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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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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心堂离叶亦深住的房间不远,叶亦深住的地方是小岛的南端,面对着太平洋,而无心堂则位于整个小岛的中间。www.xiaoxiaocom.com这个小岛不是很大,一般的情况下不太需要用到车子,不过这个小岛上还是有车子,主要的用途是搬运货物和给像叶亦深这种有伤在身的人,以备不时之需。

他们一出门口,便看到一辆车,是刚才那两个人留下来给叶亦深的,温妮莎没说什么,只是将叶亦深扶上了车,发动引擎,慢慢地朝无心堂开去。

这个岛四周都被山包围着,两侧高前面低,沿着两边的山到底有一个更高的山;无心堂的位置,就盖在这最高的由约前面,这个最高的山正中,不偏不倚,有一个小瀑布直直的落下,水从山顶上落下来,虽然不大,但也有一种“疑是银河落九天”的感觉,令人心旷神怡。

无心堂真的不怎么远,开车一下子就到了,这无心堂是一幢罗科科式的建筑,西洋风格与中国式风格融合得相当的好,他站在无心堂前面,心里有一点感动,心想:“这个地方也算是个世外桃源了,当初这些人跑来这里建设这个地方,一定花了很大的功夫。”他就像是个观光客一样,东观西看的欣赏这里的景色和建筑。

温妮莎这时也下了车,领着叶亦深进了无心堂。堂内两旁全是各式各样的山物和艺术品,宛如进了一间博物馆,叶亦深是经常逛博物馆的人,这时也不禁连连咋舌。

两人走过长廊,经过至少一百幅名画和珍贵的雕塑,才来到一个朱红色的大门,门两边雕的是两只五爪的中国金龙,门上有一个匾额,竟是中国的行书,写着“无心”两个大字。

叶亦深看过不少好字,自己也学过几天,一眼便看出写这字的人必是名家,由“无”字的第一笔开始到“心”的一点收笔,有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一笔都仓劲有力,之间地无任何败笔。叶亦深再看落款处,题的却是“无名”,叶亦深不知他的名字是无名,还是他不愿意写名字。

温妮莎见他看匾额看得这么专心,还等了他一下才进入内里。

内里是一个大厅,相当的广阔,大概有四、五百平方公尺,连一根殿柱都没有。整个大厅里放了有二十张椅子,左右各十,一字排开,像是什么面试的场地;左边的椅子上,坐满了人,是五对男女,右边除了他知道的罗兰公主坐在最右的椅子上,还有五个黑衣人。两边的椅子两旁又各站了两个黑衣人,一动也不动,似是守卫。

坐在左手边的这五对男女,穿着打扮都相当考究,饰品更是华贵异常。坐在左首第一个的,是一个相当英挺的女人,三十来岁不到四十,她的身旁是一个年纪比她高一点的男人,也是十分英挺,这两人感觉有点像军人出身,往椅子上一坐,上身便直挺挺的,一动也不动。

第二对男女,男的有四、五十岁,看来像一个成功的商人,女的则是艳光四射,她穿着一件露背的连身洋装,性感非常。叶亦深特别注意到她的眼神,她的眼神比她的其他地方还要出色,带着一种忧郁、伤感的色彩,令人难忘。

第三对男女,男的年纪比女的大得多了,男的一个大鹰勾鼻,戴着一副眼镜,留着一点点的小胡子,而这个女子的年纪大约只有他的一半,是个日本女人,姿色倒是平常。

第四对男女,站得比较后面,叶亦深也看了他们一眼,觉得这两人在这几人之中是最有架势的,那个男的年纪很大了,可能七十岁都不止,但还是很有自信、抬头挺胸的坐着,一只手杆着一根昂贵的核桃木拐杖,另一只手则轻轻地握着他身旁的女人,那女人的手就让他握着,不时的看他一眼,眼中尽是浓情蜜意。叶亦深看人一向还顶准的,他看这个女人就知道她年轻时必定是倾国倾城的美女,即使年纪已经五、六十岁了,还给人一种风华绝代的感觉,很难想像她年轻时是怎么样。

第五对男女坐在这几人的最右侧,男的戴了个太阳眼镜,看不出他的样子来,女的更厉害,不单戴了太阳眼镜,还戴了一个黑色的面纱,又加上低着头,所以叶亦深就没有办法去对他们作什么判断了。

另外五个人全是一身黑衣服,其中一人约有六十岁左右,剩下四个却是三十来岁,除了这五个人叶亦深一看便知他们身具武功之外,其余十二个人都是不会武功的。

那个六十岁左右的黑衣人坐在正当中,此时站起身来,对叶亦深道:“我们请你来并没有什么恶意,只是想听听看你对王妃的事的意见而已。”

叶亦深一听这人说话,便知道是那天打伤他的那人,他说话还是有着令人无法抗拒的威严,和那种隐隐的波动,他不由得上下仔细端详这人。这人不高,大概只有一百六十公分左右,是个黄种人,相当的瘦,两颊没有什么肉,头发短短的,他的两眼炯炯有神,叶亦深发觉他看着自己的时候,眼中流动着奇异的光华,这种光华是功力极高的人才会有的,没有具备三、五十年的功力是无法达到这个地步的。

他还有一些特殊的地方,像是两手的指节明显的凸起,一看就知道是一个经常在练习武术的人,另外,他两肩膀上方的肌肉也比常人来得大,穿着有领子的衣服时,把衣领整个往上提了起来,看起来不是很协调,会让人觉得他的脖子特别的短,不过叶亦深知道,这是他的肌肉太发达的关系,才会这样。

叶亦深很是敬佩此人,但是他一向吃软不吃硬,是以他的问话,也不怎么高兴回答,只是随口道:“关于王妃的死,我是觉得有些不合理的地方,不过我为什么要跟你们说?”

温妮莎扯了他一下,帮他回道:“他能没有说他知道这件事情,只是依这件事情一些安排得不是很好的地方猜测而已。”

叶亦深听她替他说话,心里觉得好笑,想:“我哪里知道什么事了,是你们这些人自己大惊小怪。”可是他的嘴上却不这么说,却硬说道:“非也,非也,我看得出来这事有破绽,别人一样也看得出来,你们做得不够漂亮,不能怪别人。”

“好,那你就说,破绽在哪里?”那人又道。

叶亦深根本就是乱说的,不过现在他是有心要让这些人难堪,于是便把王妃死的情况和他所知道的一切在心里想了一遍,同道:“这件事的破绽很多,我一下也说不完,我就以我想得起来的说一说好了。”他来回走动了两步,心里很快的整理了一下,然后才道:“王妃的死因,据报导说是因为要逃避在饭店门口等着挖新闻的狗仔队记者,所以司机才开车超速撞车而死的,不过,他的司机为什么要开车开得这么快呢?就是这一点便很令人想不透。”

“为什么想不透?”那人问。

“你看,依饭店录影带显示,那天王妃和他的朋友早已经发现狗仔队的人在前门等候,于是两人便从后门神不知鬼不觉的溜走,他们走的时候,狗仔队的人还自以为是的在前门守株待兔。说真的,当狗仔队的人发现他们已经跑掉的时候,他们早已不知道到哪里去了,何必还要再开这么快?而且,如果王妃不想让人看到她和她的朋友在一起的话,两人大可不必一起走,可以分坐两部车子,到指定的地点再会合就好了,他们又不是坐不起两辆车。”叶亦深道。

那黑衣人道:“他们只有两个人,不需要坐两辆车,假如换作是你的话,你会坐两辆车吗?”

叶亦深想了想,回道:“或许吧。”

“这就是了,这是很合理的。”黑衣人又道。

“这里合不合理,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如果这么做的话,司机就不必把车开这么快了。”叶亦深道:“不过我实在想不通,这个司机为什么要把车开得这么快?”

“那个司机那天喝了不少酒,所以才会开得这么快的。”黑衣人道。

“嘿喝了不少酒这是后来说的,后来不知道怎么搞的,又推说这个司机酒后驾车,才会造成这次的意外。不过,这一点也是说不过去。”叶亦深道。

“又哪里说不过去了?”那黑衣人道。

“这个司机是万中选一的司机,经常要作身体检查的,不是有资料显示,他前几天才做过身体检查,一切都好好的吗?为什么偏就那一天要喝酒,而且还是知道要出勤务前才喝酒,这怎么说得过去?”叶亦深道。

“这怎么会说不过去?他们这些司机爱喝两杯是很自然的。”那黑衣人又道。

“你错了,对他们这些拿高薪的司机可不一样,他们可是被严格要求不可以在上班时间喝酒的,而且他也知道他待会有任务要出,又怎么会往出车前喝“不少酒”呢?”叶亦深道。

“很多飞机的驾驶员也是这样子的,连开飞机都可以喝酒了,开个汽车又有什么?”那黑衣人道。

“不对,不对。飞机有自动驾驶装置,即使是不会开飞机的人也可以在自动驾驶装置启动后坐在驾驶座前,这是谁都知道的事,但是开车可没有像开飞机这么好,可以自动驾驶。

这种推理方法实在太幼稚,不但难以成理,而且没有新意。”叶亦深道。

“不过这却是最让人信服的方法,对不对?酒后驾车本来就是车祸主要发生的原因,我说的没错吧。”坐在右首的那位直挺挺的女子说话了。

“奶这么说是没错,不过,用在这里就有点勉强了。”叶亦深道。

“世人不都这么相信了吗?”那女人又道。

“相信的可不是所有人,只是大部分的人,有一些人对王妃的死都抱着怀疑的态度,有些人可能正在抽丝剥茧地想搞清楚王妃的真正死因,也有些人可能还在到处寻找她的下落也不一定。”叶亦深道。

他这句话说完,就看到最旁边那个戴着黑面罩的女子震动了一下。叶亦深的眼光何其锐利,她这一下震动当然逃不过他的眼睛。

“还要我再说下去吗?”叶亦深对着大家说,其实这句话是对着那个戴着黑面罩的女子说的。

那黑衣人看了一眼那个戴黑面罩的女子,见她没有表示,便又道:“你说下去。”

叶亦深想了想,道:“王妃去世之前,扬言要将王储的一些私事公开,而她近来的交往对象又是一个异教徒,仔细想想,王妃的国家是那么保守、自大的国家,如何能忍受这样的事情?他们或许不会说出口,回是也绝对不会让王妃真的做出这些事情来。”

那黑衣人道:“这就对了,王妃的死,也有可能不是意外,而是工妃的国家一手设计的。”

叶亦深缓缓地摇了摇头,道:“的确有人这么想,而似乎也有一些线索是这么显示的。

不过,这些事发生得出太巧了,全部都发生在同一个时间。”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黑衣人道。

“王妃不是不通情理的人,她把王子的事公开,对她有何好处?这些行为不会让她过得更好,只会触怒她的国家,她这么做,必定是有一个特别的原因。”

“哦?是什么原因?”那黑衣人道。

“这应该不能说是个原因,而应该说是个阴谋是个让人以为她的国家要对她不利,让所有的人对她产生同情的阴谋”叶亦深大声道。

他说完这句话,现场所有的人都没有答腔,于是他继续道:“她说要公开王储的事只不过是你们设计的一个幌子,好让全世界的人都去怀疑她的国家,和怀疑王储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其实只是要让她的死变得更理所当然,更像是真的,而也藉着这个理由暗暗地躲了起来,这种栽赃嫁祸的手法,用在这里也算是十分巧妙了。”

厅内的人还是都不说话,只有叶亦深一人愈说愈开心,他咳了一声,又说道:“王妃国家的政府给了你们多少的好处?你们愿意帮他们做这样的事?”

那黑衣人似乎不懂叶亦深话中的意思,反问叶亦深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说你们和王妃国家的政府串通,联合起来将王妃从这个世界上给抹掉。”叶亦深大声的说道,他说这话时还偷看了一眼那个戴黑面纱的女人,因为他判断这个女人一定跟王妃有很深的关系,或是很要好的朋友,而他这么说一定会影响到她。

果然不出叶亦深所料,这个女人看来受到的影响还不小,攸地站了起来,从旁边的门走了出去。

“你凭什么这么说?”黑衣人道。

“王妃或许是对当王妃的角色不大耐烦,或者应该说是心寒更恰当点,不过,她毕竟是两位小王子的母亲,她的孩子还小,她对他们两个又是那么的疼爱,她如何肯放弃她的孩子?就算她要上法庭,以她的情况来看,也不见得就一定会输,这世上不能容她的,不只是她自己的痛苦而已,她的国家也对她又怕又恨。你们应该不会不知道,她是近年来王室里最活跃的一个成员,她在全世界的知名度比女皇还要高出许多呢。”叶亦深说到这停了停,因为刚才那个走出去的女人又走了进来。

他看了她一眼,又继续道:“我猜想,王妃她或许有心灰意冷的情形,不过她还不至于会想轻生,一定是有人帮助她,她才会这么做的,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们是用什么方法说动她这么做的?”

“我不懂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黑衣人道。

“我说得清楚一点好了。”叶亦深道:“你们扮演双面人的角色,一方面假意的对王妃示好,让她相信你们,听从你们的安排;一方面又接受她们国家的好处,帮他们把王妃给解决掉。表面上你们是帮王妃,其实暗地里则是自肥”叶亦深这几句话说得声色俱厉,彷佛他会三与其事一样。

“你……”那黑衣人本来都没有什么动作,一直很冷静的坐着,这时被叶亦深这几句话激得站了起来。

“怎么?我说对了,是不是?”叶亦深冷冷地道。

那黑衣人不动声色的偷看了那个戴黑面罩的女人,然后对叶亦深道:“你回去吧,我们没有什么事请教你了。”

叶亦深听他就这么不再讨论这件事,心里更是起疑,又望了望那个女人,心里虽然知道这件事一定大有问题,但想到自己身上的伤还没有好,不能和他们正面起冲突,只有慢慢再想办法查明,他想清楚之后,便道:“好吧,这可不是我不肯说了,是你们不要我说的。”

“你走吧。”黑衣人不高兴的挥了挥手道。

他也不多说,便慢慢的走了出去。温妮莎看了众人一眼,又微微欠了欠身,这才跟了出去。

等两人来到外面之后,温妮莎便对叶亦深道:“这件事情你猜错了。”

“我猜错了?”叶亦深道。

“事情并不像奶想像的那个样子,我们并没有设计王妃,也没有常什么两面人。”温妮莎道。

“是吗?”叶亦深不相信。

“王妃很早就知道我们这个组织了,当初是王妃自己来找我们的。”温妮莎道。

“她找你们做什么?”叶亦深问。

“当然是想我们替她服务罗。”温妮莎回答道。

叶亦深问道:“服务?奶们是什么组织?她要你们为她做什么服务?”

“你不是已经猜到了?”温妮莎道。

叶亦深看着她的眼睛,她的眼中露出来的是诚恳和坦白的神色,不像是在骗人的样子,可是这个地方,这些人都太神秘了,他忍不住想要弄清楚:“这些人到底是什么人?奶说。”他有点激动,以至于抓住温妮莎的力量出得大大,理得她痛得叫出声来。

“这些人都是一些不想让人知道他们是谁的人,你还是不要知道好了。”温姬莎道。

“我一向不怎么爱管闲事,不过这一次我非要知道不可。”叶亦深道。

“知道了这些事,你可能就无法活着走出去了。”温妮莎道。

“可是我如果不能搞清楚这所有的事,我也不想活着出去了。”叶亦深回道。

温妮莎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道:“你这么固执,会伤害到很多人的。”

“怎么伤害?不让他们逃避就算是伤害了?”叶亦深道。

“话不是这么说的。”温妮莎的脸色很不好。

“那该怎么说?当我没看见这一切?我想我做不到,除非奶现在杀了我。”叶亦深道。

“这些事很难对外人道,而且我也不能做主,要开会后才能决定是否可以告诉你。”温妮莎道。

“好吧,那就等你们开了会之后再告诉我好了。”叶亦深道。

“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温妮莎道。

“什么事?”叶亦深道。

“你以后不能再说这些话,这些没有真凭实据的话,有时候会引起别人的误会的。”温妮莎道。

叶亦深心里想:“我这么胡说八道也不是真的有意的,只是想故意激一激他们,好从他们身上探到一些情报。”叶亦深见她说得诚恳,只好回道:“好吧,就听奶的。”

温妮莎不再说什么,两人一路无话地回到了叶亦深住的地方,温妮莎又盘恒了一下,说了些无关紧要的事才离开。

后来几天,温妮莎并没有出现,叶亦深就在他的房中静静的养伤,这几天岛上出奇的安静,海边也没有人戏水、嬉闹,叶亦深-天从早到晚都往窗外看一看,都没有看到任何人,直到第七天的晚上。

叶亦深在房中待了一天,觉得很闷,趁着夜色还亮,便到海边散步,走着走着,远远地听到一个女人辍泣的声音,叶亦深心想:“这么晚了,会是谁在这里哭?是温妮莎吗?”地想到好几天没见到温妮莎了,便加快了脚步往那女人哭泣的地方走去。

走了没几步,突又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好像是在安慰那个哭泣的女人,他们的声音很小,似是伯人听到,叶亦深听得不大清楚,虽然他内力深厚,耳力较一般人强,但也只微微听见他们说什么孩子如何如何。

叶亦深很小心的又靠近了一些,躲在一颗大石头后面,运起耳朵来仔细的听,这才听清楚两人的话。只听那个女人道:“他们还这么小,没有了母亲,一走很难过。我这个做母亲的竟然自己逃跑,不顾他们,我实在是个坏母亲。”她一边说一边哭。

那个男子道:“奶这不是逃跑,奶只是不再做王妃,改变了一个身份而已。奶想想,奶在皇宫里受的委屈还不够吗?从奶嫁进王室后,奶少了多少的欢笑?失去了多少一个女人该有的快乐?奶该为奶自已而活了奶不需耍再受那些不公平的待遇了。”

“可是孩子们……”那女的仍哭道。

“他们是小王子啊,是不是?他们一定会受到最好的照顾的,奶不需要担心这么多。”

那男的不断地安慰她道。

叶亦深听两人对话,心想:“难道这是王妃?”于是更仔细的去听。

那女人又道:“我很想念他们,我想回去看他们。”

“不行,黛安娜,现在奶不能出现,假如奶现在出现,我们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那个男人道。

叶亦深听到黛安娜,心里一惊:“黛安娜?这是王妃的名字,莫非真是……”

那个叫黛安娜女人又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已经忍受不了了。”

“奶再忍一段时间,等整型全部做完之后,我再向老师要求回去看他们,好不好?”那男人道。

“老师一定不准我回去的,你看克罗曼和席拉,他们两人不也是想出去,老师却不准吗?”黛安娜道。

“克罗曼和席拉?”叶亦深心里道:“是挪用公款的那个银行总裁和那个拉斯维加斯的女歌手,他们也到这里来了?”叶亦深想起那天在无心堂上看到坐在左手边第二对的那对男女,那个女的眼神非常奇特,好像有一种无尽的哀怨,他再仔细一想,那种眼神,和阿契罗吉诺拿给他看的照片里的席拉的眼神一模一样,他记得他看到照片的时候还觉得她的眼神很特别,便多看了一下,她的眼神只要看一次,就很难忘记,尽管她的外型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变,但一加对照,还是很容易使看出来那就是席拉。

这时又听那个男的说:“他们两人才来多久?外面的风声还大,所以老师才不准他们外出的。”那男人道:“而且席拉的眼睛手术还没有做,她一出去很有可能就被人给认了出来。”

“那老师也没有准约翰和玛莉莲出去啊”黛安娜道。

“约翰和玛莉莲?”叶亦深不知道她说的是谁。

“他们……他们是自己不想出去的,也许他们觉得这里比较好也说不定。”那男人道。

黛安娜道:“我不管,我想回去看他们,你一定要跟老师说。”

“好,好,我一定跟老师说这件事情,好不好?”那男人道。

黛安娜这才好过了一点,说道:“如果不能回去看他们,我真的不想活了。”

叶亦深听到这,想跳出去问这个叫黛安娜的女人,是不是去世不久的王妃?他才刚一动,后面便有一只手压住了他的肩膀,悄声的对他说道:“偷听别人说话是很不礼貌的。”

叶亦深听到这个声音,心里不禁一凉,他知道这人就是温妮莎说的那个大师父,他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跑到自己的身后来,自己竟然一点都没查觉。

叶亦深没有回头,脸却红了一下,同道:“我也是无意中撞到的。”

“那就走吧,不要继续做这种不礼貌的事。”大师父道。

“好吧。”叶亦深没有办法,只得跟着他去。

大师父走回到叶亦深的房间,请叶亦深坐下之后,便对他说道:“你是第一个来到我们这里的外人。”

叶亦深笑道:“我该说是我的荣幸吗?”

大师父没有理会他的讽刺,只迳自说道:“这里的人都有自己不愿意对人说的一面,请你尊重别人的隐私,这是我们这里的规矩。”

“这个自然,我也不是那么不知趣。”叶亦深回答。

“我听温妮莎说过你的事情,也暗中再调查过你的一切,知道你并不是一个好管闲事的人,也知道你不会出卖别人,不过我还是得强调,这里一切的事你都不能对外人说起,不管你未来是不是可以离开这里。”大师父道。

叶亦深没有说话,想听听看他这么说的理由是什么。

而大师父也放下原本的严肃,对叶亦深道:“本来,你得知了我们的秘密,应该是要将你灭口的,不过,温妮莎很喜欢你,你知道……”

叶亦深想起自己溺水的那天,她抱着他时说的那些话,心里很臼然的感到一阵温暖。他虽然觉得这个地方处处透着诡异,但是温妮莎对他,却是一片赤诚,完全不用怀疑,大师父说这样的话,也是实情。

“她是我从小看到大的,她的个性我很了解,她虽然不怎么和外面的人打交道,但她绝不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女孩子,更不是一个随便的女孩。”大师父道。

叶亦深没有回话,心里只是想到温妮莎连说自己的名字都那么难了,又怎么会是个随便的女孩子。

大师父道:“我相信她的眼光不会错,我也相信自己的眼光不会错的。”

叶亦深没想到这个大师父会这么客气,那天还差点要出手,今天完全变了一个样子。他见大师父这么客气,也不好意思地道:“多谢。”

大师父看了他一下,又道:“我看你的功夫很有一点意思,不知道你的功大师承何派?”

叶亦深也不想瞒他,便将他的拳法的来由说了。

大师父听完,眼中充满了惊奇和赞许,不住地道:“了不起了不起”

叶亦深从不觉得自己的拳法有什么不得了,倒是对大师父的拳法佩服得不得上,使说道:“我的拳法对付一些小混混还可以,真的遇到像你这样的大行家就不行了,不知道您的功夫是什么功夫,我一点也看不出来。”

大师父哈哈笑了几声道:“我这个功夫也是我自创的,不过我可是用了几十年才把它想出来的,不像你还懂得用现代的工具来做辅助,哈,哈。”

“您的功夫也是自创的?”叶亦深很是惊讶。

“不错,我这套功夫会经传过几个人,不过这些人学的都只是以前还不成熟时的招术,后来改良的部分他们就没有机会学到了。”大师父道。

“原来还有其他的人会,想必这些人也一定是非常厉害的人罗?”叶亦深道。

“这也不一定,武艺这门学问很讲究天分的。”大师父道。

“那您这套拳叫什么呢?有名字吗?”叶亦深又问。

大师父看了看叶亦深,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不知道。”叶亦深道。

大师父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道:“我也好久没有去想我原来是谁了。”他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很柔和,一下子又变得非常痛苦,一下子又是非常的迷悯,似乎他的心和灵魂已经到了另一个地方。

叶亦深看他的样子,感觉这个人的内心似乎有着许多的秘密,他正承受着非常大的痛苦,诚如他自己所言:“这里的人都有自己不愿意对人说的一面。”

大师父停了很久才又说话,不过话题又回到了前面,他道:“我也没有想过要杀你灭口,在我自己而言,我对你也很欣赏,我和你交手的那一次,就知道你可能是我这一辈子碰到唯一可以学得我全部武艺的人了。”他停了停,又道:“本来我想请你留在这里,一方面传你武艺,一方面替我们办事情,不过温妮莎不答应,她很喜欢你,不希望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她说你一定不会肯留在这个地方的。”

叶亦深是不会留在这个地方的,他这种飘泊成性的人,怎么可能在这个地方一直待着,这真是不回能的事。只不过他没有想到,他和温妮莎认识没有多久,温妮莎就这么了解他,而且又这么为他想,实在难能可贵。

只听大师父又道:“她跟我谈过好几次,说你救过她的命,叫我和其他人不要为难你。”

叶亦深听到这,只叹了口气。

又听大师父道:“她很少出去,所以除了我们之外,她也没有什么朋友。”

叶亦深问道:“为什么她不出去交些朋友呢?”

大师父道:“她也是个可怜人,这个地方是她的祖父一手建立起来的,他过世了之后,这个地方就由她的父母亲来主持,前些年她的父母亲相继过世,现在就由她来管理。”

叶亦深想不到这个地方原来是温妮莎的租父建立的,她是这个地方的管理人,而不是这个大师父。

“不过,这些年来这个地方早就不如从前,不光是经费严重不足,而且在通讯愈来愈发达的现代,这里也愈来愈危险。”又听大师父道。

叶亦深想:“这个世界的确是愈来愈没有秘密,现在在太空中的卫星都不知道有多少颗了,又有什么地方真的可以永久躲藏的?这些人躲在这里,终有一日会被人发觉的。”但他这些话并没有说出来,却是道:“看起来不像啊我在无心堂看见你们有许多价值连城的艺术品,光是这些艺术品,就够一个小国家生活数年了。”

“你所看见的艺术品,全是膺品,真品早就已经卖掉了。”大师父道。

叶亦深“啊”了一声,觉得很遗憾,但也没有说些什么。

这时温妮莎从门外走了进来,她今天看起来精神不是很好,进来只稍向两人点点头,就道:“大师父,让我来说吧。”

大师父听她这么说,也不反对,便道:“奶来说也好。”

温妮莎走到叶亦深的身边坐下,像是在整理思绪,她思考了一下,道:“二次世界大战,我的祖父惨败,传说他被敌人囚禁起来关在监狱里,后来病死狱中,但实际上这个传说是错误的,他不但没有死,而且从头到尾他就没有被抓起来过。”

“传说有误是很正常的事。”叶亦深道。

“这个传说也不是那么不正确,的确是有人被关在狱中,而那个被关在狱中的人是我祖父的替身,并非是他本人。”

“很有趣。”叶亦深笑道。

温妮莎也笑了一下,只不过笑得有点惨,加上她今天的脸色不大好,看起来不大像笑。

只听她又道:“我的祖父在战时搜集了不少奇珍异宝和大量的黄金,原本是用来扩充军备的,后来战争失败,他就打算用这笔财宝东山再起。不过战后我的祖国受创惨重,极需重建,不能再受任何摧残,而聚集同志也不是那么容易,所以他就一直等待,并且以这个地方作为反攻的基地。”

“你的祖父是谁?德国人吗?”叶亦深这么问是随口猜的,因为二次大战的战败国只有德国和日本,她不是日本人,所以猜德国人应该是没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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