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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格党 > 被废后和狗皇帝互换体感 > 第7章 看笑话

第7章 看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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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医正眼底透着慈色,语气却郑重严厉:“你胆子也太大了,为父不许你来,你就来私自求见?”

林芝年规矩低头,举止恭敬,可就是不吭一声。

林医正见状更是忧心气恨,拉着他向前几步,在空旷之处压低了声音:“娘娘曾救过你,于你我父子都有恩,皇后患难,你当为父便不忧心?可人贵自知,你我又算哪个牌面上的人?陛下不怪罪你已是仁德之君了,插手帝后龃龉?你自个也瞧见了谕旨了,现下如何?”

林芝年初入太医署时,恰逢南康公主长公主的次子腹泻不安,邀了他过府诊治,林芝年少不经事,见幼儿受不了药汁苦口次次服药都大哭不止,便在长公主的要求下改了同僚的温补药方,换了立时见效的重药,只是用过此方后,半个月内都需小心饮食,清淡温养,否则脾胃失调反会下泄的更厉害。

长公主当面答应的好好的,回头却不忍小儿哭求,私下喂了一碗肉糜粥,果然当夜便腹泻不止,险些不治,长公主刁横,不怪自己,反骂林芝年庸医误人,要将他逐出太医署,再不许行医。

还是苏允棠听闻此事后,拦下长公主,将林芝年保了下来,又怕他被排挤,亲自点了他专为永乐宫请平安脉,直到如今。

最后一句话,让林芝年面带失落,可他咬了咬下唇之后,仍是轻声坚定道:“娘娘于我有援手之义,庇护之恩,父亲从小教我礼义廉耻,若连知恩图报四字都忘了,人都不是了,还有什么脸面自称医者?”

这话说的掷地有声,看着幼子初露棱角的稚气面庞,再想想儿子无辜获罪时,皇后娘娘的仗义执言。

林医正终究也只能叹一口气:“你!罢了……为娘娘请脉仔细些,早去早回。”

“是。”

林芝年再拜一次,转身而去。

———

永乐宫内,去厄为苏允棠熬着姜茶饮子,一面扇火一面庆幸:“还好小姐这次月事不难受了,要不然圈在这冷宫里,换洗都不方便,才是难熬呢!”

祭天大典上的冰锥拜垫不光伤了苏允棠的膝盖,寒气入体,加上体虚不畅,还又给她添了个月事不调的毛病,再不像姑娘时月月准时不说,且每次月信时,都是腰酸腹疼,浑身冷汗,难受床榻都下不来,无异于一场煎熬。

如昨日一般,还能毫无感觉的酣然安睡一整晚,当真算是菩萨保佑。

苏允棠依在床头,身上盖了三条棉被,虽然这次不疼,手下也是习惯性的捂在小腹,闻言忍不住抱怨:“是啊,这次当真没事,你也不必给我捂这么厚,实在热得很,我觉着这身上都出汗了……”

“哪里出汗了?分明手脚还是冰凉的!”

去厄严词拒绝苏允棠的要求,格外坚决:“不成不成,除非太医来了说没事,否则一条也不能减!”

苏允棠却觉自个就待在烧地龙的灶口,暖得她都有些发燥了,忍不住摇头:“哪里来的太医呐……”

说来凑巧,话音刚落,紧闭的殿门便被拍响,说是有太医来奉旨诊脉。

“这不就来了!”

去厄惊喜出声,一路小跑的去开门。

苏允棠拢拢斗篷起身,一抬头,隔着插屏的雕花缝隙,便正看见一位眉目端正,宽和敦厚的少年跟在去厄身后进了门,为了不将寒气带进屋内,在帘子外便解了斗篷,这会儿正立在门口仔细掸着肩上的浮雪。

片刻之后,身板还有些单薄的少年被引进插屏内,他克己复礼,垂着眼并不细瞧,只是认真抬手,恭敬下拜:“微臣见过娘娘。”

斗篷之下,是上等锦州绸做成的夹棉长袍,腰系玉佩,都是干干净净的素色,纯净的鲜活喜人。

看见自己一向赏识的后辈,苏允棠嘴角也带了笑,声音温柔:“小林太医,令尊身子可好?”

在林芝年之前,林医正便费了不少力气调养她的双膝暗疾,与他们父子都算熟识。

林芝年认真告罪:“劳娘娘记挂,家父都好,只是因陛下龙体抱恙,这两日都在养乾殿内当值,未得皇命,不便前来请脉。”

去厄好奇:“龙体抱恙?什么毛病?厉不厉害?”

林芝年微微一顿,他忙着请旨赶来,还当真没仔细留意陛下病况,闻言只能谨慎道:“微臣并未为陛下看诊,听闻似是风寒,来势颇凶,昨日还昏迷了。”

去厄听着一乐,还要再说什么,苏允棠已拦下了她,淡淡道:“若山陵崩,诸寺观各声钟三万杵,既然没有听见钟响,可见没什么事。”

林芝年为这话微微瞪大了眼睛,倒是苏允棠,轻描淡写的说完这大逆言语之后,还有余力平静关心:“你来我这儿可有妨碍?若是私自前来,我如今怕护不住你。”

“娘娘不必记挂,臣求了御命,是奉旨而来。”

听了这话,林芝年更是惭愧,他年轻澄澈,面上情绪便也毫无掩饰:“娘娘恕罪。”

苏允棠温声安抚:“不必多想,小林太医能来,便已是格外有心了。”

“并非为此……”

林芝年低着头,自责又惭愧:“陛下只许了我一人入内,侍药局,未曾来人。”

苏允棠闻言一顿。

宫闱之中,用药保管素来小心,刘氏也从前朝制,太医署之外,还有侍药局,太医只管诊脉开方,开出的方子则要派到侍药局去,由专门的宫人领药煎熬,连药方药渣都要带回去留档,太医从头到尾都不必沾手,甚至一颗药丸都带不进来。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便是小林太医为她诊出了病症,没有药,又拿什么来治?

去厄片刻之后,也在这话里回了神,又气又怒:“不给吃药还派太医来看甚么?看笑话吗?”

苏允棠手心微紧,温柔的面色也变得冷若冰霜:“笑话有什么好看,是来看我会不会病死的。”

不愧是刘景天,都风寒昏迷了,醒过来还记挂着她的身子,这是既怕她“不好,”又怕她在冷宫中待得“太好”——

怎的没晕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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