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泽菲尔是被夜翼叫醒的。

“小菲，你要是还不起就要错过通行口令的时间了。”夜翼无奈的看着在黄太阳房里呼呼大睡的泽菲尔，他算是知道泽菲尔那个布鲁德海文的小房间是多么舒服了。

昨天被混合暴打的泽菲尔是一点也不想动，但是迫于任务的压力，还是起来了。

“啊，好吧，谢了，夜翼，话说这就是妈妈的感觉吗？”泽菲尔随口一句话，迪克却牙冠紧咬，他最近一直在思考这是平行时空还是过去，如果是过去，那为什么自己可以参与，如果是平行时空，那当初自己是和泽菲尔一起来到这个时空的，那自己时空的泽菲尔在哪里？还有，自己离开了多久？不过，迪克又想到了一种可能，未来是过去塑造的，如果自己本来就属于过去的这一条时间线，那么就很有可能这是属于时间的校正，自己到来，是时空的必然，那当初命运博士说的话，似乎就可以有另外一些解读了，那就既来之则安之吧。不过，这个妈妈又是什么鬼啊？第二次，第二次了！

“有没有可能我是爸爸？”迪克有些无奈的接话道。

“噫，”泽菲尔皱了皱眉，“你不是爸爸，虽然我不记得了，但是我还有印象，我的那个爸爸可不是什么好人。”

迪克开始思考泽菲尔的身份了，他以为的初次见面，泽菲尔就提到了自己的养父，可以跟这里的爸爸对应起来，那就说明他的养育者并不是他血缘上的亲人，而是很有可能是他的实验者，但是他为什么会到达闪点世界呢？自己有没有可能……

“那你的爸爸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迪克试探性的问道。

“不记得了，我只记得在爸爸那里，我是第25个，所以爸爸也叫我25。嗯，不过这样是不是就意味着我有两个，不对，三个名字了？”泽菲尔一边吃着早餐一边叨叨着。

“2号和25可不是什么名字啊。”

“为什么不是名字呢？”泽菲尔凝视着虚空，但是迪克感觉自己与他对视着，那双眼睛里有迷茫有伤心，没有他见过的骄傲与自由。泽菲尔是怎么成长为那个自由桀骜的少年郎的呢？他是在长大，还是在如老鹰磨炼自己羽翼一般鲜血淋漓的成为那个他呢？

迪克虚虚拂着他的头顶：“我希望你的名字是带有祝福与希望的，而不是一段可能痛苦的往事。”

“所以我的名字是什么呢？”他望着迪克。

“再等等，小菲，再等等。”他轻轻抱了抱泽菲尔，泽菲尔有些悲伤的垂下眼睑，但是还是静默的等待着，他愿意相信这一次，等待一个没有可能的未来，等待一个可能近乎于虚无的，承诺。

“稻草人的监狱令牌密码是291132，有效时间8点-11点，”泽菲尔看着卡尔冷酷的留言，“好冷漠啊，才三个小时，怎么来得及啊，要是不够怎么办？”

“快出发吧。”迪克催促着。

泽菲尔哼哼唧唧了几句，来到了属于领主世界的监狱。

与他见过的阿卡姆并不相同，这所监狱更像一个大型的精神病院，处处充满了压抑。

在几个机械守卫的带领下，泽菲尔和迪克来到了稻草人的监狱。

“你好。”泽菲尔礼貌的向这个男人伸出手。

稻草人最近被折磨了一顿，他有些面色不善的看着泽菲尔：“有什么事吗，这位先生？”

“我是2号，我想来问问关于你的恐惧毒气的事。”泽菲尔笑着打开了自己准备的资料。

“哦——”稻草人起了兴趣。

“你瞧，这是我进行的相关分析，看起来成分跟你的恐惧毒气几乎是一致的，我想知道这是你第几个版本的恐惧毒气。”泽菲尔把昨天搜集到的样本拿出来，但是他是把那些可能是小丑笑气的成分剥离了。

“嗯，那你能承诺我什么呢？”稻草人开始跟泽菲尔讨价还价。

泽菲尔目光有些不解的看着稻草人：“克莱恩先生，你在说什么呢？配合调查不是公民的义务吗？还是你想接受惩罚？”

稻草人的眼角抽了抽：“配合调查可是立功啊，为什么我不可以获得些权利？”

“嗯，好吧，那您是多吃一顿，还是改善住宿条件，还是想减少劳动时间呢？”

稻草人站起来，透过玻璃壁直视着泽菲尔，眼神有些骇人：“那你就永远别想知道答案。”

“哦，”泽菲尔站起来，看了看表，“好吧，那我还是去哥谭合并调查吧。”

“哥谭？”稻草人神经一动，“你等等，怎么回事，你仔细说说。”

“不了。”泽菲尔拒绝，然后离去。

“1、2、3”泽菲尔默默的数着。

“等等——”稻草人喊道，“我回答你，但是你要告诉我哥谭怎么了。”

“成交。”泽菲尔笑的像一只小狐狸。

稻草人仔细看了看泽菲尔的神情，就知道自己被坑了：“你，你可真行啊，不过你是谁的孩子还是二代，我怎么不认识你？”

泽菲尔无所谓的摆摆手：“这可不重要，你先说说吧。”

稻草人拿着那份资料仔细看了一遍，眉头紧皱：“不太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