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徐婉宁就是下意识的,指尖戳了戳眼前青年的耳尖。
然后,她的手再次被握住。
但这一次,却不像是上一次那样,某人的吻只是在指尖浅·尝·辄·止便罢。
徐婉宁的腰被揽着,在呼吸不上来的时候才被放开。
京城中有无数的人想过,太子殿下将来会有个什么样的太子妃。
前者无解,因为太子殿下实在是太过不近女色。
你能想象那个年纪轻轻就冷肃深沉的尊贵青年,对哪个女子嘘寒问暖吗?
完全不能!
也有无数的人想过,嘉宁郡主将来会花落谁家。
以前是看热闹似的想,也不知是谁家那般倒霉,后来就是觉得那么一个艳冠群芳又聪慧尊贵的少女,好像哪家郎君配她,都似乎差点什么。
于是,在赐婚圣旨降下的时候。
京城的世家贵族们,先是怀疑自己的耳朵坏掉了,而后便觉得......天作之合!
后来,大家就见识到了太子殿下对一个女子嘘寒问暖是什么样子。
在太子殿下以前从不参加,但嘉宁郡主会出现的聚会上。
原来太子殿下会笑。
会让内侍前来提醒,让嘉宁郡主少饮酒,让她天凉多添衣。
还会在聚会结束后,亲自来接人。
储君也是君。
很多时候不能直视君颜,否则就是大不敬。
也有那胆子大的,在太子殿下和嘉宁郡主离去时偷偷抬头看。
两个人一个着玄色锦衣裳,一个爱赤红衣裙,因是未婚夫妻便没什么忌讳的,手牵着手离开,只看背影都是神仙眷侣一般。
众人在极短的时间,就接受了太子殿下和嘉宁郡主在一起的事。
不是他们适应能力强,而是那两人那副理所当然的般配,实在是让人挑不出半个不字。
时间一晃,就到了东宫迎娶太子妃的时候。
准太子妃嘉宁郡主徐婉宁,从康宁长公主府出嫁。
虽然嘉宁郡主在娘家没有父系长辈,没有兄弟背出门,但无人敢小瞧于她。
不仅仅是因为她的郡主身份,更因为按照规矩应当在宫中等待新娘的太子,亲自将自己的太子妃抱出公主府,一路抱上花轿,亲自护送入宫。
即使骄傲如徐婉宁,在成亲的过程中,心中也充满了不安定感。
但身边的人一直牵着她的手,那种安定和安抚的力量,让不安和不习惯都通通化为乌有。
便是徐婉宁被送入东宫布置的新房,萧彧都一直陪伴在侧。
他在揭开徐婉宁遮面的花胜(凤冠上遮脸的珠帘)之后,陪她呆了一会儿,看娇妻吃了碗面垫腹,才去前殿接受百官的恭贺。
徐婉宁本来还是娇羞的。
但在一碗面之后,全都化为乌有。
反正在公主府,萧彧也没少陪她用饭,现在就是换了个地方而已。
熟悉的场景一出现,完全就不虚了。
半个多时辰后,萧彧就回来了。
看到徐婉宁卧在临窗的榻上看书,含笑抽走了她手中的书,将人抱上了喜床。
徐婉宁看着他,呼吸有点儿急促。
一半是紧张的,一半是穿着大红喜服的萧彧,简直像个勾魂夺魄的大妖怪。
尤其是他大概喝了酒,身上有一点淡淡的酒香,很让人把持不住。
徐婉宁再一次感觉,自己真的是赚到了。
萧彧已经习惯了小表妹看着自己发呆的样子。
他亲了亲她的耳廓:“方才阿宁的书拿倒了,是惦着孤的缘故么?”
徐婉宁脸爆红。
萧彧看她羞的紧,也不再逗她,只说去洗漱更衣,让她稍待。
徐婉宁早已洗漱过,换上了就寝的衣服。
她将自己蒙入被子,假装已经熟睡。
不过,这并没有什么用。
最后还是被从被中抱了出来,完成了成亲的最后一道工序。
对徐婉宁来说,其他的都挺满意的。
要是萧彧的体力要是不那么好,那就更好了。
若不是她最后面子都不要了,哭唧唧掉了两滴猫泪,大概不会轻易被放过。
而那贴着耳廓被唤了许多遍的“宁儿”,真是想一想都脸红。
后来,徐婉宁被抱去洗·澡。
她还听到萧彧低沉愉悦的声音,带着一点儿遗憾似的:“明日要拜见长辈,今日暂且先这样吧。”
徐婉宁:“......”
就感觉“暂且”这个词,真的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