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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情流暗生 赠君南极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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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经过戈碧青父亲的劝说,他也自感二三十年来树立的仇敌太多,于是便退出江湖,隐居阴山绝峰背后一所古洞中潜修功力。

戈碧青父亲知他一身武功高绝,未有传人,乃将爱子拜在他门下,他也甚为喜爱戈碧青天资聪颖,根骨佳好,就将戈碧青带回洞中苦心调教,将一身武学,倾囊相授!

也是戈家不应当绝后,就在戈碧青被带去阴山古洞后第二年的夏天,他父亲与全家满门,尽遭仇人杀害!

阴山异叟因痛失老友,对戈碧青也就更加的悉心传授武学,以期学成下山替老友报仇!

龙腾剑法绝迹江湖二十多年,阴山异叟之名号,江湖上更是无人知晓,庄韵晴能一语道出剑法名称,与阴山异叟的名号,戈碧青心中怎能不为之一愕?

戈碧青双目精芒电射地望着庄韵晴问道:“请问姑娘师承何人,怎知家师名号的?”

庄韵晴本想告诉他师承门派的,忽然心中念头一动,暗道:“不可!据恩师说,阴山异叟的师父,与恩师乃是道义之交,如说出来,论起辈份,那他不是要成为自己的师侄了吗?……”

庄韵晴芳心这样一想,觉得还是不说为妙,不然……

前集书中已经说过,姑娘芳心的一缕情丝已系向戈碧青身上,情愫已生,如果一说出师门关系,则师叔与师侄的名份成立,以后不就难以相处了吗?是以,庄韵晴才决定暂时还是不告诉他自己的师承为佳!

庄韵晴的一对眼珠儿,在黑纱里面骨碌碌地一转,娇笑着道:“既是阴山异叟传人,那我们就不是外人了,不过……”

庄韵晴说着,略微一顿道;“家师的名号暂时尚不便相告,这个尚望相公原谅才好!”

戈碧青虽然感觉有点儿失望,但对方既说不便相告,或许这其中另有原因,当然不便勉强再问,只得一笑说道:“姑娘既然不便说出,小生怎敢勉强!”

戈碧青说着,略一停顿,又道:“不知姑娘还有何话见教否?不然,小生便要先走一步失陪了。”

庄韵晴娇嗔道:“你这人怎么搞的,怎地只是急着要走,难道有什么急事要去赶办吗?”

庄韵晴这话虽是娇嗔,但戈碧青听来颇有点儿不是味道,要不是因为庄韵晴刚才一语道出他恩师名号,又说过不是外人的话,恐怕又沉下面孔了。

戈碧青道:“急事是没有,不过,我们总不能站在这里说到天亮呀!”

“呵!”

庄韵晴只才如梦醒初地仰脸望了望天色道:“要不是你提一下,我真忘了哩,看天色已经不早了哩,大概已快三更了吧!”

戈碧青点了点头道:“那么,姑娘有话就请快说吧!”

庄韵晴略一沉忖道:“戈相公!刚才我代你答应了豫中四丑,明年中秋参加天雄帮的英雄大会,到时你是去不去呢?”

戈碧青道:“天雄帮的英雄大会,我去与不去本属无关,不过,既是姑娘代小生答应了,小生岂能不去,令姑娘失信天雄帮人,何况为了要向豫中四丑追出父仇姓名,更就必须一行了。”

庄韵晴一点螓首道:“这么说来,届时你是决定赴约了。”

戈碧青点点头道:“如不赴约,岂不要让豫中四丑天雄帮人笑我戈碧青胆小无能了吗?”

庄韵睛笑道:“那么你是准备单独前往哩?还是与人结伴同行哩?”

戈碧青望了她一眼道:“不瞒姑娘说,我戈碧青出道江湖,只不过三四个月的时间,还没有一个朋友,明年中秋之约,只有一个人单独前往了。”

庄韵晴道:“假如有人愿意和你结伴赴约呢?”

戈碧青不禁一怔,旋即恍然,望着庄韵睛道:“姑娘的意思是……”

庄韵睛道:“怎么样?是不是怕我拖累了你!”

戈碧青的俊面不禁一红,有点口呐的道:“姑娘这话太……”

戈碧青说到这里,不知道应该怎样说法是好,因此便停住没有说下去。

庄韵睛却紧接着一句道:“是不是我有点儿太不自量力?”

戈碧青连忙把手一摇道:“姑娘!你言重了,以姑娘一身绝学功力,小生能得姑娘结伴同往赴约,喜欢还来不及呢!怎能……姑娘!请别误会了小生的意思!”

庄韵睛娇嗔道:“那你为什么要吞吞吐吐的呢?”

戈碧青一时不禁为之语塞,无话可答。

其实,戈碧青到是由衷之言,庄韵晴要与他结伴同往赴约,他倒是真的喜欢还来不及哩,只是因为彼此毫无关连,庄韵睛虽曾说过不是外人,但到底怎样不是外人,他实在莫名朦然,他觉得一个年轻的男人,与一个少女结伴同行赴约,实在有点不大好,虽然彼此都是武林儿女,大可不必存着世俗之见,但总有点儿不便,况他之赴约,并不是想要在英雄大会上,与天下武林豪客一争长短,乃是要向四丑弟兄追问他真正杀父毁家的仇人姓名?当然,那仇人如果也参加了英雄大会,立时便是一场生死血战!

他是个心性厚实淳朴的人,他不愿意为了他个人的血仇,牵涉别人,所以他才吞吞吐吐的感觉有点两难!

庄韵晴忽地卟哧一笑道:“好了,你不说我也知道你的心意,反正我已经和四丑弟兄约好了,英雄大会我是非参加不可,我们虽不结伴同往,到时总会碰头的,我们就英雄大会上再见吧!

戈碧青便也点点头道:“好!那就再见!”

再见声中,戈碧青身形幌处,已掠空而起,落地时已在两丈开外。

庄韵晴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娇喊道:“喂!你且等一等!”

话未完,莲足一点地面,身形已疾苦飘风般地到了戈碧青的身侧。

戈碧青连忙停足,愕然地望着她问道:“姑娘!你还有何事?”

庄韵晴道:“距离明年中秋天雄帮英雄大会之期,还有一年多呢!这一年多,你准备去那里?”

戈碧青不禁一怔!他感觉到这个少女真奇怪,不但奇怪,而且有点太噜嗦了。

虽然噜嗦,可是这并不是恶意,怎好不答,只得说道:“小生行踪无定,此去何处,尚未有所决定!”

“哦!”

庄韵晴轻“哦”了一声道:“这么说来,你是毫无目的了!”

这话岂不是明知故问,何去何从,既未决定,又有什么目的呢?

然而,她这明知故间的一句话,却挤出了戈碧青想去的目的地!

戈碧青道:“小生曾闻江南风光绝佳,名胜极多,故拟趁此机会前往江南一游!”

“这样也好,我要去武夷山办点事情,事情办完后,就到江南去找你好吗?”

戈碧青当然不便推辞,只好点头道:“好!”

庄韵睛又道:“可是江南那大地方,我又到那里去找你呢?”

戈碧青本是随便答应她的,想不到她有此一问,当时便不禁一呆!

庄韵睛似乎已看出他的心意,卟哧一笑道:“不说定地方也好,反正我们在那里碰着,就说那里好了。”

庄韵晴说到这里,忽地伸手入怀,掏出一块四方形的小铁牌,往戈碧青的手里一塞,说道:“这东西,我带在身上没有多大用处,我把它转送给你吧,也许你会有用着它的地方!”

戈碧青不知道这块四方的小铁牌有什么用处,不禁奇怪地藉着月光仔细一看,只见这小铁牌的正面,精工雕刻着一个头戴竹笠,手持钓竿的老翁,坐在一块大岩石上垂钓,铁牌的背面刻着“南极令”,三个古文篆字。

戈碧青心中抖然一惊,他曾听得恩师阴山异叟对他谈过,这南极令共有三块,乃南极岛南极钓叟的信物,南极令所到之处,江湖上无不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不管是黑白两道人物,对它莫不尊敬异常。因此,江湖中人又把这“南极令”叫做“保命符”,就是身怀此令的人,走遍天下,不但无人敢惹,且若遇危难,看在这南极令的份上,还得要加以保护!

戈碧青想不到庄韵晴竟身怀这种江湖上人视为至宝的保命符,而且还说她带在身边无用,要把它送给他。

这种保命至宝,江湖上人谁不想能有一块带在身边,岂有随便送人的?

须知戈碧青乃是心性淳厚正直之士.怎会随便接受她这种赠送,于是略一沉忖后道:

“姑娘!这南极令乃江湖中人视为保命的至宝,小生与姑娘萍水相交,怎敢接受这种重物,还是请姑娘把它收起来吧!”

说着,便将南极令拿在手上,要交还庄韵晴,庄韵晴并未伸手去接,只把一双玉手一摇道:“我不是说过了吗?我带着它,实在没有什么用处,我既然送给你了,你就把它收着吧!”

戈碧青见庄韵晴不肯收回,不由得一皱头,正容说道:“可是……”

戈碧青刚说了可是两个字,庄韵睛已拦阻着娇嗔地说道:“什么可是不可是的,你这人真是……”

庄韵睛本是要说“你这人真是个傻瓜”,忽然觉得有点不好,这才突然停口一顿,续道:“你既然知道这南极令是江湖中人视为保命符的至宝,当然也知道它的来历了,我送给你,你就老实的把它收下好了,客气个什么呢!”

戈碧青见她执意要送给他,知道推辞不掉,只得暂且收下再说。

戈碧青虽然还不知道她的师承来历,但从她一身高绝的武学,以及这块“南极令”上,已经判断出她的来历不小,定是什么世外高人的传徒!并且还与南极钓叟有关,否则,那来“南极令”哩!

戈碧青收起“南极令”道:“那么小生就只好却之不恭了。”

庄韵青娇笑道:“这才是呵!”

戈碧青道:“不过……”

欲言又止的望着庄韵晴。

庄韵睛奇怪地问道:“不过……又是什么呢?”

戈碧青道:“如若有人问起我这块“南极令”是那儿来的,我该怎么说呢?”

庄韵青闻言,略一沉忖道:“你就说是南极钓叟送给你的就是啦!”

戈碧青又道:“如果问我的是南极钓叟本人哩?”

庄韵晴不禁一呆!随即说道:“你就说是我送给你的好了。”

戈碧青道:“就说是庄姑娘送的吗?”

庄韵睛点点头道:“你就说是晴儿送给你的,他就会知道了。”

“哦!”

戈碧青“哦”了一声之后,不禁感觉得有点失望!他原本是想藉此探听出她一点师承来历的影子的,岂料庄韵晴口风紧得很,一点也没有露出来。

不过,虽是没探出她的师承来历,却证实了他猜想得不错,果然与南极钓叟有关。

戈碧青觉得已经无话可说,遂向庄韵晴抱拳一拱说道:“姑娘!我们江南见吧!”

话声未落,身形已掠出两丈开外,这回庄韵晴可没有再出声喊住他了。

只见戈碧青的身形兔起鸟落,接连着几个纵跃,便已出去二三十丈外。

庄韵睛因为芳心情愫已生,虽然不久,江南可以再见,终不禁感觉有点儿黯然!呆望着戈碧青驰去的背影,去远了,象一缕轻烟似的,淡了,直到消失得看不见了,只才怅然若失的缓步去解下王雪驹,无精打彩的跃上马背,一拧缰辔,也不过是一拧缰辔,王雪驹蓦地一声长嘶,已四蹄荡开,疾若箭矢般地朝前驰去。

原来庄韵晴骑的这匹玉雪驹,和她妹妹庄韵秋骑的乃是一对,庄韵睛的这匹是牡的,庄韵秋的那匹是牝的,庄韵秋发了小性儿,赌气驱马一走,这匹牡马落了单,怎甘寂寞?不要急急追去!

须知这玉雪驹乃异种良驹,深通灵性的宝马,虽是落了单,不甘寂寞,却因忽然来了敌人,知道主人心意,只才耐着性子,等候主人退了敌人,再追伴侣!

庄韵晴这一跃上它的背上,它怎得不急急荡开四蹄,朝前疾驰,去追它的伴侣!

戈碧青自与庄韵晴分手后,展开轻功身法,快以一缕轻烟般向前直驰,一口气驰出了二三十里路,只才放慢脚步,缓缓前行。

他一面走,一面暗想,满以为豫中四丑乃杀父血仇,所以才三探熊耳山,那知其中还另有曲折!……然这杀父毁家的真正仇人究竟是谁呢?……

他又想:“蒙面少女庄韵晴,她究竟是何来历?武学功力恁高,她为何要对自己那么好,乍识初见,就将这江湖上人视为保命符的“南极令”送给自己,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这什么要这样做?忽然,一个念头闪过脑际,暗道:“难道两次相遇,她对我已生了情愫?……”

心中这样的念头一生,立时一惊!血仇未报,何能谈及儿女私情!”

忽然,微风里传来一两声微弱的呻吟,好象发自道旁的树林中。

这时候,天已过三更,怎么还会有人在道旁林中,这呻吟的声音,象是一个人垂死前的痛苦的挣扎!

是过路的人病倒在树林里,还是鬼魅?……

鬼魅!他浑身立起了一阵鸡皮疙瘩!有点恐惧!

的确!在这四周寂静,飒飒微风的深宵里,再是身怀绝学,艺高人胆大,心中也不禁有些儿恐惧感!

虽然有些儿恐惧!但又有点好奇!恐惧和好奇在心底交杂,终于恐惧感敌不住好奇心,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掣出青钢长剑,轻声轻息的走进树林,寻着这微弱的呻吟声寻去。

赫然,一个人躺卧在地上,这人穿着一件道袍,足踏芒履,头上的道髻已经散开,颈下三级长髯齐胸。

戈碧青连忙收剑入鞘,一个纵步跃到那道人身边,伏下身躯问道:“道长!你病了吗?”

那道人微微睁开神光已散的眼晴,望了戈碧青一限,无力地摇了摇头,便又闭上了眼睛。

戈碧青忽然发现道人嘴角上的淤血,心中不禁一惊,暗道:“看这道人真气涣散,嘴角溢血,显然是内腑受了重伤,不是得了什么病!”

于是戈碧青急忙从怀中掏出一支小白玉瓶子,打开瓶塞,立有一股扑鼻清香随风散溢。

戈碧青小心翼翼的从瓶里倾倒出一粒“龙虎保命丹”,纳入道人口中。

这“龙虎保命丹”,乃阴山异叟经十多年,采集六十余种灵药炼制成,虽抵不上什么仙品圣药的功效,但亦具起死回生之力。

那道人本已精神涣散垂危,这颗药服下去后,立见精神稍振!

虽是精神稍振,奈何伤势过重,内脏已支离破裂,纵有仙丹妙药,恐怕亦难令其有回生复元之望!

那道人服下药后,重又睁开眼睛,望着戈碧青,戈碧青便向他点头微笑的问道:“道长!你现在觉得怎样了,感觉好些吗?”

那道人微微摇头道:“谢谢你小兄弟,好多了,只不过是贫道的伤势太重了,纵有灵药亦只不过是能使贫道苟延残喘,多活几个时辰罢了!

戈碧青安慰的道:“道长请放心吧,小可身边带有专治内伤的灵药‘龙虎保命丹’,只要道长的伤势,没有到内脏碎裂的地位,多服用几粒,小可相信,总可以治好道长的!”

那道长苦笑道:“小兄弟!贫道的伤正是已到了内脏支离碎裂的地位了,你还是别费心吧!”

戈碧青不禁呆了一呆,微一沉忖说道:“那么道长仙居何处,请告诉小可,让小可立即送你回去再说吧!”

那道长听后,摇摇头道:“不用了,人生如梦,数十年岁月,只不过是弹指光阴,死后,还不是一堆黄土埋白骨,黄土,遍地皆是,白骨那里不可埋,何必一定要埋在那里呢,而且贫道居处迢遥数千里,小兄弟要送我回去,只怕走不出百里,贫道的尸体就已经僵硬了,贫道临死之前,能遇上小兄弟,总算有缘,不如就趁着贫道还没有咽气之前,我们谈谈吧!

道人说到这里,已是上气不接下气,喘息频频!戈碧青连忙又倒出一颗“龙虎保命丹”,纳入道人口中说道:“道长既然这么说,小可当然不敢勉强要送道长回去,不过,道长要和小可谈谈,可能是有所遗命,道长尽管说好了,只要小可力所能及,定当代道长办到!

道人点点头,脸上显出了一丝笑容,那意思是对戈碧青的这几句话很感满意高兴!

欲知这道人是何来历,受伤详情经过,请看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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