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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林鸢再度确认了遍电脑里的透视片子,给韦子越发了一份。
“如果能说服当然最好,劝不服也没关系。”她说。
韦子越脸色严肃,“林医生,你是不是觉得哪怕60%的成功率,老周也有可能挺不过去。”
林鸢说:“对。”
如此坦诚的答复,令韦子越一愣,忍不住道:“林医生,难怪丁医生说你悲观呢。”
林鸢无奈地笑,不等她搬出“学医的哪有不悲观”的理由——
韦子越随后又道:“不过这一次,我不得不赞同你。”
林鸢微怔。
等人离开后,卢曼趁着还未开诊,也过来她这儿溜达。
“老周这次的情况着实不妙。”
卢曼抵着办公桌站,语气罕见的认真。
林鸢坐在椅子上,不由道:“风都吹到你那儿去了。”
卢曼:“老周是熟人,正常。”
林鸢跟她提了周项更改方案的事。
眼下聊病人情况也是徒增伤悲,卢曼只好感慨道:“学医哪有不疯的。”
林鸢低头,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卢曼又开口:“对了,昨天下班我又见到了老周侄子,他手上没戴戒指,真结婚了吗?”
林鸢怔愣:“也许忘了戴吧。”
“不晓得。”卢曼挺纳闷,“不过我瞅他一直在病房外,就是不进去,很阴郁啊。”
林鸢回过神,追问道:“你觉得他会是什么情况?”
什么情况下才会一直避开老周不见面,是否跟她猜的一样。
卢曼思考了下,说:“他跟老周有仇?”
林鸢:“……我不应该指望你。”
卢曼转过身,调侃道:“帅哥的心情你别猜。”
林鸢提到:“到时候老周做化疗,他应该更加不会再来探望了。”
卢曼:“何出此言?”
林鸢些许怔神:“不知道,直觉告诉我的。”
卢曼下意识地道:“要不然我说,你们没在一起真是很可惜啊。”
“……”
林鸢起身送她离开,卢曼随即一拍脑门,仔细道:“我忘了还有一种可能!”
“愿闻其详。”林鸢挺好奇。
卢曼说:“老周侄子是在躲小许!这多合理啊!”
林鸢顿了两秒,随后道:“好了,卢医生,你回去吧。”
卢曼:“……”
目前林鸢不着急寻找时雨青结婚的原因,而是等待老周的手术平安渡过,以后再作打算。
上午快结束之际,韦子越给林鸢发消息:【成了,老周有救了!】
看来周项是同意了。
林鸢瞧完消息,脸上也浮现出喜悦,回复道:【韦医生,你是不是偷偷去拜过佛?不然怎么那么灵。】
韦子越高兴地回道:【承让承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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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来到老周准备手术的月末。
林鸢提议,要不休息日出去寺庙拜一下佛祖和观音,求个福。
时雨青答应道:“好。”
星期天,时雨青便载着她来到当地有名的桃清寺。
他刚停好车,林鸢已经从香火箱里摇了个签,冲他激动地晃了晃手。
时雨青朝她走过来,扫一眼她手中的签,散漫道:“这些都是假的。”
这话林鸢不爱听,微恼道:“抽到个好意头也不容易的!”
再说了,这人既然不信,干嘛跟她过来一趟,在家睡懒觉不好么。
时雨青勾起嘴角:“旁边还有扫码下单,我给你再扫一个?”
林鸢将签条塞他的裤兜里,说:“一个就够了。”你这狗。
时雨青随即牵起她的手,不过他是一只手牵她两只手,林鸢无知无觉地走了会儿,终于察觉到自己这样,很像一条…被栓着走的小狗。
“……”
林鸢默默挣脱开了一只手,用来掩住眼睛,避开路人们锋芒般的目光。
他们进到庙内,按照流程拜了佛。
林鸢虔诚地双手合十,此时已然把时雨青当成自己人,不仅祝福老周手术成功,也希望他们以后的事业能更上一层楼。
求到最后,林鸢才想起他们的感情生活,便祈福能够维持在相对稳定的水平。
走出桃清寺,后院栽着一棵极为粗壮的生长树,有不少游客在树叶系上红绳木牌。
大多是好兆头的祈愿。
林鸢见状,挺有兴致地道:“我们也去系一个。”
周身人潮流过,时雨青抬起眉梢扫了眼,慢条斯理道:“行啊,让老婆见识下我的欲望深渊。”
猝不及防被他骚了一把,林鸢好似闪到腰一般,脸色懵逼,头顶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感情你不是不信,而是欲望又多又深,佛祖满足不了你啊?
作者有话要说:时雨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