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也附和:“就是就是,你想想你把爸爸妈妈把你丢了,你会不会很难过,猫猫也会很难过。”
男生点点头,也知道自己的错误,低声说了声:“好,以后麻烦你们照顾它了,它已经打过疫苗绝育了,今年三岁多。”
男生交代完猫的事情以后,就快速离开了,背影带着几分孤寂可怜。
但是,秦诺并不觉得他有有多值得可怜,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不管是不是分手,都不应该遗弃小动物,城市流浪动物越来越多,就是因为这些人的“功劳”。
秦诺跟摇摇到家后,陆阿姨就看到摇摇的眼睛红了,连忙笑着问秦诺:“又因为什么哭?闹着要猫?”
不然怎么会带着这么大一只橘猫回来。
摇摇自己去找毛巾擦眼睛,出来的时候,跟陆阿姨解释:“不是的,我想玩,妈妈不让,然后我们回来的路上,有个坏哥哥把猫丢了,我们就把它带回来了,以后我也是有小猫的人了。”
看的出来,摇摇挺开心的。
但是,家里什么猫的东西都没有。
猫粮还有猫砂等等都要买,秦诺看了一眼时间,还早,想了想,然后跟陆阿姨道:“现在市区的宠物店应该没有关门,我们出去给猫买点东西,阿姨你在家里看着它,不要让它跑出去,明天我们再封窗。”
秦诺并不是没有养过猫,所以还是有点经验的。
摇摇高兴极了,举手赞同:“好哎,我们去给猫猫买东西。”
然后,秦诺带着女儿出门了。
开车在市区绕了一圈,终于找到了一家24小时的宠物医院,秦诺在路边停了车,就往宠物医院里边去,然后买了猫粮跟猫砂猫砂盆猫碗等等。
刚买完出来,就碰到了一个熟人。
“徐令仪,好耐吾见。”
秦诺回头看了一眼,就看到一个貌美的女人,从旁边酒店的台阶上走下来,她腰肢缓缓,整个人带着妩媚。
看到秦诺带着个孩子,她还错愕了一下。
秦诺把摇摇往自己身后带,皱眉看着她,用普通话问道:“有事?还有,我叫秦诺。”
眼前的女人,是秦诺还在港城时候的朋友郑安安,当然,并不是什么好朋友,小说里自己之所以为盛北寒挡枪,就是她推的。
所以知道剧情以后,秦诺那天晚上假装生病躲在船舱里,后来确实也出了乱子,但是为盛北寒挡枪的,是盛家的保镖,当然,最后保镖脱离了生命危险。
郑安安现在早就已经是影后了,自然也看不上现在籍籍无名的秦诺,那时候秦诺的资源有多好啊,盛北寒北最好的电视剧拿给她拍,可惜,后面两个人闹掰了,秦诺离开了港城,再也不能跟她比。
但是,想到盛北寒,郑安安又有些恼恨,她不理解,她有什么好的,能让盛北寒一直念念不忘,这么多年到处派人找。
可惜,他压根不知道徐令仪藏在内地,甚至,他不知道,她就在,他才刚刚来过的地方。
郑安安走过来,笑着用粤语道:“很久不见,这不是,想跟你叙叙旧?你这个孩子?你女儿吗?孩子爸爸是谁?”
秦诺始终用普通话,态度平静无波,不卑不亢:“我们两个没什么旧好叙的,孩子是谁的跟你没关系,反正不是你的。很晚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郑安安觉得现在的秦诺给自己提鞋都不配,但是又不得不承认,现在的她,看起来比自己轻松自在,甚至,容貌还是如之前一样美,甚至更有气质。有了孩子的秦诺跟她印象里边的黄脸婆也完全不一样。
而自己,这些年周璇在不同的人之间,早就憔悴不堪。
但郑安安始终觉得秦诺比不上自己,她恨不得把秦诺踩到土里,可是她竟然无视她。受不了她这样子无视自己,于是郑安安抬着下巴,看着她们的背影,挑衅一般的道:“你应该不知道吧,这些年,都是盛北寒在捧我。”
摇摇不知道为什么妈妈要让她躲在身后,不过摇摇对于这个阿姨用这样的语气跟妈妈说话很讨厌,听到这个阿姨心里用粤语在骂死肥佬整天想着揩她油,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要不是他愿意给资源自己,她怎么可能跟他睡觉。
接着有点委屈,为什么秦诺那么好命,当初什么不用做,就有大把资源,而盛北寒,自始自终连个眼神都欠奉给她。
摇摇立马探出小脑袋,圆溜溜的眼睛看着这个坏阿姨,问道:“那个什么北寒是什么你很讨厌的死肥佬吗?”
郑安安脸色瞬间苍白,指甲嵌入血肉。
当然不是。
但是,这小孩怎么会知道?
秦诺一下子笑出声来,不巧,她最近刚刚见过盛北寒,他风华正茂,没有一点发胖的痕迹。
秦诺的笑一下子就刺到了郑安安,她脸色极为难看,问:“你笑什么?”
秦诺道:“嗯,有点没有想到,几年不见,盛北寒已经变成了一个肥佬。”
秦诺的话嘲讽意义十足,郑安安想要反驳,但是实在是不知道应该反驳盛北寒不是肥佬,还是应该反驳,肥佬不是盛北寒。无论是哪一个,都足够她在秦诺面前颜面尽失。
郑安安死死咬着牙,眼底带着几分恨意,看着秦诺。
她跟秦诺说:“盛北寒马上就要跟宁家联姻了你知道吗?”
秦诺感觉莫名奇妙,抱起摇摇,就道:“当初是我甩的盛北寒,我对他早就一点兴趣都没有了,男朋友都换过好几个,你觉得是香饽饽的男人,我一点都不稀罕。所以,他联不联姻,跟谁联姻,应该操心的是你,而不是我。走了。”
秦诺的声音平静而冷淡,郑安安看着她嘴角那一抹似乎忽然不在意的笑,只觉得仿佛一巴掌狠狠地打在自己的脸上。
秦诺她说压根不在意。
她为什么不在意,自己明明活得比她好。
就在郑安安面色狰狞目送她们离开的时候,身后忽然响起男人森冷的声音:“哦,不稀罕是吗?”
男人的嗓音低沉冰凉,像是跨越几千公里一般,灌入秦诺耳中。
秦诺脚步仿佛灌了铅一般顿住,她下意识抱住自己怀里的孩子,挡住摇摇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