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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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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亦深和珍妮佛两人被押着,一路往人少处走去,叶亦深完全没有害怕的样子,仍然神色自若的和珍妮佛聊着天,他装着若无其事,心里却一直在思考这些是什么人?待会应该要怎么脱身,他一路走,一路计算。www.maxreader.net

这些日子他已经遇到大多莫名其妙的人了,他实在不知道这些人又是哪来的,他真是烦透了。

绝的是,珍妮佛竟然毫无恐惧之色,一路上还嘻嘻哈哈,和叶亦深说些有的没的的话题。

在转了几个弯之后,他们来到一个修车厂,修车厂里停了两辆黑色的加长型凯迪拉克大轿车,所有的玻璃窗都是深黑色的,完全看不到里面。

这种大轿车是美国人的最爱,很少出现在欧洲,在欧洲开这种车子的人,不是美国的外交人员或是狂热的爱国份子,就是个白痴。

当叶亦深等人到车前时,才有一人从车子的前座旁边出来,然后跑到后面那辆车,跟坐在后座的人说了几句话,只见他不断点头,接着便打开门对那三人道:“老板说,带他们过来。”

押着叶亦深的那人听他这么说,立刻推了叶亦深一把,道:“走。”便推叶亦深走向第二辆车。

叶亦深回头看了珍妮佛一眼,道:“没事的,我马上回来。”

其中一个大汉立刻纠正叶亦深的话,道:“她也一起去。”

叶亦深心里大喊不妙,心里想:“有事情自己一个人应付比较安全,多了一个珍妮佛,处处得受牵制,万一动上手,就很麻烦了。”

叶亦深回头对那名大汉道:“这和她有什么关系?她过去做什么?”

那大汉很酷地回道:“老板说她也要过去,她就得过去。”

叶亦深没办法,现在受制于人,不好硬来,只得看看情况再说了。

第二辆车的车门刚刚已经打开了,叶亦深走近时,看到了车内的人,这人侧着脸,在三公尺之外都可以看见他脸上有一条长长的刀疤。

叶亦深走到车门口,那人转过头来,对叶亦深笑了一下,大概是疤痕大大的关系,以至于他的笑容看起来有点可怕,不过他的口气却挺亲切,他道:“叶亦深先生,请里面谈。”

只听珍妮佛“啊”的叫了一声,不知道是被这家伙的尊容给吓到了,还是有别的原因。

那人听到珍妮佛的叫声也不生气,反而很温柔地道:“哦,好美的女人,欢迎,欢迎。”

珍妮佛被这家伙一捧,立刻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笑嘻嘻的就要坐进去。

叶亦深赶忙拉了珍妮佛一把,不让她轻易地被人骗了。珍妮佛看了他一眼,轻轻地道:

“没事的。”便坐了进去。

叶亦深看到这家伙的第一个直觉是:“这家伙不是搞情报的,他的脸长得太凶,太好认了,而且脸上充满了暴戾之气。”

举凡情报人员都必须要有一张很普遍的脸,长得太明显或是太与众不同,都是不好的,所以叶亦深判断这家伙不是情报人员。

而他的确也不是,他就是拉斯维加斯的黑社会老大,“疤面”阿契罗吉诺。

阿契罗吉诺道:“请进来说话。”他比了比珍妮佛,又道:“女士都敢上来,你该不会不敢吧?”脸上颇有嘲讽之意。

叶亦深斜眼看了一眼珍妮佛,心道:“连人家是什么来路都不知道,被捧了几句,就上了人家的车,真是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这车好大哦,里面还有电视、冰箱,你赶快进来啊。”珍妮佛还催叶亦深上车。

叶亦深很不想进车里,但这下子搞得他只好也跟着上车。

待叶亦深上车后,开车门的那人便将车门关上。

这车子果真如珍妮佛所说的,又大、又有冰箱、电视,最厉害的是,里面还有一个小洗手台,水龙头是金的。

三人在车内坐定,阿契罗吉诺首先说道:“我叫阿契罗吉诺,从美国来,在拉斯维加斯经营一家小……赌场。”

“阿契罗吉诺……,好像有听过这个名字,你是义大利人吧?”叶亦深猜道。

“没错,我是义大利人。”阿契罗吉诺道,他仍然十分有礼貌。

“义大利人?那是不是黑手党?”珍妮佛问道。

“不是每一个义大利人都是黑手党……不过,奶猜的没错,我是黑手党的一员。”

阿契罗吉诺微笑地道,好像身为黑手党是一件很光荣的事。

“你真的是?”珍妮佛一脸兴奋又害怕的样子。

“黑手党不见得就是坏人,那是电影,所以你们不必害怕。”阿契罗吉诺强调道。

叶亦深听他说完,回道:“我是不怎么害怕,只是我和黑手党一向河水不犯井水,况且我们似乎也并不认识,你叫你的手下请我来,应该也不是为了好玩,所以,有什么事,请直说吧,不要拐弯抹角,浪费大家的时间。”

阿契罗吉诺停了一下,调整了呼吸,口气有点难过地道:“我一直很爱一个女人……”

叶亦深一听差一点昏倒,被人用枪强押来,竟然是来听一个黑社会老大说自己的罗曼史。他现在脑袋里一堆事情,哪里有这个精神和雅兴听他说这些?是以心里极是不悦,脾气也大了起来。

只见他制止了阿契罗吉诺:“这是你的开场白,还是主题?”

阿契罗吉诺被叶亦深打断讲话,有些不高兴,正侍发作,珍妮佛却对叶亦深道:”你不要打岔,听他说完嘛。”脸上还一副等待下文的表情。

叶亦深差点没有崩溃,无缘无故遇上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学妹,又来一个什么黑手党的家伙,更绝的是,这两人现在还连成一气,一搭一唱,他只觉得烦,便随口道:“你们两人何时变成一伙的了?”

阿契罗吉诺对珍妮佛点点头,并不理叶亦深的反应,只是对叶亦深说道:“你不知道,丧失一个自己心爱的女人的心情是怎么样的。”

叶亦深回道:“我是不知道。”他的不耐烦更明显了,与自己无关的事情,他现在根本不想知道也不想听,是以他这句话回得很没礼貌。他是故意的,他原也不是这样的人,只是他的事情一团乱,难免会无心去接受其他的事情,他现在只想赶紧打发掉这个瘟神,去查办自己的事。

阿契罗吉诺当然注意到了,不过他注意的是叶亦深的无礼,而不是他的不耐烦。他这种黑社会的老大,怎么可能让人这样污辱?只见他的脸色立刻变了一种样子,原本受伤、脆弱的表情收了起来,露出凶悍、残暴的表情,口气狠狠地对叶亦深道:“你以为你很了不起?

你以为你可以随便去伤害一个已经受伤的人?”他的脾气很不小,左手突然地掐住了叶亦深的脖子。

叶亦深咳了一下,道:“我并不想伤害你,只不过,我也不想听你废话,我前面就说过了,有什么话直说,不要浪费时间。”他的口气还是一样,并没有因为被掐住而害怕。

珍妮佛赶紧拉住阿契罗吉诺,劝他道:“他这个人没有谈恋爱的经验,你不要理他。”

阿契罗吉诺深吸了一口气,冷静了一下,才放松了掐着叶亦深的手,道:“对不起,我只是太想念她了。”

叶亦深摸着脖子,口气不变,道:“想念她就去找她,干嘛浪费时间在我身上?和我又有什么关系?”他是决心唱反调到底了。

珍妮佛瞪了他一眼,意思是:“你真的很没有礼貌。”

叶亦深也不管她,只是一脸的不耐烦。他根本不想花任何的心思到眼前这件事情”。阿契罗吉诺这时摇摇头,道:“她已经死了。”

“啊!真可惜。”珍妮佛一副很惋惜的口气,抱歉地道。

“她既然已经死了,那你还找我来做什么?”叶亦深是嘲讽的口气。

“我对她的死,一直不明白……”阿契罗吉诺道。

“不明白?人死了就是死了,还有什么明不明白的!”叶亦深讥笑道。

“没错,人死了就是死了,不过,我对她的死,抱持着很大的怀疑。”阿契罗古诺道。

“你会为了一个女人而千里迢迢的跑来欧洲,可见你对她用情之深。”珍妮佛道。

“是的,对我这样一个男人来说,世界上已经没有任阿事可以让我心烦意乱了。”

阿契罗吉诺说道:“除了她。”

“你真的很爱她?”珍妮佛问道。

“我愿意用我的一切来换回她。”阿契罗吉诺回道。

“多么深情的男人!”珍妮佛感动地说道。

叶亦深也觉得无法想像,这样一个凶神恶煞型的男人竟然是如此的多情,跟他的外表和行为完全不同,所以这世界上的事没有什么是绝对的。这让他开始对这件事有一点点的兴趣了。

“那么,你想要我们怎么帮你呢?”珍妮佛问他道。

“我想请你们帮我找出她。”阿契罗吉诺很诚恳的道,他的眼神中露出的是真挚的、由衷的目光。

叶亦深嘴歪了歪,道:“我或许很同情你,但是要我去找一个已经死了的人,我可能真的帮不了你。不过我有一个朋友是盗墓专家,我可以把他的电话给你。”他还是又带讽刺又带不耐烦的口气。

“你不要这个样子,好不好?”珍妮佛有点凶的对叶亦深道。叶亦深瞪了她一眼,意思是:“我才懒得扯这些。”

“你看看这个。”阿契罗吉诺拿出一份报纸递给了叶亦深。

叶亦深不怎么心甘情愿的接过来一看,报上是银行大亨克罗曼自杀的新闻。

“这和她有什么关系?”叶亦深问道。

“你再看下面。”阿契罗吉诺道。

叶亦深再依言看下去,看到了女歌星席拉殉情自杀的另一则新闻。他看完后,对阿契罗吉诺道:“她就是你的最爱?长得顶漂亮的。”珍妮佛这时把报纸抢了过去,叶亦深白了她一眼,她向叶亦深作了个鬼脸。

叶亦深心里突然有一个感觉,想:“珍妮佛的胆子可真大,她好像一点也不怕这个疤面。”

阿契罗吉诺听他称赞席拉,也很客气地点点头,回道:“谢谢。”接着又从口袋里拿出几张照片,交给了叶亦深,叶亦深便接过照片,随意的看着席拉的照片。

这些照片照得都非常好,应该是有专门的人帮他们照的,尤其是几张席拉的独照,没有阿契罗吉诺在旁边,整个照片给人的感觉就非常的好,不像阿契罗古诺在旁边的那几张,看起来让人觉得她是在害怕。叶亦深连看了几张照片之后,他发觉席拉有一种很独特的眼神,既哀怨,又迷蒙,让人一看便忘不了。

“她已经死了……”叶亦深看完了照片之后道。

“我刚刚就说过了。”阿契罗吉诺回道。

“那你这是什么意思?”叶亦深不解。

“是死了一个人没错,不过那个死的人不是她。”阿契罗吉诺道。

“什么?怎么可能?报上都说她已经死了。”叶亦深道。

“她是我的女人,我对她了若指掌,她有什么特征、有什么习惯,我都一清二楚,谁都骗不了我。”阿契罗吉诺很肯定地道。

“那报上的这个女人又是谁?”叶亦深反问道。

“那女人是谁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我只想知道席拉在哪里?她为什么要离开我?”阿契罗吉诺道。

叶亦深看着阿契罗吉诺的样子,心里起了一阵怜悯,他心想:“这男人大概是想她的女人想疯了。”于是他道:“你也不必太难过。”

“你不相信我是吧?”阿契罗吉诺道。

“我可能比较相信报纸。”叶亦深毫不考虑地道。

阿契罗吉诺突然哈哈大笑起来,道:“你相信报纸?你相信报纸?假如报纸的话能相信,那猪都会生蛋了。”

叶亦深也觉得自己那句话说得太快了,没有考虑仔细。的确,报纸的话是不能完全相信,有些事情在我们所看到的表面之外,还有其他的面,有时事物明显的一面反而是错误的假象,要看清楚事情的真相,总要仔细探索隐藏在其背后的一面才行。

报纸只是一个媒体,它并不表示真理,人都会有错误的时候,当然报纸也会有错误的时候。

不过叶亦深也没有打算改变前面那句话,他只是道:“你先说她已经死了,又说她没有死,好,如果她没有死,那她在哪里?”

“她一定在这世界上的某一个地方。”阿契罗吉诺道。

“说得好,说得好,你这不是废话吗?她假如没有死,当然是在这世界上的某一个地方了。”叶亦深讥笑道。

阿契罗吉诺看着叶亦深,叶亦深也看着他,叶亦深才突然领悟,原来这就是阿契罗吉诺找他来的原因了。

阿契罗吉诺笑笑道:“现在,你晓得我为什么找你来了。”

叶亦深也表现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哦”了一声道:“我没兴趣。”这个回答是当然的,他有那么多的事情还没有搞清楚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可能对阿契罗吉诺的事情会有兴趣呢?

珍妮佛看完了报纸,此时插口道:“她爱你吗?”

阿契罗吉诺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当然。”

“既然你说她很爱奶,那她为什么要离开你呢?”叶亦深反问道。

“这就是我想要知道的地方了。我对她那么好,我们又是如此的相爱,她怎么可能会离开我?”阿契罗吉诺回道,他的情绪又开始激动起来了。

叶亦深赶紧阻止道:“好,好,好,我们就假设她现在没有死,还活着,好吗?”

叶亦深看他停住了,才道:“你说她很爱你,你也很爱她,你们两个相爱得不得了。”

他看看阿契罗吉诺,阿契罗吉诺点头表示同意。

“照这个情况来看,你们应该是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而她也应该没有任何理由离开你,是不是?”叶亦深再问阿契罗吉诺,而阿契罗吉诺又点点头。

“但是,现在她却离开了你,那就表示我们上面的假设不成立,也有可能是她根本不爱你。”叶亦深依照逻辑的方式来推理。

“不!”阿契罗吉诺大叫了一声,脸上的痛苦神色迅速加剧,情绪变得非常不稳定。

叶亦深并没有停,语气更强烈的说道:“既然她不爱你,决定离开你,你也就不必拚死拚活的还要把她找回来,就算你把她找到了,她还是有可能会再离开你的。”他是有意要刺激阿契罗吉诺的。

“不可能,不可能,她不可能这样对我的!”阿契罗吉诺的音量非常大,把叶亦深和珍妮佛两人的耳朵都快震聋了。

珍妮佛看阿契罗吉诺脸色不对,连忙安慰他道:“我相信你说的话,她如果没有死,一定是有什么特别的原因才会离开你的,搞不好她是被迫的。”

“我也是这么想的。”阿契罗吉诺对珍妮佛投上了感激的眼神。

“不过,我还想知道得更清楚一点。”珍妮佛对阿契罗吉诺道。

“奶说。”阿契罗吉诺道。

“你是从哪些地方发现她不是你的席拉?”珍妮佛问道。

“我每天和她在一起,一起吃,一起睡,她有什么事我会不知道?可能有很多事情,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我统统都一清二楚。”阿契罗吉诺道。

“举个例子说说,好吗?”珍妮佛道。

叶亦深很不耐烦,可是他们两人竟然聊得如此起劲,真把叶亦深给搞混了。

“奶是他的女朋友吗?”阿契罗吉诺问珍妮佛道。

“他?”珍妮佛看了一眼叶亦深,才道:“不是,他只是个朋友。”

阿契罗吉诺点点头,表示同意,他道:“那好,在我们义大利人的眼里,这种男人不会是好丈夫。”

叶亦深一听,十分生气,但他不愿意争辩这种事,只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珍妮佛则笑道:“你还没说你是怎么了解她呢。”

“嗯!”阿契罗吉诺想了一下,道:“她的身上有一只蝴蝶的刺青,那只蝴蝶是我带她去日本玩的时候刺的,那个师傅在当地是个很有名的刺青师傅,他不单是手工精细,而且用的颜料十分特殊,他在席拉身上刺的那只蝴蝶的眼睛是蓝色的,在夜晚微微的灯光下会有反光,但是死的那个女人身上的蝴蝶眼睛却是蓝绿色的,而且也不会反光。”

叶亦深边摇头一边反驳道:“蓝色和蓝绿色的差别有多少?时间一久,颜色都有可能产生变化,况且人死以后,体温下降、油脂分泌停止,其他的身体特征也都改变了。因而产生了色彩的变化,这是很自然的现象,所以这不能算是一个证明,而且那只蝴蝶有多大,你会不会看错了?”

阿契罗吉诺不死心,又道:“好,如果这个不算是证明,那我再说一个。”

“最好是像样一点的例子。”叶亦深道。

阿契罗吉诺立刻又说道:“她的汗毛很少,全身上下都非常光滑,不过她的右手臂外侧后面有一小块地方的汗毛比较多,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我想这个事情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因为她看不见那里,我也是有一次无意中发现的。而这个死者身上的汗毛虽然也不多,但是她右手臂后方并没有那些污毛。”

“她死后你有检查过?”叶亦深问道。

“是的,她死后我对她作过彻底的检查。”阿契罗吉诺很肯定的答道。

叶亦深沉吟了一下,心里想:“若是照阿契罗吉诺的这个说法来看,倒是很有可能,因为这种连自己都不会注意到的小地方,除非是非常亲蜜的人,否则是不会发现的;阿契罗吉诺和席拉朝夕相处,他又那么爱席拉,那这些小地方在偶然中或是刻意的被发现,也是很合理的,不过,这些也得靠阿契罗吉诺对她的绝对关切才行。”

叶亦深又间道:“她死后,你有没有去做dna的测试。”

阿契罗吉诺回道:“没有。”

“你既然有怀疑,为什么不做呢?”叶亦深问。

“我不想任何人碰她的尸体,而且也没有比对的对象。”阿契罗吉诺道。

“你不是认为这个死者不是席拉了吗?”叶亦深对他的矛盾很生气。

“我当时非常难过,曾一度将她当作是席拉。”阿契罗吉诺回道。

“你真是……”叶亦深的脏话险些就骂出口了。

“她没有亲人吗?”叶亦深用力的呼吸了一下,然后问道。

“没有,她是个孤儿。”阿契罗吉诺回道。

叶亦深点了点头,道:“不管怎么说,你是坚持她并没有死罗?”

“是的,我是这么想的。”阿契罗吉诺回道。

“你想找到她,所以你就找到我?”叶亦深问道。

“是。”阿契罗吉诺又答道。

“你为什么要找我呢?而你又是怎么找到我的?”叶亦深再问。

“因为你是世界上最好的追踪专家。”阿契罗吉诺道。

“你是听谁说的?”叶亦深有些不高兴。

“跟我说这件事的人说,绝对不可以告诉你是他说的,我和他有言在先,所以我不能告诉你。”阿契罗吉诺回道。

“他连我在什么地方都告诉你?”叶亦深觉得非常讶异。

“是的,不过他也说,你只会在这里侍三到四天。”阿契罗吉诺回道。

叶亦深不敢相信他所说的话,换他激动起来:“你今天不说出他是谁,休想我跟你合作。”

叶亦深心里的震惊绝不是普通人可以想像的,他不敢相信自己整天的行踪都被人知道得清清楚楚,那不是跟囚犯一样了吗?

阿契罗吉诺完全不管叶亦深的反应,不说就是不说,一副“你不能拿我怎么样”的表情。

叶亦深看着生气,遂道:“你既然不肯说,那我也帮不上你的忙,你另请高明吧。”

珍妮佛这时不等阿契罗吉诺说话,便插口对叶亦深道:“如果你相信他的话,你就应该帮他。”

“那奶相信他吗?”叶亦深问珍妮怫。

珍妮佛点点头:“我相信。”

叶亦深道:“那好,奶去帮他找。”

“你不要开玩笑了,我怎么找得到?”珍妮佛笑道。

叶亦深“哼”了一声回道:“他连是谁告诉他我的行踪的都不肯告诉我,那我又为什么要帮他?”

“你帮他找人和他告不告诉你是谁告诉他你的行踪,这根本是两码子事。”珍妮佛道:

“你如果相信他所说的事,觉得这件事情值得你去做,那么就去做,关于是谁说出你的行踪,如果以后有机会,再想办法知道就好了。”

“不行,他不告诉我,我才不管席拉是死是活。”叶亦深的样子完全是不想管这件事了。

珍妮佛转向阿契罗吉诺,对他道:“你真的不能说是谁告诉你有关他的行踪的?”

阿契罗吉诺摇摇手,还是不肯说的样子。

“你想想,你如果不说,你可能永远也找不到席拉了。”珍妮佛道。

“这是道义的问题。我如果说了,等于是出卖了朋友,那我以后还能在道上混吗?”

阿契罗吉诺答道。

“你这么说就不对了,你看,你这么千辛万苦的到我,不就是希望我能帮你找到席拉吗?你现在坚持不说是谁告诉你我的行踪,等于是放弃了你唯一的机会。”叶亦深冷笑道。

大概是叶亦深的话起了作用,只见阿契罗吉诺低头想了一会儿,然后回道:“好吧,我告诉你。”

“这就对了。”叶亦深脸上泛起了微笑。

阿契罗吉诺虽然说要说,但还是考虑了一下,才道:“是……阿尔卡。”

“这王八蛋……”叶亦深咬牙切齿道。叶亦深骂人的时候,珍妮佛看了他一眼,一脸不以为然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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