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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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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静谧的深夜里仿佛平地炸起阵狂风, 吹得被卷进风暴中的人心悬如丝胆悬一线。www.kanshushen.com

李云被冷吓到,心头狠狠跳了跳,她觉得自己挺大胆也对这种事讳莫如深不敢妄言揣测, 劝他道:“这不可能吧,路有余你别随便瞎猜;就像曹出息说的, 如果他们好上了, 曹彩珠为何不说要给路来礼做平妻?”

“因为彩珠图谋的是给有酈做平妻!她找路来礼帮忙, 可路来礼很清楚这件事不可能, 所以只敷衍她。但前年底窦氏病故, 我守完妻孝后肯定会再娶。”

路有余右手狠狠握成拳,额角青筋直暴, 只是在夜色中不清晰, 而他的目光比夜深沉:“因此路来礼帮彩珠想办法脱离前夫并且说服她放弃有酈,所以去年彩珠因偷情被休,没人知道她的姘头是谁,曹出息都怀疑根本没这个男人。

而彩珠被休掉后既不嫁情夫又不着急找新夫家, 反而去镇上的绣坊做绣娘。我妻孝结束, 今年年初三姨家能顺理成章的提出把彩珠配给我。

我娶云丫, 他们的算盘落空, 曹彩珠为自己的将来逼路来礼要给她个交代, 路来礼就把主意打到天霖头上, 一起哄着让曹氏答应。”

分析得好像真讲得通,李云犹豫:“那、那曹彩珠和路来礼会行过夫妻事吗?”

路有余冷笑。

天爷啊她的娘哎不会真被路有余猜中了吧?!李云觉得真刺激,看向公爹, 就看到这位公爹沉默得不像样,她自己再琢磨下提议:“我去找曹彩珠套套话,这种事还是该拿个准信,没准信的话咱们还是别胡思乱想瞎猜,否则太那啥了。”

“彩珠为人谨慎口风很紧,不可能套出她的真话。”但没实据路有余也敢认定没猜错。

“都还没试过呢,你咋晓得我就不能套出实情?反正你们先藏好,我去敲门。”李云举油灯往东厢走,曹彩珠会住在哪间屋都不用找,肯定是曹荷香那闺女的屋。

路有余看向出奇沉默的父亲,黑暗的夜里看不见他脸上的神情,只能看到个模糊轮廓,他牵牵嘴角说:“您问如何让家里不吃哑巴亏,云丫当天就给出答案,我觉得您未必能接受便自己再思量有无更好的办法。

今夜我告诉父亲,我没有办法,只能转达我媳妇的主张;也很简单,就是让路来礼自己闯的祸自己担。他监守自盗事发后咱家就和张大地主谈,路家只管保名声不受损,其他的,他想把路来礼砍手剁脚还是想要拿命皆可悉听尊便。”

握着油灯走到屋前,李云还想推门试试,刚推就觉察到屋门被门闩拴着,这姐姐果然不是那傻逗弟弟,她改为敲门。

不轻不重的敲过三下,李云稍等片刻没收到回应只能再加重力道拍门,拍过四响后稍微等等,屋里传出曹彩珠疑惑又防备还略带睡意的声音:“谁呀?”

“我是你表嫂李云,开门,我有事情和你谈。”

“呃…表、表嫂?”屋里的曹彩珠惊讶怪异清醒许多,她撑坐起来但没出床铺,和气道:“表嫂找彩珠说事情我自然该陪表嫂谈,但现在已经是深夜里了,表嫂你见谅,咱们有啥事都等明早再谈,表嫂快回屋歇息吧。”

“表妹你是聪明人,我趁众人包括我丈夫都熟睡以后悄悄来找你,必有原因。这件事只能现在此刻就谈,表妹如果不肯开门,表嫂这敲门声太重吵醒其他人可就不好了。”

曹彩珠听得心里打鼓更没底,她和李云头回见面会有啥事需得深夜密谈?可对方坚决,她只能硬接上:“好,那表嫂等我下。”

一刻钟后屋门打开,油灯微弱的灯光照出曹彩珠清秀的面庞,她得体含笑着打招呼。

李云没吱声只越过她跨进门槛走入屋内,找到摆在桌案上的烛台,烛台还有半截蜡烛,她便用油灯的火苗点燃蜡烛芯,烛光亮起立时让屋内明亮许多。

四四方方的八仙桌,因为摆在东厢而使得朝西方向成为主位,李云坐在朝北方的位置,剩下三个坐向看似朝西向的主位和朝南向的面对面都不适合,只剩一个选择,但也未必。

此时的选择往往就是种性情或态度的折射,如果曹彩珠想占据主动也够武威就能敢去坐主位,她敢见面就摆敌视的态度当做这是场争锋较量,她就会选朝南的位置坐。

李云摆好阵势看对方怎么选,看到曹彩珠走到桌前,背门而坐即坐在合适的朝东方向,心里对这位蛮清秀的表妹多少就能摸出些底细了。

曹彩珠双手互捏着叫自己镇定走到桌坐下,她娘看不上自己的二姐,她同样看不上那张扬咋呼表面威风内里草包的表姐路来仪;她自认相貌和本事放在村里甚至镇上都是前几位,甚少有看在眼里的女人,但她的表面功夫做得很好,几乎没人能看出她的轻蔑。

可此刻她对李云总有种看不透的感觉,她更不知道当她落坐时在阵势上就已经输掉了,用温柔甚至亲切的语调说:“深夜找我,表嫂到底是有啥重要的事呀?”

“正月里曹氏要退亲,曾经说过她已经给路有余说好亲事,是你。我好奇就打听过你,不想在你身上打听到件更让人好奇的事,所以我特意查过你。”

李云眉眼挑动,心里腹诽说我就不信诈不出你的真话来,省掉客套直接切进靶心:“令你被休的姘头是路来礼。”

曹彩珠霎时眼珠收缩满脸震惊恐惧,毫无防备之下被挑破隐秘而倾泻出的惊慌害怕已然能让李云当场确凿无疑,虽然她很快调整情绪冷静驳斥:“表嫂在胡说些啥,你就算要说梦话也没得这么胡编乱编污蔑我的。”

“表妹有没有听过句话: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只要有足够的银两。”李云心里狂骂恶心作孽,抬抬下颌,神态自若地引导:“而我,就有足够的银两,能查到你的事,尤其是我最为好奇的——你的姘头是谁。”

“不可能!绝不可能,这件事没第三个人知道,你不可能查得到。”

曹彩珠激动得尖叫着站立起来,心理极度紧张之下再难保持冷静理智,只想驳斥而浑然没察觉对手给她设下的语言陷阱终于只剩被引诱着主动曝出致命的要点的败局。

李云高明就高明在她直接用求证点做进攻利刃,而曹彩珠的段位实在不足以抵挡住攻势,自然只能被拿捏,或者说在她放弃抢占主导地位时这场博弈就已经注定胜负。

屋外,路士杰抬起手抹把脸,他那几乎从未有过的沉寂如死人般的脸,再无任何侥幸。

路有余狠狠咬紧牙关,阴森的目光像极了深山里瞄准猎物要捕食的狼。

屋中,曹彩珠自绝式的反驳声落地后十息时间,李云堪堪摇摇头,淡定唱戏,遗憾道:“很可惜这只是表妹自以为的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事实上路来礼在你前夫打上门前逃掉时被个在荫蔽处躲懒的泼赖给偷看见了,联想随后发生的事,只要不傻都能猜到是个啥情况,表妹说对吧?我付二十两白银买来的消息,幸好确实值点价钱,没白费我的好奇心。”

曹彩珠难以置信地看着她,陡然涌起阵阵后怕浑身冒冷意,承受不住地倒下来瘫在地,当场就眼眶红起来,几乎带着哭腔问:“你想咋样?”

“你我无冤无仇,只要你别犯到我头上,我也不会想给自己树敌,深夜找表妹只想请你帮个忙。”李云转向瘫软在地的曹彩珠,扬起温和的微笑。

“我懒得应付曹氏,天亮后就会和路有余出远门,我不想在我离开期间有任何脏水泼过来尤其是不孝二字。表妹是聪明人,必定有办法劝好姨母,对吧?”

“表嫂这不是故意为难吗?”曹彩珠苦笑:“二姨回来就是为管教儿媳妇,你故意逃掉,她不得怒火烧顶吗,我咋可能再劝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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