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娜设身处地地想了想,还没谈恋爱,暧昧对象就以一副邀功的姿态说他就要搞定老家族老,准许她做大老婆,没准还是唯一的老婆呢——那她绝对会踹了这个自作主张的油腻男迅速跑路。
好险。差一点就成了自作主张的油腻男。路娜不无心虚地埋头苦吃。
虽然立后并不不纯粹,但是路娜对他,多少是有一点认真的。她想要一切麻烦都解决好,再把后位送到他面前,让他选择。
路娜想趁下午钓鱼时同他挑明。
“走开,走开。”钓鱼时她让跟随的人退下。
这么大阵仗,还不得把水面下的鱼吓跑。
鱼最怕生了。
伞下只剩下她和玉玺,肩并肩垂钓。
不知道是不是玉玺特别受造物主青睐的缘故,他才刚坐下,便有鱼咬钩。
也可能备受垂青的是路娜。否则为什么她每次想告白,都会有好天气。
水波清澈,鱼群如同在空中游动,在云中穿行。微风掠过,湖面泛起涟漪。路娜轻声问他:“是不是喜欢我?”
玉玺不防这一吓,转头呆呆看她,本要提起的鱼竿失去支撑砸了下去,溅了他一身水花。
“那就是不喜欢我了。”
她拉长声音调笑,为他拭去脸上的水珠。
鱼竿彻底掉在了桥上,颤抖着被拖向水中。
鱼在水下挣扎,它既想吞饵,又想逃走,牵动鱼竿不断震颤。
玉玺一动不动,脸上飞起红霞,眼波比湖水还要柔软:“我喜欢……”
他已经学会了话不露齿。她没有看见他的金牙。
他等她回应。等了很久,她都没说话,只是帮他把水珠擦干。他脸上的红色渐渐褪去,大约以为自己又搞砸了,慌乱低头捡落入水中的鱼竿。
她含笑道:“捡了又有什么用呢。鱼早跑了。不如我赔你。”
他愣了一会,不可自抑地笑,连笑不露齿也忘了。
眼前闪过一道金光,路娜有些无奈:“……”
玉玺撞到她怀里:“不要看!”
她被结结实实地撞了一下,无奈不仅没淡去,反而变浓了。男孩子的第一反应会是埋在恋人怀里吗。他可真是个货真价实的玉玺,被人捧在怀里惯了,忘了自己可以揽人入怀。
不过这样也好。
换作别人揽她入怀,未必有现在的舒坦自在。
路娜摸着他的脊背,摇头笑着。
这样一来,玉玺这边的事情便解决了。路娜说的话既可以做告白,也可以做恋爱宣言,更可以是对后位的许诺。反正已经备上案了,怎么解释都行。怎么也找不出茬来。
也许他的思维同古人一样,不会区分恋爱与婚姻,因此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路娜却知道先斩后奏的自己有多狡猾。
确定关系后,路娜总是闹他,害得他一下午一无所获。他的胆子也大起来,同路娜撒娇:“好不容易有下午空出来,却什么都没有钓到。”
“怎么会呢。我得到了最好的一条了。谁敢说不是?”
路娜把玩他的发丝。
路娜眼馋他缎一般冰凉顺滑的深青色头发已经很久了。放在穿越前,得先漂色才能染出那么漂亮的颜色,发质也未必能保持得那么好。路娜只是怕唐突,才一直没下手,现在好了,路娜怎么摸都可以,顺着摸,逆着摸,甚至可以把它揉作一团,玉玺只会无奈地笑着纵容。
“我还想晚饭吃钓上来的鱼。”他别过脸,发红的耳朵却逃不开路娜的观察。不知道捏起来是不是又软又烫。
下次再捏吧。别把他吓坏了。
他撒娇,路娜比他更能撒娇:“有了朕,还想着别的鱼吗。”
他根本挡不住路娜的攻势。
真容易害羞。
有时路娜真怀疑他本体是红玉,而非和氏璧。
不然怎么能轻易脸红,又红得那么好看。
回去时两人的话依旧很少,但有什么已然改变。玉玺会突然抿唇笑起。路娜也不问他笑什么,只是跟着笑。
一切都很顺利。路娜甚至牵到了玉玺的手。感谢古时的长袖,垂下来刚好能遮住交叠的手,使得易羞的玉玺同意了牵手同游的提议。
他的手很柔润,既不干燥也不会汗湿,有一点点凉,在初春牵着刚刚好。路娜简直不想撒手,最好能枕着入睡。
计划顺利的话,夏天就能立他为后了。酷暑时抱着玉人入睡简直不要太舒爽。路娜正畅想着避暑贤后的美事,突然被玉玺扑倒在地。
怎么了?
他自胸口透出的剑尖便已说明了一切。
玉玺为路娜挡住了刺客的袭杀。
作者有话要说:夏日限定玉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