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所以说，假如德国人提出要求把针对法国的特殊条款取消，我们也不是不能答应，只是德国必须要拿出合适的条件？”

“什么条件？”

“钱啊，我的首相，我们俄国有多缺钱你是知道的，我们教育投入那么大，今年政府肯定要赤字了。”

“恩，多少钱合适呢？”

“钱具体去谈，但一定要无息，否则绝不答应。”

“俾斯麦恐怕不会答应吧？”

“说不准，罗恩早去世多年了，老毛奇也老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退休了，开国三元勋就剩一个俾斯麦了，他们皇帝和皇储的身体貌似不怎么好，他还能压制那帮人多久呢？去试着谈一下吧”

“好的，殿下，那奥匈呢？如果他们再提出什么要求呢？之前已经默认奥匈可以吞并波斯尼亚和黑塞哥维那了，如果他们进一步要求吞并塞尔维亚的许可呢？”

“塞尔维亚？”

“是的，之前保加利亚危机时，奥匈就支持塞尔维亚向保加利亚宣战，只是后来保加利亚和奥斯站发生战争，所以没打起来，但奥匈也一直加紧在塞尔维亚的渗透。”

“恩，三元帝国吗？哈布斯堡的下半身外交可是很强的，如果奥匈真的把塞尔维亚吞并，让这股势力和匈牙利抗衡，确实是一个不错的主意。”尼古拉想到历史上那位奥匈的皇储貌似就是想组建三元帝国，想法是不错，可难度太大了，以至于把自己的命赔了上去。

“是啊，我们不可能同意的，大斯拉夫主义在我们国内的影响太大了”

“不，同意”

“殿下？”

“人啊，都是精致的利己主义者，你好好的对他，他未必能记得你给的好处，如果你的做法令他有一丝不满意，他就怨恨不已，扩展到国家也一样，塞尔维亚自从独立后没有经历过失败（保塞战争的失败被尼古拉这个蝴蝶给弄没了），太顺利了。

那位米兰一世现在看起来不可一世，必须给他们点教训，他们以后才会听话。你看现在保加利亚的国王亚历山大一世，他现在就老实多了，不再整天嚷嚷着反俄了，老老实实当他的橡皮章国王。

国内的那些斯拉夫主义者要是不满意，就让他们去当志愿兵好了，况且就算我们同意，德国人会同意吗？俾斯麦可狡猾着呢”

尼古拉暗想俾斯麦可不是那位威廉二世，后世德国支持奥匈吞并巴尔干其他国家，是为了和俄国法国对抗，现在俄国闪到一边去了，巴尔干都不呆，让奥匈对抗谁啊？奥斯曼？德国在奥斯曼的投资可不少，意大利？还是三国同盟呢。德国人要是能放任奥匈崛起，那尼古拉认了，奥匈的体制和民族复杂程度就决定了他的军事能力上限不会很高。

“就这么决定了，如果奥匈想要吞并塞尔维亚就默认，不过得拿钱出来，而且只能保证协议有效期内我们默认，我倒要看看德国会不会同意，奥匈有没有那么多家底。”

“好吧。如您所愿，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