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样抱着本宫的未婚妻,是否不太好?”恰逢此时,竟是柳云兮一句话打破了僵局。
秦羽凉无法立刻收敛神色,他只是紧紧抱着柳瞑凤,不肯松。
上辈子柳瞑凤就没答应他,既然柳瞑凤还有记忆,那么他不可能会答应。
柳瞑凤薄唇轻启,张了张,叹了口气,最终吐出几个苍白的字:“殿下,请自重。微臣······已与渊太子柳云兮殿下私定终生。”
“什么······先生·······你······你骗我的对不对·······”秦羽凉嘴里每一个音节都在颤抖,像风烛残年时,临终前吐出的夙愿,“你······你故意气我的是不是······我知道······我都知道的······”秦羽凉不断的劝说着自己,似乎自欺欺人能让他苟延残喘这得到一点宽慰。
“不是。”两个字,说的太决绝,“我······我是真心的。”
柳云兮得意地笑着,昂首挺胸从秦羽凉怀里把柳瞑凤扯到自己怀里:“还请昀太子自重。”
秦羽凉站在原地。
这个世间,似乎在一瞬间空白了。
什么都不剩下。
“先生······”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秦羽凉呼喊着,嘶哑着,哽咽着,“你不是真心的对不对,你只是想拒绝我对不对······”
“不是。”柳瞑凤撇过头去,不再看他,“臣此生,只想与他长相厮守······”
“爱妃,走吧。”“嗯······”话音刚落,柳云兮一手环着柳瞑凤的肩,就把人带走了。
“不······不······等一下!”秦羽凉踉跄着挡在两人面前,“先生,我······我还有东西没给你······”
柳云兮和柳瞑凤对视一眼,举手投足间透露着情投意合:“殿下,微臣现在要去找陛下,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吧。”言罢,二人转身就走了。
“你就这么由着他?”走远了,柳云兮问。
“他不该赖死在我这一棵树上。”柳瞑凤轻声道。
“那昀国太子看起来是个痴情种。”柳云兮漫不经心。
“世上总有人值得他的痴心。”奈何听者有意。
“那你呢?”柳云兮忽而定在原地,“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
风乍起,吹的人心寒。
“若能护他无虞,那么我宁愿让他恨我入骨,从此我化为一枝枯木,在被践踏,被□□,被唾弃中度过余生,只求他此生无忧无羡,不再回头,不再想起。”盛夏的阳光太耀眼,那白衣飘飞的人仿佛浸入了阳光中,看不真切,“他值得更好的。”
柳瞑凤嘴角挂着一个苍白的笑,微皱的眉间诉说着无法释怀。
但不得不放手。
柳云兮愣了愣,道:“所以,你也是爱他的,对吧?”
柳瞑凤摇了摇头:“不算。”我只是个罪人。我那······只是依赖罢了。我不可能爱他。
柳云兮皱了皱眉:“被怪我多嘴,你这·····对你们都不好。”
柳瞑凤只是摇摇头,什么都没说。
柳云兮不太懂,却也不便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