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还没出生就如此疼孩子,还说孩子不会分走她对他的爱。
平时于众人面前高大威严的帝王,此时只觉得自己委委屈屈还酸极了。
“你说过孩子出生也不会有任何改变的。”陆承宇沉着脸在龙榻旁坐下。
楚时依无奈的收起小衣裳。
她的夫君俊脸上满满的醋哟。
她原本就坐在龙榻上,见他坐了上来,便自后攀抱住他,脑袋抵在他肩窝上,娇娇道:“你怎么知道我就没准备你的了?”
陆承宇微微一愣,脸色终于好看了些,可依旧一身酸溜溜的醋意。
“在哪?朕怎么没瞧见。”他踢下长靴,转身抬腿上榻,反手抱过她,并不敢太用力。
如今她已经八个多月,陈太医说约莫再过一个月便要发动,陆承宇对她越发小心翼翼,就算是吃醋也不敢乱来。
楚时依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香味。
接近临盆的关系,虽然她的四肢一样纤细,但胸与腰却难免生了不少肉,这都是身子因应腹中胎儿所做的准备。
陆承宇低下头,撒娇般的蹭了下她纤白的脖颈,不等她回答又道:“算了,别理朕,小衣裳在哪?给朕瞧瞧。”
陈太医知道他极其宠爱皇后,因此特地交待他八个月后万万不可做出任何孟浪之事,否则恐会损害龙子与皇后。
因此楚时依长了肉之后的身子虽越发的柔.软,令人抱了就不想放手,可陆承宇却丝毫不敢乱来。
楚时依听见他反复无常的话,笑了下,她知道陆承宇越接近孩子出生,便越发的暴躁不安。
尽管陆承宇又改口了,她仍是笑笑道:“你的睡衣和睡觉时的枕头套都是我亲手缝的,你没有发现上面绣的图案比平时丑了些吗?”
陆承宇愣了愣,他还真的没有发现。
他平时要忙的事太多,回到寝宫之后又一心只有她,楚时依若不说,他哪里能发现自己睡衣与枕头套与平时有何不同。
陆承宇愕然道:“为何不跟朕说。”
楚时依抱着他,嘟嘴道:“我等着皇上自己发现呢,谁知道皇上完全没发现,还吃起心心的醋来。”
陆承宇听见她的话,知道原来她早就先给自己做了衣裳,心中悸动不已。
他喉结滚了下,一手探过她膝弯,将人按进怀中。
凑在她耳边低低道:“朕现在发现了,朕非常满意,想给你奖励……”
楚时依听见他那刻意压低的嘶哑嗓音,耳朵瞬间就烫红了起来。
就算两人已多日不曾亲昵,但之前两人可说时常缱绻难分,他所言为何她再清楚不过,每次都听得她脸红心跳。
“陈太医说不能……”楚时依见衣裳松了,连忙按住帝王不安分的手。
她的衣襟有些乱,露出的肌|肤雪白无瑕。
陆承宇轻声哄道:“没事,我什么也不会做。”
温热的薄唇随之落了下来,一路而下。
明黄幔帐轻轻垂落,楚时依面上浮起一层绯色,耳根亦红欲滴血。
贝齿轻咬红唇,白皙柔荑按着他的肩。
她双目紧闭,心跳如雷,青丝披落于榻,散乱张扬。
……
都说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可年轻帝王却的确如他所言,什么也没做。
尽管他很想似以前那般,将她的双手高举于上,扣在锦被之中,让她哭喊。
但他方才不过也就只是吃了下将来孩子出生后也会吃的东西。
完完全全谨听医嘱,不敢过界半分。
楚时依根本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
就是吃到一半时,陆承宇居然还厚颜无耻的抬头对她说:“以后也不想分给心心吃,这本来都该是朕的。”
陆承宇俊美的容颜近在咫尺,双臂撑在她耳侧,两人鼻息相.融。
然而他话才方落,脸色就瞬间阴沉下去。
陆承宇这时才终于意识到,之后心心也会吃这东西。
他心里忍不住又是一阵狂醋。
楚时依眼角沁着妩.媚迷人的桃花意,困惑的看着他。
“小十一,不管是现在或是以后,都只看着我,只想着我就好。”
帝王的嗓音低沉而强硬,更带着浓浓的独占欲,墨玉般的眸子瞬也不瞬的紧盯着她,似要将她吃拆入腹。
可见他更早先的那句话也不是在开玩笑。
陆承宇说完后抿了抿唇,倏地埋首吃得更凶。
楚时依躺在龙榻上,满脸涨红的仰着头,此时才反应过来他一开始说的那句话的意思,完全不敢相信这男人居然连这种醋都要吃。
她突然有点担心孩子出生后的生活了,按陆承宇这醋劲,她怕自己到时可能也稳不住他。
……
韶光似箭,转眼便是十冬腊月,北风呼呼地吹着,鹅毛般的大雪漫天飞舞,皇城全都披着一层厚厚的白雪。
不论是姜煊或是陈太医,为楚时依搭脉后皆说她的脉象圆润平稳,陆承宇心中的暴躁却已显而易见。
政事也几乎被堆在一旁,每日都早早就回宫陪楚时依。
楚时依腹中胎儿已经九个月大,随时都有发动的可能。
御干宫的人个个绷紧神经,不敢有丝毫怠慢。
尽管伺候着楚时依的奴仆,个个皆战战兢兢、几乎无微不至。
某天早晨,陆承宇刚上朝不久,却听见人传来消息,说皇后娘娘摔了一跤。
于文武百官面前素来冷静自持的帝王,心脏似是被人紧紧掐住,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俊美绝伦的脸庞瞬间苍白如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