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不滿地抿起了嘴唇,他這副眉頭微皺的模樣,和遊戲封面上照著鏡子的金髮男人像了個九成九,剩下的0.1成的差異,是深深刻入金髮男人靈魂裡,那股揮之不去的孤獨感。
「喂喂,這是侵犯了我的肖像權了吧?」
松田陣平則是眼神驚奇地看著鏡子裡的金髮男人。
「喂,零,你能擺出像鏡子裏的那個傢伙那樣欠揍的表情嗎?」
此話一出,其餘三人也將期待的視線投向降谷零。
被同期四雙充滿了期待、炯炯發亮的眼神牢牢盯著,降谷零一臉不自在地轉開視線,低下頭看了幾眼遊戲片的封面,閉上眼,幾秒後,他睜開雙眼,嘴角微勾,似笑非笑,看著眾人的眼神冰冷漠然,像是看著路邊的螻蟻,沒有一絲關注,沒有一絲溫度。
「哇——小降谷好像什麼反社會人格的變態殺手哦!」
同期們紛紛獻上了最熱烈的鼓掌聲。
得到讚賞的降谷零立刻繃不住那副冷漠無情的表情,得意洋洋地挑高了眉,不存在的尾巴都翹到天花板了。
「果然有點好奇這個遊戲的內容啊!看介紹是懸疑推理類的遊戲風格。」諸伏景光拿著遊戲片左翻右看,一個以幼馴染的樣貌為主角的遊戲,輕易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唔,從遊戲名來看,應該就是身為主角的小降谷失憶了,然後玩家要根據各種線索尋回小降谷的記憶吧?」萩原研二表示這類的解謎遊戲他很熟,這都是套路了!
「然後在找回記憶的過程中,可能還會發現金髮大老師就是個患有解離性人格之類的精神病!」松田陣平跟著進一步地補充說明。
降谷零額頭迸出青筋,一人賞了一顆拳頭。
「你們兩個!不要隨便把我的名字帶入遊戲裡的角色!」
伊達航遺憾地嘆了口氣,「可惜我們現在身邊沒有遊戲機。」
聽到班長的感嘆聲,松田陣平賊兮兮地從抽屜裡掏出了一個紅黑配色的掌上機。
眾人:!!!
松田陣平一臉無所謂地聳了聳肩。「不是我的,是青山那小子托我幫他修理的,我昨晚熬夜把機體全拆了,好不容易才修好的。」
眾人:不愧是你啊!小陣平/松田!!!
於是,眾人愉快地將遊戲片壓入遊戲機中,點開了遊戲檔案——
點開遊戲的瞬間,眾人的身影突然從松田陣平的寢室消失,等他們回過神來,已經身處在這個陌生的房間裡了。
這是個類似家庭劇院的房間,沒有門,沒有窗戶,以白色為基底的房間。其中一面牆上架著一個大型銀幕,房間中央是一張茶几,一台眼熟的紅黑色遊戲機擺在桌上,三張沙發以ㄇ字型圍著桌子擺放,左右兩張是單人沙發,正對著銀幕的沙發大約能容納2-3人。
除此之外,在房間的左手邊還有一個設備齊全的吧台,和一個金屬灰色的雙門冰箱,剛剛在尋找降谷零的時候,諸伏景光曾順手打開過冰箱門,裡頭吃的喝的應有盡有,短期間內,應該是餓不死他們的。
萩原研二在諸伏景光關上冰箱門的前一秒,眼明手快的撈了兩顆蘋果出來,一顆自己吃,另一顆則扔給了松田陣平。
繞了一圈,一無所獲的四人最後回到了沙發區。
「看來,這台遊戲機、或者說,是這個遊戲片,就是我們來到這裡的原因了。」伊達航隨手取下嘴裡的牙籤丟到桌上的煙灰缸裡,肯定地說道。
「嗯,我們先開始遊戲吧!也許離開這裡的線索就在遊戲之中。」萩原研二也同意這個推測。
「只有zero沒有和我們在一起……這個遊戲的主角長得像zero也許不是巧合。」諸伏景光盯著遊戲片封面喃喃說道。
「別擔心,諸伏,零可是警校第一,他一個人沒問題的!」松田陣平冷靜地說著。
四人安靜了片刻,彼此對視一眼,伊達航不再猶豫,率先拿起了遊戲機。
——遊戲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