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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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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给李家的砖瓦房新屋造好满十天后, 路有余揣着房契和地契登门问结果。www.mengyuanshucheng.com

这座农院离村落背靠的牛角山远,距村里田地更近;现今村里谁家要造新屋, 除非是在原地基上推倒旧屋造新, 不然基本都往那附近建造。

以直通村头村尾的大路划分,新造的砖瓦房与李老汉的农舍并不在同片区域,好在隔壁就是李老汉的俩亲侄儿即李大牛的四堂弟和六堂弟家, 今后做邻居不怕相互没照应。

但与他两家皆只有坐北朝南的三间正房是青砖瓦房、东西厢房仍为土胚房不同, 这座新农院从面南正房到东西厢房全是一溜的砖瓦房, 打一眼瞧见就能让庄稼人眼馋。

“正房堂屋没弄里间但也够住了, 西厢两间是灶屋和仓房,正房屋后还有三分空地能够用来做菜地;茅房还没建, 等到住进来以后你们自己在菜地里挖个茅房就行了。”路有余问:“这座新院岳父到底要不要?”

他卡着晌午的饭点去李家问情况,提议带他们去先瞧过遍,把李老汉院里除鲁氏婆媳之外的大片人全哗啦啦带到这座新造好的农院里参观,隔壁的四堂叔和六堂叔家、途中碰见要跟来凑个热闹的乡亲都汇聚进新院里了。

里里外外看过遍, 大家伙都称好, 李柱眼冒精光,比他更双眼放光的是他阿奶刘氏;反倒李大为清楚他沾不着这座新院,那大哥脑袋坏掉也不会不要啊,何况还有李柱和鲁氏呢, 想想就憋闷,他都懒得看了省得伤他心。

六堂婶忍不住问:“侄女婿你造这座新院用多少银两呀?”

“正好五十四两白银。”路有余答完,转向李大牛再重复遍:“岳父到底要不要?”

“这,这, ”李大牛真纠结,纠结得有点口干舌燥,这么好的砖瓦房他当然喜欢的,但:“要么女婿你还是先让草儿回娘家看看她娘,她娘——”

“我媳妇累病倒了,得卧床调养,还没病愈。”路有余嫌烦地打断,加重语气道:“岳父,很简单的一件事,你就说你想要还是不想要,为啥非要东拉西扯的?

如果岳父当真自己难以做出决断,我可以帮你;我数三声,你想要你就说声要,你不说或者还要扯别的话,我就当你不想要拒绝了,我会把房契地契转送给阿奶。”

在旁人包括二婶乔氏和四堂婶六堂婶看来真嫌李大牛矫情了,摆明你心里很喜欢想要,非得这般支支吾吾的磨叽是还想让女婿跪着求你收吗?

路有余没再废话就开始数一二,阿奶刘氏紧紧盯住大儿,李柱狂奔到父亲身侧拉拽。

其实数三声能有多久,根本没容不得李大牛纠结考虑为难就已经数到三,李柱顾不得老爹咋想就疾声喊要,紧贴着三的话音后喊:“要要要,姐夫,我爹他要的!”说着死拽他爹,李大牛搓着手,满脸尴尬笑道:“好、好,那、那好,我和他娘就收下了。”

短短十多个字说得他幼弟李大为当场翻白眼,老娘刘氏堵心堵肺浑身不舒坦,好几个村民暗中撇嘴心里冒嘘声,嫌他矫情透着假。

路有余取出地契和房契递上,说:“岳父收好,这座新院再晾六七天应该就能住了,我还得回去给云丫煎晌午的药就先走了。”语毕,他没听谁多啰嗦就离开。

正值晌午饭时间,谁有那么多闲情空着腹一遍遍看别人家的新屋,瞧过热闹也都散了。但李柱他们可是看自家刚到手的新屋,当然想多看几遍;李大牛说心里话也想,留到外人们走光,犹豫再三他还是和李老汉说要再留会儿。

还走在村道上,阿奶刘氏就很不甘心的念叨低骂大儿子只顾自己住得好、眼里没爹娘,李老汉呵斥婆娘反倒堆高了刘氏的气焰,老俩口险些就在半路上吵起来。

回到自家,小婶费娇看这座土家院哪哪不顺眼,胸闷气短连晌午饭都不想吃了,抱着虎头扭身就回东厢生闷气,对随后进屋的丈夫说:“咱们跟大房换屋吧?

你爹造这座院时也用掉五六十两银子,这座土院还占两亩地,比大房的新院大一倍呢;咋算都没亏他们,真换屋,咱们也没占大房的便宜啊。”

“你长脑袋想想,李柱和他娘能肯吗?我娘能逼到大哥同意换又咋样,逼大儿拿新屋换旧院不得被全村骂丧良心黑心肝,爹能答应吗?”李大为没好气,喊她抱儿子去吃晌午饭,吃饭还要叫,嫌这婆娘真事多。

西厢屋里,乔氏则和丈夫商量:“等大房搬走后,杆子搬回西厢和萍丫住,你跟爹说说让柄子去住李柱现住那屋,应该没啥难的吧?”

“跟爹招呼声就行咋会难,我是在想…你注意到没有,刚才那二女婿对大哥的态度?”李二叔拧眉道:“是、真像是又嫌弃又不耐烦,就像连半点翁婿的体面都没了。”

“你咋不瞧瞧你大哥这股矫情劲儿。”乔氏嗤笑道:“能白到手的砖瓦房新院谁不想要,新屋都造好摆在他眼前了还要装,有劲吗?

那些造新屋的泥瓦匠离开前都在嘀咕,不想要就回绝掉,那不回绝,是给他家造新屋,总要拿出点样子来。哦,造新院时他连半分力也没出,等到女婿都给他把新屋造好了,他自己眼馋的紧还偏要装模作样的,想让女婿再求着他收吗?”

李二叔叹气:“这座新院总不是能白收的。”

“有差别吗,娘家要砖瓦房新屋,草丫是那么个态度;娘家不想要,草丫也同个态度,顶多就搬到县城里定居罢了,需要你大哥咋样为难思量?”

乔氏当即接过茬讽刺:“人家女婿说的够清楚的,很简单的一件事,只要说想不想要。谁都猜到他家肯定会要,造新屋之前就能有答案非得拖到新屋都摆在他眼前了还扭捏,自己做得不像样能怨女婿不给他体面吗?”

“就是因为草丫的态度嘛,再说大嫂现在又病重。”李二叔头痛道:“你说这娃难道还真敢想和娘家断掉关系吗?”

“你想想清楚,只要草丫没回,你大哥大嫂和她那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乔氏冷笑:“她在外头十多年可都是靠自己熬过来的,爹娘给过她些啥,就是把她卖掉了。

她肯再寻回家乡能图啥,当然想图父母会对她好;结果得到了啥,还要怎么指望娘家?难道想要让她供着娘家好被娘家继续白抢银两吗?”

“呃、哎…你、你话不能这么说,大哥咋会想对闺女不好,桩子和彩丫也对姐姐好的呀,等大嫂病愈总会知错…”迎上媳妇似笑非笑的冷嘲,李二叔真有些难辩:“唉,可亲母女俩要是变得比普通乡亲都不如,今后咋处啊?”

“避开呀,只要大嫂不找茬,她们就能井水不犯河水,就怕大嫂不甘心再没孝敬可拿;给乡亲们进凉粉和荔枝膏二十多天就能赚二百两银子,今后得赚成啥样?”

“草丫累病倒的,估摸着得养到月底;八月里再摆摊,凉粉和荔枝膏水还能卖出多少?挨到明年入夏时那肯定已经被外人琢磨出来了。”李二叔提醒:“咱们村,都有好几户人家忙着磨豌豆做凉粉还要炖乌梅煮荔枝膏的。”

“还有灌汤包子呢。”乔氏不以为然:“你相信草丫就没别的手艺了,我可不信。”

他俩没想的是这些吃食能有多难,既然猜凉粉和豆腐做法该没多少差别,那么凉粉刚出现时就该有人家能试验出,何况荔枝膏如果只需乌梅和糖块炖就够怎么会还没人成功?没繁杂的工序和技巧,猜到配方怎么会试不出来?

经过几十天都没能试验成功,可能会只是耗时的问题吗?

要说村里现在自家试做凉粉和荔枝膏的真不少,都觉得这些吃食不难肯定能试出;但盼李云快病愈的人家也不少,毕竟还没别家以及自家能试出来,得靠着她挣银两呢。

村民们虽比不得能进货时那般狂热,但仍有二十多户人家坚持每日外出摆摊,只是拼不过真正摆吃食摊为生的小贩,赚头大不如前。有时只单纯近前询问做凉粉的师傅啥时候能病好的客人甚至比要买吃食的客人都多,实在叫人郁闷。

可谁叫凉粉和灌汤包子还只此一家呢,众多食客们嘴馋了念着想吃,咋办?只能问啊,路有酈也被客官们三天两头询问情况搅得他头大烦躁,被迫只能再回村探病。

“郎中说少则休养两旬,多则个把月。”

路有余婉拒道:“我倒想她就调养到中秋,云丫身子骨可很好的,这都能把她累病倒,我不说你也能猜到供货时有多累,若是没养好又忙起来落下啥病根咋办?

供货时我们已经净赚八十两银子,她花销大也足够用几年,家里没受穷没挨饿,犯不着心急;况且总靠媳妇养家,我不真成吃软饭的了?我宁可少赚些,由我养家,总好过要让我用媳妇挣的银两。”

送走弟弟,路有余往灶屋取晚饭,油酱的红烧肉和爽口的鲜笋炒豇豆以及韭菜炒鸡蛋还有香喷喷的白米饭都是他的,他媳妇就一碗清粥。

无怪乎李云有怨气:“你可以和你伯父堂弟他们在堂屋吃,为啥非要顿顿都端回来在我面前显摆你吃得多么有滋味而我只能喝清淡没味的米粥?”

路有余走到床前把媳妇扶起来,任由她抱怨不还嘴,扶她到桌前坐好,默默递上碗筷。李云郁闷的接过,捧着粥碗喝粥。

“两刻钟前有酈来探病,听说酒楼许多客官都想念凉粉和灌汤包子,他问咱们,能不能把灌汤包子的做法和和面擀面皮的技巧教给酒楼的厨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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