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

“不过，若是今夜你不给我倒酒，我也不会以为一时昏头而无法控制。”寒清冰顿了顿，在随凝转过身后，接着道，“归根结底，源头在你，你给我压制寒气，也是理所应当的。”

“呵呵。”随凝冷笑。

看看，多么冠冕堂皇的话，她竟一时无法反驳。

是夜，寒清冰当真没有与随凝同床共枕，而随凝如她自己所言般，手肘支着脸颊睡去。

天微亮，寒清冰睁眼时，随凝正在整理衣袖，黑金色的衣衫衬得女人器宇不凡，单是背影就足以让无数人心生惧服。

在对方转过身来时，寒清冰不带思考的闭上眼睛，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随凝已经走到了床边。

寒清冰保持姿势不动，藏在被子中的手平放在腹部。

随凝站在那，头低垂着，黑丝简单的束在身后。细长的眼尾微微上挑，看着看着，她半蹲下身子，投影随之发生变化。

寒清冰抓着衣角，莫名有些紧张。

她对随凝并不是很了解，但通过这两天的相处，这人给她的最大感受就是不按套路出牌。

有一瞬间，她开始紧张起来。

“殿下。”随凝轻飘飘的开口，她双手捏着被子，“睡醒了吗？”

寒清冰不动。

随凝轻笑，站起身，衣服摩擦发出细小的嘈杂声。

寒清冰暗自叹了口气，她睡眠一向浅淡，再加上本身实力摆在那，若是不再醒，就显得有些假了。

她缓慢的睁开眼睛，幽蓝色的眸子顷刻间倒映出随凝的身影。

“殿下。”随凝笑眯眯唤道。

寒清冰脸上还带着刚睡醒的慵懒：“嗯。”

随凝笑容更加灿烂，半弯下腰看着躺在床上的人，眼白分明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活像是要将人看穿。

寒清冰不自在的偏过头去。

“殿下今日可有什么打算，我可以陪着一起。”随凝道。

寒清冰这才重新把视线转到随凝身上，半响后：“奏折批完了？”

随凝挑眉轻言：“殿下也知道这些吗？”

“不过，随楚国与其他国家会有些许不同。”她在后面继续接道，“我并非事事都需过问。大部分事情，有风兮她们代为处理便可。”

“所以，我有大把的时间，可以陪着殿下。”

“我不需要陪。”寒清冰拒绝。

随凝不置可否的点点头：“若我执意想要陪着殿下呢？”

寒清冰自知多言无益，她翻了个身，坐起。

随凝自觉去拿一侧挂着的衣衫。

“殿下，需要我伺候你穿衣吗？”随凝展开衣衫，正对着面前的人，“我还没伺候过人呢。”

寒清冰定定的望着她，这人怎么每次说的话都让她有种无力反驳的错觉。

她不止一次质疑随凝这种性子，究竟是怎么把随楚国治理的这么好的。

“我有手。”寒清冰接过衣衫。

不多时，餐食送入另一侧的偏殿。两人随意的吃了些。

殿外，两人对立而坐。

晨风拂过，带着初日的清香。

白玉古笛横置于桌面。

“殿下千年未出世，想必对现今世界很是好奇吧。”随凝主动挑起话题。

“不好奇。”寒清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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