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天蒙蒙亮时,谭昭昭在正院,同一大家子用了饭后,随着张九龄一起稽首大礼,拜别张弘愈与卢氏与族亲长辈,正式出发。
卢氏泪刷地一下流了下来,不过她为了吉利,强自忍着没哭出声。
张弘愈看上去也颇为不舍,谆谆叮嘱了张九龄几句。
张九皋与戚三郎从私塾告了假归家,他们两人一道上前,张九皋羡慕地道:“大兄,等我长大了,也去长安考功名,前来找大兄!”
张九龄含笑说好,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以后我不在家,你就是家中的长兄,可不能淘气了。”
张九皋响亮地应了,张九章起得早,还睡眼朦胧,拽着乳母的手,不断打瞌睡。
张大娘子情绪低落,同谭昭昭说着话:“嫂嫂,我真舍不得你走。”
前几天,谭昭昭已经将给她与戚宜芬的添妆留了下来,张大娘子很喜欢谭昭昭给她的丝绢,体会到了这个嫂嫂的好。可惜相处不长,就得分别,不免难受不已。
谭昭昭笑着安抚她:“虽说路途遥远,总有相见的时候。大娘子,你以后......要好好过日子,尽力让自己过得舒适自在。”
张大娘子嗯了一声,“嫂嫂,我都听你的。”
小卢氏领着戚宜芬站在了最外面,这时戚宜芬走了过来,见礼道:“表嫂,一路平安。”
从韶州城回来之后,戚宜芬悄无声息,家中无人提到此事。
谭昭昭就当做这件事没发生过,只字不提。
“你也多保重。”谭昭昭想了想,最终微笑着道。
戚宜芬点头,便垂头不说话了。
出发亦有吉时,卢氏再多的不舍,也只能含泪相送。
谭昭昭与张九龄上了马车,车马逶迤前行,到了码头上船,在曲江登船沿浈水东行,走水路到大庾岭。
这时已天光大亮,太阳徐徐升上天空。
曲江溪泛着点点波光,船徐徐行驶,路边的草木颜色缤纷,如同浓墨重彩的画卷。
张九龄与谭昭昭立在船头,眺望着逐渐在视线中消失的韶州城。
生活多年的故里,就这般要远去了。
虽先前一直想要离开,待到此时,张九龄心潮起伏,久久不能平息。
“溪流清且深,松石复阴临。正尔可嘉处,胡为无赏心。我犹不忍别,物亦有缘侵。自匪常行迈,谁能只此音?”“注”
谭昭昭听着张九龄在耳畔轻吟,一时间未能听太懂,不过,她能理解他诗中的惆怅与忐忑。
只不忍别......
那是历史长河中,比明珠还要璀璨的长安。
是令李白杜甫白居易无数诗人文豪向往歌颂的长安。
谭昭昭此刻的心情,如同眼前的天空。
澄澈,轻盈。
她抑制不住自己的激动,离开了那间小宅院,亦无再需克制。
谭昭昭哈哈大笑,将手拢在嘴边,扬声大喊:“长安!!!”
声音清脆快活,袅袅直钻入天际,惊起飞鸟掠过水面。
远处山峦传来了阵阵回声。
长安,长安,长安......
作者有话要说:注:诗为张九龄前去考科举时写的《初发曲江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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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江舲穿成了一本宫斗文中的背景板小才人。
原书中,各路嫔妃比人精还要人精。
尤其是说话的功夫,简直到了滴水不漏的地步。
升级打怪,走上人生巅峰。
重度社恐患者,只要在人前说话就会紧张的江舲内心OS:“好可怕,跪服,还是继续做路人甲吧。”
谁知,一路躺平的江舲,不费吹飞之力,从小才人升到皇后,太后之位!
江舲:“我也不知为什么啊,估计,这个世上有哆啦A梦吧!”
想什么来什么的日子,实在是太美好了!
二、元明帝有天听到了一道声音,“好多美人啊!可惜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牛粪·元明帝:“......”
他本想严惩那个胆大妄为的小才人,没曾想他听到的,乃是她心里的声音。
“谁得利谁就是凶手。”
“用真心可不够啊,还要给权势富贵,买包包!”
元明帝听懂了她乱七八糟的话,越接近越有兴趣。
后来,他为其深陷时,再也听不到她的心声了,成日惶惶不安,总想知道她的真心。
驾崩前,元明帝总算清楚了。
他的江皇后说:“不爱不爱不爱,神经病,宫斗戏谁会爱上皇帝,又不是华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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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得非常空,请勿考据。
女主社恐,喜欢独居,爱暗戳戳吐槽。
舔狗皇帝,爱而不得。
非常规宫斗,狗血爽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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