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进一家装潢并不算华丽的酒馆。
秦羽凉环视一周,酒馆里尽是些糙汉子,柜台上的酒都比较普通,可能是因为人本来就不多,两人的到来吸引了大片目光。
“姐姐,你先找个地方坐。”秦羽凉把柳瞑凤送到比较角落的一个位置上去,随后去柜台买酒。
“掌柜的,来二两梨花白,再给我装一壶胭脂醉。”
“好嘞客官”
秦羽凉之所以偷偷要一壶胭脂醉,是因为他的先生柳瞑凤千杯不倒,平时从他嘴里掏不出什么情报———那怕不准备改变去找匿山老儿这件事,但如若是知道幕后主使,也能少挨点罪。
不过柳瞑凤此人,就独独对着这各青楼必备的“胭脂醉”一杯必倒,例无虚发。虽然原因不明,但随身备着,也可备不时之需。
秦羽凉转过头去,柳瞑凤坐的地方已被一大群男子团团围住,水泄不通,汉子们年龄参差不齐,大多衣装简朴,举止不甚文雅,谈吐与攀谈也比较粗俗。
唯有一名男子,貌似是一介书儒,可能是个好色书生,弱不经风,似乎手无缚鸡之力,但谈吐间能听出文文弱弱的语调和略带调笑的声线。他貌似并没有很游刃有余,举着两只手被挤在人群中,他的服饰比别人的要精致得多,显然条件和受教育程度与这帮老大粗不是一个水平。
柳瞑凤似乎也注意到了这个人,露在外面的一双绝美的凤目偶尔会瞟他两眼。
“哎嗨嗨,请让一下哈,哈哈,借过借过,这是我娘子,我们等会儿便走。”众人的目光瞬间凝聚到秦羽凉身上,各种各样的眼神瞪了秦羽凉许久,随后便一哄而散。
柳瞑凤闭目品着茶,他轻抿两口:“谁是你娘子。”
“娘子,等会儿出去说。”
“……”
趁现在柳瞑凤无法站起来一脚把他踹出去,秦羽凉不要命地撒泼。
“娘子乖,我们坐这儿歇歇脚,稍微多休息会儿再赶路。”言下之意就是在这儿多坐会儿收集情报,还有一层意思是柳瞑凤要多忍一会儿。
要老命。
“娘子,你可有看到方才那个锦衣书生?”
“本地县令之子,为人放荡,还未能考取功名。”
“娘子你是何如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