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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金陵山川雄伟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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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那鬼剑浑号是由暗器而得名,他的暗器是十二只小剑,可以一只接一只的发射,也能十二只齐发,但他出道江湖以来,从未一次用过三只。

原因是招无虚发,出手必中,任是何等功力之人,躲过一只鬼剑已是难能可贵了,第二只就难以幸免了。

石枫早已听过此人种种传说,想不到他也为公治异人所用。

现在班铃要施展他鬼绝技,石枫夫妇自然要集中精神,对此人作严密戒备。

这时鬼剑班铃先向公冶异人躬身一礼地对石枫自然要集中精神,对此人全严密戒备。

语音甫落,右臂甩,一线乌光已脱手飞了起来。

石枫夫妇及厅中所有的目光全被它所吸引,每一个都仰面向它瞧着。

十二鬼剑头尾相接,像一条善于飞腾的灵蛇一般。

它全在大厅的上空绕室而飞,速度之快,令人目不暇接。

自然,这是一种巧劲,但鬼剑班铃内力之高,不能不使在场之人大为骇异。

正当人们目弦神摇之际,中间方桌之上,忽然暴出一声巨响。

绕室疾飞的鬼剑同时剑头一偏,以雷霆万钧之势,分向石枫夫妇迎头下击。

变生腋肘,又是如此的意外,石枫夫妇纵然全力戒备,仍难免有着手忙脚乱的感觉。

第一、桌面上的巨响,可能射出细小的暗器,以及毒烟毒水,除了尽力闪避,他们别无选择。

第二、头顶鬼剑下击,已封闭了他们破屋逃走的去路,唯一的生机,只有向后面逃避。

石枫夫妇功已螓上乘,反应之快,亦非一般可比。

但……

“哈哈……如若让你们逃出去,兄弟岂不枉那无极二字了!”

出言讽刺的是无极楼主公冶异人,看这幢邓家别墅,果然是危险万分。

他说的倒也不错,实在不应该有人能逃出手去的。

因为遭受意外袭击的石枫夫妇,只有向后倒窜的一条生机,而在这唯一的生路之上,公冶异人也安上了一项巧妙的布置。

那是几具铁笼,笼门张开,正迎着石枫夫妇的退路。

他算准了位置,测好了距离,向后倒窜之人,必会在他预置在铁笼之内。

此人心智之高,设计之巧,在武林中实在不易多见。

可惜他百密一疏,忽略了石枫、月儿是两个身具道家无上玄功之人。

此时,在他们纵身倒窜之际,早已运集玄功护体,虽然他们瞧不见身后张纲以待的铁笼,仍像亲眼目观一般,不仅能够及门而止,与月儿同时倒退的秋儿也免了这场危难。

唯一中伏的只是水红莲,她的功力虽是高过秋儿,却没有秋儿那么幸运。

此时感到意外的倒是公冶异人了,他想不到自认为十分得意的杰作,石枫夫妇只有一人入伏。

不过这也够了,有一人质在手,还怕石枫不乖乖的听他摆布?

因此他依然嘿嘿一笑道:“石大全居然能够悬崖勒马,实在大出兄弟意料之外,不过……嘿嘿,兄弟还是要旧话重提,希望石大侠能够接受兄弟的建议。”

石枫伸手一探,已将金戈取到手中,双目煞光暴射,瞅着公冶异人道:“公冶异人,石某要三招之内摘下你的人头,你信是不信?”

石枫原来长相威武,英风逼人,此时在盛怒之下,更是煞光迸射,威猛得像天神一般。

公冶异人心头一震,身不由己的连退两步道:“有话不妨好说,石大侠何须生气!”

石枫回顾紧随身后的秋、月二女道:“去照顾你们的大姊,这般人由我收拾。”

秋、月二女应了一声,娇躯一拧,便向关闭水红莲的铁笼扑去。

秋、月二女奔到铁笼之前,降龙棒轻轻一颤,以双龙出海之势向黑衣大汉击去。

棒头带起一片劲风,急撞迎棒的两名大汉,当当两声脆响,刀飞人倒,这两名首当其冲的大汉登进了帐。

她们一招搏杀两人,使得其余的黑衣大汉神色一呆。

只不过这一呆十分短暂,一片刀光已攸的袭来。

秋、月二女在降龙棒上的造诣极高,后经水红莲教以华山派的正宗剑法,在剑术上也有相当的成就。

但有四名黑衣大汉的刀法十分厉害,连续四招,一气呵成,全是威猛无伦的杀着。

月儿身具道家玄功,自然不会将他们放在眼里,秋儿以一敌二,难免就感到有点吃亏了。

当她一招“天外来鸿”迫退黑衣大汉之后,回顾月儿道:“不要管我了,快去救大姊。”

月儿道:“别忙,先打发了他们再救大姊也不迟。”

棒头一抡,罡风急痛,黑衣大汉身临一震,立被法轮九转玄功迫得倒退五尺。

月儿疾如闪电,降龙棒头噗噗两声,已点上了他们的死穴,同时娇躯一拧,降龙棒以左右逢源之势,击在另两人的后心之上。

这四名黑衣大汉,是公冶异人的黑衣队中的一流高手,估不到竟被月儿举手投足之间一击杀。

当她再度转身意欲扑救水红莲之际,目光所及,不由大吃一惊。

原来数十名黑衣大汉,以及关闭水红莲的铁笼,竟在眨眼之间一起消失。

她们呆了一呆,秋儿急向石枫呼叫道:“不好,相公,大姐不见了。”

石枫扭头一看,果然失去了水红莲及那般黑衣大汉的踪迹,他像风一般卷了过来,金戈一挺,猛向墙壁击去。

他不相信几十个大活人会忽然失踪,可能墙壁之内设有隐藏机关。

他猜的不错,墙壁有暗门,墙内有隧道,暗门启闭是以机关控制的。

可是他这金戈一击,势若雷霆万钧,不仅暗门全毁。连机关也失去了作用。

他身形一晃,便已当先跃下隧道,将轻功提至极限,沿道放步狂奔。

跟在他身后的月儿道:“相公,那般贱人都不见了。”

石枫道:“不要管他们了,救红莲要紧。”

他将法轮九转玄功提至极限,周身三尺以内如同一堵钢墙,纵然遇到埋伏,也不致遭到伤害。

隧道出口在一处密林之中,他仔细察看了一阵,发现了不少凌乱的足迹。

抬头一看天光,距黎明已然不远;正是一个月隐星稀的黑暗时分。

终于被他们找到了官道。便无法再予追查,结果却大失所望。

原来足迹到达官道,便无法再予追查了,而且官道是西通芜湖,东至金陵,还有不少分岔的便道,是一个四通八达的所在。

石枫楞立半晌道:“走,咱们一起去芜湖。”

月儿道:“相公断定大姊是去了芜湖了吗?”

石枫道:“依照常情判断,应该是对的。”

月儿道:“怎样判断?”

石枫道:“金陵城门未开,还有城防兵勇巡察,公冶异人不会自找麻烦的。”

对石枫,秋、月二女是一贯的遵从,他说的有理,她们自然无话可说。

其实公冶异人当真去了芜湖么?没有,他只是越过官道,到另一幢巨厦去了。

因为那儿才是他的真正巢穴,一个神秘组织发号施令的所在。

一间极度豪华的深闺,静静的躺着一个明艳照人的美人儿。

她翻了一个身,醒来了,伸手一挑罗帐,呼的一声坐了起来。

“啊,小姐醒来了。”

一名长像秀,年约十五六岁的青衣小婢,立即奔过来伸手搀扶。

“你是谁?这是什么地方?”

小姐甩掉青衣小婢的搀扶,神色讶异的向小婢连续喝问。

青衣小婢微微一笑道:“我是紫燕,这儿是咱们的家,你是怎么啦?小姐,为什么要问这些?”

小姐原是满脸诧之色的,此时更显是错愕不已,她流目向房中瞧了一阵,才着上床前一双彩蝶双飞的红缎绣鞋,向梳台前姗姗走去。

杏脸桃腮,眉目如画,这些她都似相曾相识。

良久,她柳眉一挑,回顾侍立身后的青衣小婢道:“你叫紫燕?”

紫燕道:“是的,小姐。”

小姐道:“我怎么记不起来了?还有一位是谁?”

紫燕道:“听老爷说,小姐害了一种离魂症,所以失去记忆。还有一位叫蓝燕,她请老夫人去了。”

小姐哦了一声道:“原来如此,我爹是谁?”

紫燕刚刚噗哧一笑,门外已传来一声欢呼,“相公,你瞧这孩子,连生身之父都要询问别人,这不成了天大的笑话,总算是老天爷有眼,留下她一条小命……”

“咳,夫人,你就少说两句吧,天凤大将初愈,别再惹她烦心了。”

“好,好,我不说,凤儿,你可好了,快让娘瞧瞧。”

随着话声,一群男女匆匆奔了进来。

领头的是一对五旬上下的夫妇,后面还跟着一名目光如电,年逾六旬的白发老者,及一名年近三旬,满身妖气的少妇。

蓝燕走在最后面,手中捧着一个精美的食盒。

领头的那对夫妇,自然是老爷夫人。

老爷身着团花锦缎长袍,颔下留着三咎长须,身材虽只中等,气度却显得十分雍容,夫人云髻高挽,身上上一套天蓝衣衫,脸上薄施粉脂,一派贵族妇人的幽雅风谙。

也许是母女情深吧,夫人一把抓起小姐的玉手,眼泪婆娑的呼叫道:“凤儿,娘为你天天拜佛,终于保住你的性命,快跟娘说,你现在感觉怎样?”

老爷、夫人、白须老者、绮年少妇,连紫燕、蓝燕两名小丫头,都在神情紧张的等待着,似乎小姐的回答,对他们有着无比的重要。

小姐螓首一垂,缓缓道:“身体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只是一切都有点陌生。”

夫人长长一吁道:“谢谢夫人,只要身体平安就好,陌生不要紧,离魂症原有这样的……”

老爷咳了一声道:“夫人,凤儿大病初愈,咱们不要太打扰她了。”

那位满身妖气的少妇道:“老爷子说的是,蓝燕快将食盒摆上,凤姑娘病后虚弱,应该进一点饮食。”

蓝燕将食盒摆在临窗一张小桌之上,那是四色精致的菜肴,一盅莱饭及一盅莲子玉米粥的。

夫人道:“凤儿,要不要娘陪你?”

凤姑道:“不了,谢谢娘。”

夫人展颜一笑道:“乖女儿,对娘还要客气么?好啦,咱们不打扰你了,你慢吃吧!”

凤姑道:“爹娘好走,请原谅女儿不送了。”

待老爷、夫人走后,凤姑由紫燕、蓝燕照顾着进食。

饭后她们主仆闲聊,她终于了解了自己的身世。

她是任一公的独生女,名叫天凤。

他有一妻四妾,除了适才曾来过的夫人任氏及三娘外,还有二娘、四娘,五娘等。

最跟她投缘的是五娘,这位小妇人风华绝代,可惜命薄如纸,竟作了任一公的第五名侍妾。

十日之后,任天凤的一切似乎都已恢复正常。

这天时方近午,五娘兴冲冲的奔了进来道:“恭喜你啦,凤姑!”

这天凤一怔道:“五姨请坐,有什么事值得恭喜的?”

五娘道:“咱们家里来了贵客,你猜是谁?”

任天凤道:“我怎么知道来者是谁?何况家里来客,是一件极为平常之事,五姨这么紧张,不嫌小题大作了?”

五娘啊了一声道:“好,好,五姨跟你报喜讯,反而碰了一鼻子灰,今后可别想五姨替你帮忙。”

任天凤微微一笑道:“不要生气,五姨,到底来了什么贵客?”

五娘牵着任天观的玉手,并坐锦榻之上,道:“雪鹤雷霖,你该有过耳亲吧?”

任天凤道:“听说此人少英雄,是排教教主的爱徒。”

五娘道:“何止少年英雄,一身武功更是名满江湖。”

任天凤道:“他到咱们家做什么?”

五娘暧昧的一笑道:“我如是再叫你猜,可能又弄个灰头土脸,干脆告诉你吧,他是相亲来的。”

任天凤陡然脸色一变道:“相谁?”

五娘道:“南国佳丽,只有咱们凤姑一枝独秀了,你说他还能相谁?”

凤姑冷哼一声道:“这是他姓雷的太过不知自量力了。”

五娘一怔道:“怎么说?”

任天凤道:“咱们任家世代簪樱,姓雷的,哼,只不过是一个江湖草莽罢了。”

五娘道:“话不是这样说……”

任天凤道:“要怎样说?”

五娘道:“排教虽是名列江湖,可是它们下弟子也有不少是官场中人,这次说媒的就是九江知府,对咱们任家也是一件极为风光之事,再说排教教主与你爹交谊颇深,这门亲事只怕已成定局。”

任天凤道:“不,我不要。”

五娘道:“不要固执,凤姑,你先见见姓雷的再说,好么?”

任天凤道:“我不见。”

五娘道:“凤,你爹已经答允人家了,这么作不是使你爹太过难堪?我有一个法子,只要你听我的,包管万无一失。”

任天凤忙道:“什么法子?五娘请快说。”

五娘道:“那雪鹤雷霖虽是江湖中人,可是天生一股与众不同的傲气,你如若在交游之时给他一点难堪,他必然会知难而退的。”

任天凤沉思半响,道:“是爹叫五姨来找我的?”

五娘道:“是的,雷公子正在厅上相候。”

任天凤道:“好,我去。”

她随着五娘来到客厅,见来客除了一位年约五旬的老者之外,还有一个年近三旬的青年公子。

此人必然是雪鹤雷霖子,瞧他那身整洁的白衫,不就是最好的说明?

如果他当真是雪鹤霖,当得是人如其名,够俊、够美,你只要流目一瞥,就会生出鹤立鸡群的感觉。

只不过他那股凌人的冷傲之气,也使人难以消受,好像上天是老大,他就是老二似的。

任一公咳一声道:“凤儿,这位是陈伯伯,那位是雷公子,快点见过。”

任天凤裣衽一礼道:“见过陈伯伯,雷公子。”

姓陈老者及雪鹤雷霖一齐欠身道“不敢当,小姐请坐。”

任氏夫人的身旁,原已设有一个座位,经夫人示意。她只得坐了下来。

此时陈老者哈哈一笑道:“一公兄的女公子果然是冰肌玉骨,国色无双,兄弟……嘿嘿,当真羡煞。”

任一公道:“小女蓬门陋质,不敢当府台大人过奖,夫人,叫他们备酒。”

陈知府立起身形,双拳一抱道:“兄弟还有要事,这顿酒还是留待异日吧!”

任—公道:“大人既有要事,小弟不敢强留,那么雷公子就在舍下盘桓几天,如何?”

陈知府道:“对,金陵山川雄伟,景物如画,雷世兄应该观尝一下。”

雪鹤雷霖微作迟疑道:“打扰任伯伯只怕有点不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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