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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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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接着虫儿也把头伸了出来,说:“靠不近她怎么办?明澄哥,你说呵……”

我说什么呵,我这不和你遇上了同样的问题,我脑子还酱糊一团呢!我只是没作声。

堂屋里又闹出了动静,小姨娘又吼了几声,要早点睡,虫儿就再不吵了,没多久,就有了鼾声。

地铺虽然简单,但宽敞、实诚,给人温馨,真是个睡觉的好所在;然而,我却睡不着……

白天,我就像一个演员,要戴着面具,时时都当心别人看出我的真实面目;这会才脱下伪装,还原成本来的我……

自由真好,连空气都是甜的!我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吐出来……

其实,从越英的话语里,我已经感觉到了她的怀疑。她多地方,她意思到我在说谎。

为了赢得她的心,我是否应该如实的说明,把我的一切真实情况讲出来呢?

是的,我是一个穷小子,是一个参加过几次高考都落榜了的……农民!

可这话我该怎么说呢?我把这话告诉了她,我在郸越英面前成什么了……唉,我真他妈…不是东西……

我应该拿出勇气,我应该公正的评价自己!是的,我没考取大学,但我正通过自己的努力改变自己,我会成为作家,只是时间问题;家里呆不下去了,我才出来。

可是这个“成为作家”的可能性有多大?关于文学创作,我谈过一些观点,郸越英她认可吗?还有她的爸妈,特别人她爸……

想来想去,迷迷糊糊……一夜不曾睡着。

第二天天还没亮,虫儿就叫醒了我;他要我跟他去抓昨天跑了的那条大鳝鱼。

“鳝鱼跑了,还能抓到?”

“你这就外码了吧?鳝鱼跑了,它还会回它原来的洞的。快跟我走吧!”

我一扫睡意朦胧的状态,唰地起身,赶紧穿了衣服,就跟他去了。

没想他在田间小路上走得极快,过界跳涧如履平地;以前这路我也走过,只是这些年读书,退化了。田界子凸凹不平,人就晃晃悠悠。有一次还摔在水田里,幸好田里没水。

其时晨曦未露,夜色犹笼,不一会,他就变成了一个影。

我赶紧喊住他,要他等等我;他站着了,怪怨道:“嗨呀,小脚婆娘吧!这么好走的路,哪就走这慢?”

我想加快脚步,可加快不了。一着急,脚又滑到这边田里,还差点摔个跟斗。

等赶上了,他便笑着来一句“真是笨呢”,就转身又往前走,我又在后面火急火燎地赶。不一会,他又跟我拉大了距离……

几个仿佛,天就朦朦亮了。我跟着他,来到了昨天跑了鳝鱼的地方。

这是一条小沟,沟里有水。

虫儿一到那里就甩了鞋子,边卷裤脚边说:“快,下去跟我打把手。”

“……”他这话什么意思,难道要我也下水去?

我还在疑惑,只见他一嗤溜就下到水里。

抬头见我还在上面磨蹭,便喊道:“明澄哥,你怎么搞的,快点下来啦!”

我原以为要我跟他来,只是来跟他做个伴,看看的,没想到还要下水;下水是小事,只是这水这么脏,有血吸虫怎么办?

我怎么就鬼使神差地跟他来了!真是起得早,见了鬼了!

他在下面一摸索,赶紧喊:“有鳝鱼…快…明澄哥……”我才开始脱鞋……看样子,不下去是不行了。

没想,比起他火急火燎的动作,我的节奏还是慢了几拍。“嗨呀……”他望我一眼,说,“你这么个德性,怎么跟越英姐搞好了呢!”

这一说,我真的慌了!

提到郸越英,我还真不能把她这小老表得罪!不然随便奏上一本,那就完了。

我囫囵下到水里,由于着急,一只裤管没卷,就被水打湿了。

我正想拉起那裤脚,虫儿却把我的一只手捏成拳头,在齐水的洞口处堵了,又叫我把另一只手趴在坡上,然后说:“搞适伙,别动,别动呵!”

说完,他就轻手轻却地往边上挪。

我只想着我的裤子!不能整只裤管泡在水里,不然那水会洇上来,整个裤子会湿透的!

趁他背过我去的时候,我赶忙撸裤管;可一听他说话,我又马上恢复了堵洞的样子,因为担心他转过身来。

裤子还是那样泡在水里,湿洇便顺着裤管漫漫地上移。

只巴望他快点抓到那条鳝鱼,或是抓不到也行,只快点完事;因为我已经感觉到衣服打湿所带来的寒冷,还有这肮脏的水、血吸虫……我的天!

只见他从一米开外渐渐地向我逼近,离我约半米时,好像是洞朝里面去了,他就用他的手使劲挖。

忽然,我感觉我这边洞里,有个滑溜溜的东西在蹭我的手……我先是吓了一跳,但我没敢松开,马上意思到是那条鳝鱼,便喊:“虫儿,快!鳝鱼在这!”

虫儿便扑嗵几声赶了过来,扑腾得水星子四处乱溅,急急地说:“快,快,你去那边。”

我一时懵了:“去哪……”

他便大声说“那边啦,我才挖的那个洞。搞适伙!”

我就明白了,赶紧过来堵洞。然而我的裤子已经湿透,整个身子瑟瑟发抖,已经冷得受不了了……

只见他挖了几下,突然大叫:“鳝鱼!”

正如虫儿所料,那条鳝鱼,竟从上面的一个洞里冒出头……虫儿猛的扑上去,可是没抓住。鳝鱼挣脱了他的手,溜回到洞里。

“搞适伙!搞适伙!”他一边对我说,一边很快回到水里。

这回他不用手挖了,而是用脚摅,而且越摅越来劲。因为我离得太近,稀泥巴浆子溅得我身上脸上到处都是。

我想:这下完了,我画糊一个,我还怎么回去,怎么见越英呵!

他那边还摅得带劲,摅得泥水四溅,我的眼睛都被泥浆糊住了。我便收回手,用手背擦眼睛。没想被虫儿看见,大吼:“怎么搞的,明澄哥?!”

我便赶紧用手去堵洞,不料手刚一下去,那条鳝鱼便嗖地,卷着水花冲了出来;我赶忙用双手来惩,虽然摸着了它圆滚的身子,然而无济于事,那条鳝鱼已逃得无影无踪了。

“…跑了……”虫儿的动作僵在那里。

“嗯……”我很自责。

“唉,叫你搞适伙,不松手,你是哪么搞的……”

“你摅的泥浆飞到我眼睛里了,我就……”

“我算是认得你了…节骨眼上掉链子……”又忽的飞起水花,吼道,“我他妈怎么弄了个你这么没用的来了!”

说着,便爬上坡,挎了革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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