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柳瞑凤把两个硕大的食盒放在桌上。
“吃吧。”他瞟了瞟秦羽凉。
“这…………”秦羽凉瞠目,“先生,你……………”他看了看精致的木盒上小小的渺仙阁字样,“你去抢劫了?”柳瞑凤不可能买得起,也不可能舍得买这么多这么贵的食物。
“爱吃不吃。”柳瞑凤抽了秦羽凉的后脑勺一巴掌,径自去厨房去了一碗白米粥,取小勺一口一口慢慢吃。
秦羽凉见他不理自己,也没再自讨没趣。打开食盒,他的脸抽搐了:“先生………”
“不合胃口?”柳瞑凤抬眸。
“不是”
“那?”
“就想问问,您确定这不是我一天的伙食?”
“说什么浑话?”
“您见过这么吃早饭的?”
“不是你…………”柳瞑凤话未说完,突然顿了一下,眉眼间闪过一丝失望,却又立马转为冷峻,“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自己做的是自己负责,你说要的东西,我都给你买来了。今天不吃完,不许走。”他又低下头,小口喝粥。
“不是………不是先生…………你饶了我吧!”秦羽凉只剩叫苦不迭。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自作孽,不可活。
秦羽凉吃撑了,这毋庸置疑。他终究是没吃完。但这天还要上朝,他们不得不赶紧走。
柳瞑凤的住宅离皇宫远,但他却不肯坐车不肯骑马,非要轻工徒步。
吃撑了的太子很拖后腿,柳相一路不知多少次想把他踹开。
“柳相!”滕佐粼远远看到他大步流星,步履生风,身后跟着半死不活的太子。
“左相。”柳瞑凤行礼回敬。
“滕………滕哥…………”秦羽凉喘着粗气,挣扎着扒上滕佐粼的肩,“为我做主!先生欺负我!”
“这…………”“放肆!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长幼无序,胡乱称呼,秦羽凉,成何体统?!”说着,柳瞑凤已抽出了戒尺。
“诶诶诶……柳相,和气生财!!!”滕佐粼急急忙忙挡住两人,“看在我的面子上,这次就饶了殿下呗!”
“你没面子。”柳瞑凤说着抓出秦羽凉,拽着他的耳朵转身就走。
“嗷嗷嗷嗷!!!先生疼!!!!”
“蛤?”滕佐粼在风中凌乱。
这天没什么大事,柳瞑凤照常去批奏折了,秦羽凉又闲的蛋疼。
入夏,气温渐渐上来,御花园新栽了花,景致大体与往年夏天无异。蛙声蝉鸣还没有,便也没有背诗的雅兴。秦羽凉随意坐在一处凉亭内。
百无聊赖,秦羽凉想到姜先生的话。
关于他的生母………他知道的也不多。
秦羽凉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骨节分明,修长白皙,皮肤嫩滑,掌心连茧都没有。某种意义上来说,和前世很不一样,不算姜先生的话,还没沾血。
就像少了什么东西,他呼出一口气,轻轻的。
“皇兄!”秦羽苍远远的找了招手,快步走来。
“皇弟,近来可安好?”秦羽凉没起身。
“好呀,好的很呢。不过皇兄今日神色颓丧,可是有什么事?”秦羽苍凑到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