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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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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叔爷家的搬家酒席, 李云用家中近日多事的理由婉拒掉只让喜鹃帮她送份礼过去,态度很明白,甭管有鲁氏有无可能会跟她要孝敬, 她都不想遇见。www.maixi9.com

可她没想遇见,李桩反而主动跑路家给姐姐姐夫送篮冬笋:“我想去年在秦王山的冬笋卖那么好,就和柄子二叔再去秦王山挖冬笋卖, 今天刚回;我们还留着些给自家吃, 不卖,我就给二姐你送篮冬笋过来, 今早刚挖的,还鲜着。”

他的脸比上回见沧桑不少, 说话时倒有几分笑意, 李云问他:“你们住哪?”

“哦, 我们在山脚下搭草棚,多堆些稻草再多带身厚衣裳很暖和,就是这两天冷许多,二叔怕我和柄子会冻伤就不准我们再挖冬笋, 硬要带我们回来。

“你咋想的, 竟然特意跑去秦王山里挖冬笋卖?”

“冬笋好卖呀。”李桩脱口就道:“我们月初去的,才去小半月我就赚到快三两银子。”

“连个住的窝都没有, 你家里可真不怕你会冻出身病来?你们穷到这种地步吗,如果真穷得揭不开锅为啥只有你去而不是你们父子仨同去?三个人不是能赚到快十两银子吗?”

李云盯着他,李桩别开眼解释:“爹要卖豆腐, 大哥刚养好伤, 不好再吹冷风。”

“卖豆腐能能比卖冬笋赚吗?何况你爹整年卖豆腐,放掉小半月有影响吗?再说你哥,我咋就觉得他被打断肋骨养好伤势后就没做过活, 不是又养伤就在家闲养。”李云冷嘲道:“说到底你爹也嫌苦,连个窝棚都没还咋挖冬笋卖?倒舍掉能让你去。”

“是我主动提要去秦王山挖冬笋,爹娘都给拦了,我硬要去的。”

真想拦咋会拦不住?李云也懒得跟他争辩,多问句:“卖冬笋赚的铜板全部上交了?”

“啊?”李桩愣了愣点头:“嗯,家里最近都没铜板买油盐,我咋能再藏私?”

“把冬笋放到灶屋里。”李云给他指指灶屋位置,自己抬脚往主屋去,刚走两步,奶娃咚咚咚追着她跑,她转个念想就把奶娃也推往灶屋方向跑。

李桩把冬笋放进案台旁的空菜篮里,提竹篮出屋,迎见门槛前站着个矮墩墩的小娃娃,稀疏的头发用花绳扎着俩小揪揪,小手抱着比她手臂粗的棉布球,仰头眨着眼好奇地看他,他猜到这娃的身份但也不知该咋样招呼,只好尴尬地挠头,对娃娃笑笑。

收到善意,朵朵小娃娃勇敢说:“朵朵不见、没见见过。”

“呃、嗯…我是…”李桩磕绊着不知咋说也不知娃娃能否听懂,继续尴尬笑;李云走近都要嫌弃他连个奶娃都不如,弯腰抱起继女放进门槛里,再把串铜板放他手里。

“二姐你这做啥?”

“买冬笋的铜板,自己收着别上交,既然你刚交给爹娘快三两银子,你家里已不缺买油盐的铜板不会差这八十文钱。”李云告诫道:“不收铜板把冬笋带走,别跟我啰嗦。”

李桩挣扎稍许决定:“那我收一半,二姐你给我四十文钱就好。”

“哟,你还嫌铜板扎手,当我会跟你客气吗?”李云把铜板串取回,指向橱柜,说:“橱柜里有饭菜够你吃饱,吃完再走。”

“我回家后吃过晌午饭才来给二姐你送冬笋的。”他还以为姐姐以为他还没吃。

“你家现在煮菜都不放点油盐,你晌午回来吃几根红薯吃饱的?”李云嫌糟心:“自己拿筷吃,穷客气啥,非得跟我推三阻四的有啥意思?”

李桩有些哽咽低低哦声,拿双木筷打开橱柜,捧出碗饭就埋头吃起来,李云差点不想看:“你不会夹菜吗?自己肚里一点油水也没的,你都不知道多吃两块肉吗?你给我省啥,我让弟弟吃顿饭还差你这两盘肉菜吗?”

他想说白米饭已经很好吃,李桩瞧瞧姐姐的脸色,呐呐地没敢反驳,犹豫着夹菜吃。

小娃娃眼馋地吞口水,小手拉着她娘的裙子,也犹豫喊:“娘,朵朵吃吃?”

“半个时辰前刚吃过晌午饭你就饿?”李云弯腰看她,小娃娃点头赞同:“朵朵饿饿。”然后被她继母否决:“不、你只是馋,馋是毛病要改懂吗?”然后就不搭理她了。

李云数出四十个铜板再把铜板串给他,叮嘱道:“自己藏好,省得被发现你自己倒霉。”

“二姐放心,不会被发现,我现在单独住屋呢。”李桩把铜板揣怀里,脸上浮现几丝傻笑,有点难为情道:“二姐,我定亲了。”

“恭喜啊,明年总算能做新郎官了。”

“呃、不,不是明年。”李桩解释道:“娘给我定的是外祖家的香桂,香桂今年十三岁,要到后年上半年及笄,所以亲事定在后年秋收结束后。”

李云让他专注吃饭把红烧肉吃完,弯腰把继女抱起来走到灶屋外站会儿,听见屋中动静,让他把碗筷放在灶头上不需洗,喊他到灶屋外说话。

“真不懂你傻乐啥,鲁氏嚷嚷一年多穷得快活不下去还拿你十六七岁不能说亲事做伐,咋的现在有屋能够给你说亲事就给你定个十三岁的未婚妻?他们对你可真够上心。”

李桩眼底忽暗,环抱竹篮说:“家里银两不蹭手,我晚两年娶媳妇也能宽裕些。”

“你家不是连欠债都没还,硬出二十两本钱参伙贩货买卖吗?全镇都指着这贩货买卖翻倍赚,按照你爹娘的想法,你家年底能拿到四十两白银,这叫银两不蹭手吗?难道给你娶妻办场亲事要五十两白银吗?”李云好笑。

“因为、因为是小舅主动想和娘结亲家,不好推掉。我、那二姐、那我就先回家去了。” 李桩抱紧竹篮,逃似得往外跨院外奔。

“作孽。”李云低骂声,抱着奶娃回自己住的主屋,进门就跟路有余骂:“李桩这傻货,我看他有点可怜也真觉得他是倒霉也活该;拼着命为自家生计操心还不如他家里躲懒偷闲让父母养的兄长得宠,那么没眼力劲,将来被李柱把他扫地出门都活该。”

路有余奇怪:“不就是跑秦王山挖冬笋卖,还有别的啥事吗?”

“他傻乐着跟我说他刚定好亲事,未婚妻今年十三岁。”李云把奶娃放在躺椅里,自己坐到桌前拿碗倒茶喝,路有余更怪:“岁数那么小,有啥特别缘故吗?”

“有啊,外祖家的表妹。”李云喝碗热茶,嫌烦不想再想,突然提道:“娃真不能惯,惯着就容易惯坏,看你小闺女才两岁多就已经有坏毛病了。”

“朵朵不坏!”被放在躺椅里自己玩的小娃娃抢话:“朵朵不坏,朵朵有娘。”

“她个奶娃能有啥坏毛病,顶多就是些娇惯的小毛病。”路有余失笑,另有看法:“其实儿女们宠惯些也没啥,只要不是只宠不管、会宠也更能管教就好。”

李云感叹:“原来你知道你和她外祖家已经算娇惯她。”

“咳,主要是她外祖家怜惜娃便多娇宠些。”路有余再轻咳声,凑近媳妇提议:“咱们把朵朵哄睡去隔壁屋咋样?”

“你可真行!”李云恭维,路有余振振有词:“前晚到现在我都忍十八个时辰了。”

“等哪年我怀孕时你得忍多久?”李云很怀疑:“我算算大概得将近一年,请问你算得出来是多少个时辰吗?我能相信你忍得住吗?我觉得咱们趁早和离为好。”

路有余憋屈:“你怀孕的时候我当然会忍住,但你现在没怀,我为啥要忍着?”

“问你闺女啊,难道是我让你生个闺女出来让我带娃吗?”李云哼笑着站起,走到木柜前拿钥匙开抽屉取出五十两白银,说句她去院后约见曹彩珠就出屋。

“娘,娘,”小娃娃蹬起想滑下躺椅追她娘被爹爹放回去,路有余郁闷道:“娘出门办事,朵朵自己玩,爹接着看书了。”

小娃娃就听懂自己玩,看爹爹还在,自己没被落下,抱着棉布球闷闷地哦声。

李云挎着竹篮镰刀出门,碰到喜鹃问时答句去牛角山挖野菜,就算借口怪,可谁规定她还不能来点兴趣跑后山里挖野菜呢?她在农院后的小溪旁转悠两圈,曹彩珠主动现身,她伸手往山里指指,两人隔间几丈远进山。

“五十两白银,收好。”

相随进入牛角山中确定四野无人,李云掏出红布包给她,交代道:“前三四年莫要漏财,既然你在绣坊做过绣娘会绣活,将来就借口是你卖绣品慢慢积攒的银两。”

曹彩珠双手紧紧捧着五锭银锭,不错眼的看,答话时都没有抬头,她活到这么大都没见过这么多银两,生怕少看眼这银两就不见了。

“日子定好没?”

“嗯,定在冬至过后,我娘嫌赶想定在月底,可冬至过后三天路家要去县城里喝路语诗女儿的满月酒,我娘想让我也跟着去县里开开眼界,只好把日子定在满月酒前。”

“下笔银两你等腊八过来拿,也是这时辰。”李云再和她互通下路来礼的恶迹,交代好,她握着镰刀继续往山里走;曹彩珠又捧着银两平复许久才揣进怀里,悄悄离开。

李云在山里挖到篮野生荠菜和野葱,各挑两根冬笋送给公中和隔壁伯父家,自家晚饭烧炒荠菜、野葱炒鸡蛋、冬笋炒肉片和冬笋丝豆腐汤,早早吃过饭洗好碗筷便回主屋。

她倒想做做绣活但奶娃黏人,让娃自己玩不出两刻钟就能咚咚咚跑到她身边,她真想不通在同间屋里,继女自己坐在躺椅里或者床铺里玩棉球与凑到她身边有啥差别?

每日里啥事不做就带娃,李云真嫌无聊,对路有余说:“要么你明天送她去她外祖家?”

路有余早有此意,应声好就通知小闺女然后再被他女儿不留情面地否决:“朵朵跟爹娘、朵朵跟爹娘,十天、十天想姥姥。”

前几天你就在说十天,你这天数到底咋算的?但能和个两岁多的娃娃讲道理就出奇了,路有余耐心再哄哄,奈何小闺女非要抗拒,再再不想抱她让她自己走路。

总不能硬不顾奶娃自己的意愿,李云只好继续带娃,冬至临近,想起腌腊肉,让丈夫跟他老爹谈谈能否请杀猪匠来再杀两头肥猪并且他们要拿百斤猪肉。

路有余转身就找父亲商量,而老爹不爱管事的好处就是,他的想法能轻松实行。

隔壁叔叔家又要杀猪,还连宰两头肥猪,路书勤被送八十斤猪肉都要吐槽:“半月内连宰三头肥猪,你们搞啥呀?我还想在腊月前杀头肥猪,被你们闹得我家都不用杀猪了。”

“这分明是你自己没想法,你真有想法那送你再多猪肉都不妨碍你也去杀头肥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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