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只能看着她跟镜哥儿浓情蜜意。”黄七无所畏惧的摊手。

胡思明心事重重的想了又想，问道：“接下来呢？”

“自然是让她将身子给你，弥补她的短处。”

“不行！”胡思明吓得大叫。

黄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上前捂住胡思明的嘴：“这是关键！女子都是如此，你要了她的身子，她便死活都要跟着你！你哪怕厌了她，她都会苦苦哀求跟你在一起！！”

是吗？

胡思明想要小五的情义，不想要她的身子……若当真谁要了她的身子她便死活都要跟着谁，岂不是早该将命交给买了她百八十次的那些人了吗？

黄七看出他不信，心念微微一动，松了手吃惊的问胡思明：“难不成……她这个伶人……早不是清白之身？”

他原本只是猜测，毕竟小五只是个说书的伶人，原该就是个放浪势利的，只是见表哥方诚和眼前这傻小子对她那般在意，想着也许她是个清流……但此刻瞧胡思明虽然一言不发，却闭紧了嘴巴面露痛苦之色，便知自己竟然猜对了，忍不住低声骂道：“这样的女子竟让你如此辗转反侧……你蠢成这样，竟还想科考？”

胡思明忙道：“她真的很好很厉害！读书简直是天才，实际上根本没人教她！她说的那些故事，都是她自己编写的！说了几天便被各大酒楼、茶馆争抢！她还特别有见地，油印机就不说了，她还打算办一份报纸！她还在报纸下面标注了艺名，这样她名气越大，报纸越好卖！还有卖婆……”

他说起小五的名气越大报纸越好卖，整个人便渐渐沉静下来，又恢复到以往凝结成冰的状态。

胡思明以为他不爱听，便转头瞧了瞧外面的日头，知道时辰差不多该走了，便起身对黄七拱手道：“七哥，你不要看不起她，她毕竟是弱女子，被逼到这种地步……她那秘密，也求七哥看在方先生的面子上，替她保密，更不要拿出来羞辱她。多谢你！”说罢深深一揖，转身出门上学去了。

黄七却坐在原处，好半天都一动不动的望着窗外胡思明离开的方向想事儿，直到后来看到小五身着男装，清汤寡水的从东厢房走出来，跟凤蝶告辞出门。凤蝶说跟小五同去，小五却让凤蝶在家跟方先生学写字，明天不用再替镜哥儿登台再让凤蝶同去。

凤蝶点着头陪小五出了院门，想是在帮忙叫车，好一会儿才回来，走在院子当中时貌似无意的抬眼瞧见窗棂半开盯着她的黄七，整个人忽然显得有些惊慌失措，忙疾步跑进东厢房，紧紧关闭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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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五到了三爷府先去找吕文杰，问今日是否还需她替镜哥儿的场，吕文杰早就听说昨天的事儿，一个劲儿冲小五拱手：“多亏小五你救场，昨儿吕老板跟我夸了你半天！还跟府里众位哥儿表扬了你，让大家都跟你学呢！”

小五摆手笑道：“不必表扬我，早点将给我下毒的人揪出来才是正理。”

吕文杰的笑容立刻敛了几分，先命贴身小厮去门口守着，随后对小五拱手道：“当日确实是锦绣去了厨房，但我细细查过，她真的没拿你的手稿……”

“那也只能说，偷手稿的和下毒的，兴许不是一个人。”小五感念吕文杰当日在榆树林放走他，但此刻想拉他入伙，必须拿出点东西交换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