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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番外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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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走近我就知道了。”

瑶英在他侧脸上亲了一下,“我听阿兄说,昨天牛三郎他们为难你了怎么不告诉我”

昙摩罗伽抬起头,曲指轻轻叩响书案,扫一眼门口侍立的近卫。近卫会意,颔首应喏,放下毡帘,轻手轻脚合上门,叫上其他人,默默退到楼下去了。

“小事罢了。”

他抬眸看着她。

“嫁给我,委不委屈”

瑶英失笑,凑近了啄他嘴角“怎么想起问这个”

她的吻一触及分,昙摩罗伽不禁留恋地跟着她的唇往前,她已经退开去,漫不经心地翻他书案上的经卷看。

他眉间微微动了一下,不动声色地按住最底下的书册,“从长安、瓜州,伊州到高昌,这一路,有很多儿郎向你求亲。”

都是意气风发的少年郎,知情识趣。

她认识他们,回城的时候和他们寒暄了几句,准确地叫出了每个人的名字,他们一脸兴奋。

他听见高昌王宫的侍女议论“佛子当然俊俏,可是佛子是出家人呀,像尊佛似的,那么庄严一点情趣都不懂,公主很快会厌倦佛子的。”

“对,听说佛子每天还会念经,公主年轻美貌,怎么受得了”

“这些郎君都是城主派人去挑的”

昙摩罗伽低头。

瑶英整个人靠着他,歪在他怀里,蹭蹭他胸膛,一挥手,豪气万千。

“我不喜欢他们,就喜欢你这样的。”

昙摩罗伽唇角微微翘了一下,抬手抱住她。

她很受百姓爱戴,在这里,没有人质疑她的汉人身份,更不会有人含沙射影讽刺她勾引出家人,她所到之处,各地百姓都会赶过来迎接她。

找到李仲虔以后她可以彻底离开王庭,为了他,她才会回到王庭,王庭信众辱骂她,朝中官员怀疑她别有用心,世家派人刺杀她她几乎是孤身一人待在一个完全敌视她的国度,遭受了那么多,她从未和他抱怨过一句。

他不过是被几个冲动的少年郎刁难而已,她就特地赶过来安慰他。

昙摩罗伽久久凝视着她。

他何德何能,能拥她入怀。

瑶英抬起眼帘,和他的目光对上,笑了笑,抬手摸摸他的脑袋。

“怎么还没蓄起头发”

指腹又酥又麻,还有点痒,她觉得好玩,现在不怕他了,越摸越往上,捧着他的脸,又凑上去亲了一下。

昙摩罗伽望着她,沉默了一会儿,问“蓄了头发,还喜欢么”

瑶英一怔,眸子慢慢睁大,半晌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往后仰躺在他臂上,笑得肩膀都在抖。

他担心蓄了头发以后,她会失望吗

和尚居然会有这样的忧虑

她笑得停不下来,勾住他的脖子,手指拂过他深邃的眉眼“你什么样子的我都喜欢。”

他看着她,忽然俯身,把她困在自己坚实的胸膛和书案之间,眸色变暗,一只手插进她发间,一只手按住她的脖颈,指尖一挑,拨开丝绦,温柔地抚弄,宛转清冷的嗓音在她耳畔轻轻地道“明月奴,一直这样喜欢我,好不好”

细细碎碎的吻落在她鬓边。

瑶英原本存了逗弄他的心思,故意歪在他怀里捣乱,柔弱无骨似的,扭来扭去,被他这一压,顿时动弹不得,丝绦散开,长发垂散而下,铺满她肩头。

他身上还是滚烫,隔了几层绣有繁密金纹的衣衫,烫着了她,双臂紧紧束缚着她。

温柔的人强势起来,更让人心悸。

热流涌过她全身。

他抬起她的脸,越靠越近,沉静幽深的碧眸倒映出她,静静凝望,一语不发,就像从前那样默默地保护她,眼中依旧藏有亘古浩瀚的天地,但此刻那种面对其他人时仿佛能看透人心的从容变成温和的柔情,渴望无声涌动。

明明什么动作都没有,也没有言语,呼吸也是平稳的,眼神却像幽蓝的火焰在熊熊燃烧,冰川底下敛着蓬勃的烈焰。

瑶英心跳突然加快,勾着他的脖子往下压,吻住他的唇,想到他每晚念经哄自己入睡,舌头勾住他的,破开他的齿关,绞缠在一块,密不可分。

气息融合交换,衣料窸窣摩擦,她丰盈柔软的身体在他掌中缓缓绽放,甜香愈发浓郁。

昙摩罗伽身子一震,双臂紧紧地扣住她,更加激烈地回吻。

她身上微凉,几乎要融化在他怀里,他浑身滚烫,无处释放,紧挨着她,像抱着一汪潺潺春水,身体无一处不熨帖,想就这么和她融为一体,忍不住越抱越紧。

良久,他听到她承受不住的呜咽声,回过神,忙松开她的唇,手还按在她柔腻的颈子上,让她紧贴着自己。

她双颊潮红,眼眸湿润,有些失神,他一眨不眨地俯视着她,微微喘息。

瑶英渐渐平复下来,想起外面还有近卫守着,手撑着他的腿,爬起身。

昙摩罗伽抬手扶她,下一刻,他身上猛地僵住,喘息加重,闭上眼睛,唇间溢出一声不可抑制的,好似痛苦,又好似快意的闷哼。

瑶英感觉到掌心撑着的地方不太对劲,也僵住了,正要缩回手,昙摩罗伽跟着颤了颤。

这段时间他功法精进到了另一个境界,经常发热,她怕热,他刚挨过去,她就推开他。知道他克制,不一会儿又凑过来逗他。

他怕伤着她。

“明月奴”

他低声唤她,没有其他的言语,只是呢喃她的名字,身上散发出一种浓烈到让她无法冷静思考的气息。

瑶英脸上火烧,又隐隐有点克制不住的情热,心虚地环视一圈。

大白天的。

屋中门窗紧闭,窗前并没有摇晃的人影,近卫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离开了,这些天只要他们独处,旁边的人就会退开。

瑶英像上次那样,把脸埋到昙摩罗伽肩上,披散的长发间露出红透的耳朵。

在被温柔包裹地那一刻,即使昙摩罗伽有意控制自己,还是难以自持地颤抖战栗。

他在她掌中战栗,紧绷,发烫,最后涌出,陌生的情潮如潮水一般游走全身。

经文上说,男女之欲,譬如胶漆,难可得离,果然如此。

欲让人不可控制,而他早已沉溺其中,想索取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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