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烬的回答在唇间。

唇贴在她的皮肤上，两个人的呼吸都不怎么平静，度清亭脖子一直是干干净净，从来没戴什么东西，现在被箍着很不舒服。

脖子像是被人狠狠地扯着。

不是，是脖颈被咬了一口。

度清亭忍不住吞气。

黑夜里，度清亭的动脉在静静的跳动，尤烬的牙抵在上面，好像在说，不听话就咬断你的脖颈。

度清亭的四肢被钉在沙发上，她试图抬起的手臂，莫名有些神经发麻，她本能抱住尤烬的细腰，望着她的眼睛像是在呼救。

尤烬微微抬起头，她手撑在度清亭耳侧，卷发微微散落，度清亭抬手把散落的那缕发勾到她耳朵后，忍不住摸到她的耳边，反复的摩擦她的耳边，平时这里被镜架压着，皮肤很软嫩。

“再说一遍。”尤烬说。

“嗯？说什么？”度清亭呼吸带着酒精味道，偏偏她说出的声音很哑。

还是被脖子上戴的东西束缚住了，她想。

“原来，你也喜欢听啊，女朋友……亲爱的？”

她又咂摸了一遍，嘴唇被堵住了，尤烬又亲了她一下，温温柔柔的，度清亭招架不住，乱啃，手乱掐。

度清亭初吻还是有些生疏，招架不住，尤烬微微勾她，她就激动张唇乱咬一口，度清亭能感觉到自己吻技多差。

“不急。”尤烬手撑在她的身侧，手指压在她唇上，让她不要着急自己不会跑，慢慢来。

度清亭用力抿着唇，把气儿喘顺。

尤烬会温柔的教她怎么亲，怎么张唇，手指落在自己唇上，让她先亲哪里，说：“我比较你喜欢亲这里，这里可以咬。”

度清亭脑子乱，居然被姐姐教怎么亲吻，还是姐姐主动说怎么喜欢……不对，是被女友教亲吻，度清亭学得好认真好乖巧。

再是一吻，正好闪电路过，度清亭看得清清楚楚，尤烬脸颊也有抹红色，没忍住，手往前放压着尤烬的后脑勺，继续加深这个吻。

没多久，尤烬嘶了声儿。

她说：“咬到舌头了。”

尤烬并不生气，在呼啸的台风天里，她的声音温柔缱绻，“再来，不急。”

“别这样了，我要死了。”度清亭无法承受了，她又用力掐尤烬的手臂、腰，“还是想咬。”

尤烬只是笑，在她唇角碰了碰，“很好了，学得很棒。”夸完，再奖励一个缠绵的吻。

度清亭受到表扬了，劲都在手上，她抬腿，想把尤烬困在自己怀里，度清亭喊她，“姐姐。”

“女朋友……”

尤烬松了劲儿，度清亭挨着她脸颊轻轻地蹭，忍不住想和她多贴贴。

“初恋啊？”尤烬问。

度清亭点头。

以前她还挺骄傲，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25年的优秀单身，现在莫名觉得好丢脸。

“那你以后是不是忘不了我，初吻是我，初恋也是我。”尤烬问。

度清亭没作声，别说亲不亲，恋不恋，她这一辈子都忘记不了这个人，这一趟旅行颠覆了她对女人的认知。

“怎么，你喜欢有经验的？”度清亭问。

“那不会……”尤烬说，“很喜欢你这样的纯情小狗，干干净净，好像我是你的唯一。”

度清亭憋了一会儿，忍不住再问：“我后面真的亲得好吗？”

尤烬反问：“怎么不自信了？”

“你嘴唇肿了。”

尤烬说：“不是你亲得不好肿的，是你……亲得太重太想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