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梨终于得到解放,几乎边脱边跑向浴室,美丽的婚纱半路便在她身上滑落了下来,孤零零的躺在了地上。
她这次占用了大浴室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才知道真的结婚这样累,比那天在医院跑了一天简直大屋见小屋。
想到等一下下要发生的事,她的脚趾都不自觉的蜷缩起来。
虽然这几天也是睡在一起的,可是没有那样那样或这样这样。
啊啊啊啊不要想了!
她将脸埋进水中,试图让自己清醒下,过了几秒才又探出头,小口小口的喘着气,脸连着身上的肌肤不知道是被水汽还是因为情绪使然,变得粉里透白白里透着粉。
顾梨躺在柔软的大床上等了一会儿也不见老公,她翻身下床正要去找,卧室的门便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她见到人,十分自然的抬起了胳膊,要抱抱。
闻屹扬垂下眸的那一刻神色微暗,却也走了过来,轻轻地将她抱了抱。
“怎么还没睡?”他低声问,语气间听不出什么情绪。
她抱着他的背,仰起头,声音清清脆脆的,“等你呀。”
闻屹扬不着痕迹的移开视线,将人松开,“那睡吧,不是很早就困了。”
他说完这句话,刚想转身上床,余光却无意间看到一旁的人脸红红,有些娇羞的垂下头又隐隐带着期待的样子。
“……”
新婚之夜,一对“恩爱的夫妻”,她在期待什么不言而喻。
两个人躺在床上,闻屹扬抬手关掉了自己身侧的灯。
光线昏暗,只有月色顺着窗帘的缝隙溜进来,徒留一层朦胧的光亮。
但这浅淡的光线,并不影响他看到身旁的人乌润的大眼睛由亮晶晶的期待与紧张复杂的情绪间,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变得疑惑与茫然。
顾梨手抓着小被子平躺着,侧过身背对的话好像不太好,她强迫自己忍住了羞耻心作祟下本能的逃避。
好安静哦,安静的她好像又回到了婚礼上,亲亲前的嗓子干干。
她看过好多这样那样时的文学作品描写,每个人的描写各不相同,她也便透过那些不同感受的只言片语,对这种事有着截然复杂的情绪。
耳边,在他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也可能是自己的。
她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她轻轻的用手捂住,生怕声音大的也传到他的耳朵里。
她等啊等,等到心脏从剧烈的跳动到快要超负荷后的慢慢平复,好像都无事发生。
……嗯?
她有些不解的转过头去。
就在这时,布料轻轻摩挲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在这寂静的深夜显得格外清晰,轻易便刺激到了人的感官,平复的心脏也因此再一次的剧烈跳动起来。
伴随着布料摩挲的声音,她好像也同时听到了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也可能是错觉。
作者有话要说:叮——
一本预收
《少女的祈祷》
破败的山村,少女嘴角带着些伤,眼神却像山林中的小豹子,尖锐狠戾
陈澍逆着光,向她伸出手,跟我走么?
他成了她的监护人。
像所有监护人那样,对她抱有希冀。
“昭昭,不许打架。”
“好。”
她开始和同学友好相处,逐渐成为最受欢迎的存在
“昭昭,好好学习。”
“好。”
她开始好好学习,稳坐年级第一的位置。
“昭昭,不可以喜欢我。”
“不好。”少女尖锐又充满狠戾的看着他,和当年凶狠的模样别无二致。
那是她第一次明确的忤逆他。
陈澍一直想拨正这奇怪的情感,试图让她知道,这只是对他的依赖。
昭昭置若旁闻,并且愈演愈烈。
直到有一次他们又因为此事展开了激烈的争吵,而陈澍转身便在执行公务过程中受伤抢救后
昭昭开始认识新的男性,并且积极参加学校的外派交流
陈澍以为一切终于回归了正规。
直到有一次,他因公来到她的城市,偏好遇到她高烧不退,将人送去医院,
少女眉心紧蹙,梦语你喃着。
陈澍只当她是太过难受,温声安慰。
靠近,才听到,她一句句压抑的重复——“不可以喜欢陈澍。”
那一刻,陈澍觉得胸口像是被子弹穿过一样钝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