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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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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桌热腾腾的饭菜被砸得满地狼藉, 一屋人却出奇地都没吱声。www.kanshushen.com

路士杰抢在最前个走掉,谭红袖毫不犹豫的抱着儿子带着女儿紧随离开,众人见状纷纷往屋外蹿逃。路有酈没精打采走在最后被长姐抓住, 但他也没所谓, 不就是继续听那早听得耳朵都起老茧的话题让他拿银两吗, 若他没有就找岳家拿吗?

他现在落得被全镇鄙夷嘲笑连媳妇都骂他窝囊废不愿再和他同床,还在意被唠叨吗?可他真的想不通为啥他会沦落到这种处境, 明明能预料到他是堂兄弟中最有出息的那个甚至是全镇最有前途的男人, 为啥会变成被全镇人看笑话?难道真是他无能、自不量力吗?可咋会,这二十多年他从没比谁差过啊……

长房一家回到东厢堂屋,曹荷香捧着高耸的孕肚就喊丈夫快想办法让路来仪消停下来, 她现在被闹腾得连觉都睡不好都快要被折磨疯了。

“谁不是一样?”路来礼暴躁地冲她吼, 他有办法还会放任那妹妹这么吵闹不休吗?

“真就不能把她绑了扔屋里吗?像以前绑你娘那样把她绑住, 咋就不行嘞?”

“你去试试,她的脾气能有娘那么好吗?”路来礼火大道:“怎么绑, 把她绑到死吗?要绑又不把她绑到死是啥后果,她能记恨着咬死咱们不放,你嫌日子过得轻快吗?”

“那就不能给她凑二千两白银吗?让路有酈找他岳家拿呀。”曹荷香忍无可忍道。

“有这么好的办法你就去找路有酈谈, 冲我说有什么用?”路来礼嗤笑,懒得再和这种蠢货商量, 搂过薇姨娘回他们的屋休息。

曹荷香捏酸嫉恨得低声骂贱人,想到丈夫没把这贱人升为平妻才好受些;其实是路来礼不想低人一等, 别的男人的小妾送给他就要升为平妻, 他的脸岂会好看?

屋中还站着的三个儿女都注视着母亲,路俊才喊声娘,曹荷香收住骂声让娃们先回屋,等到路来仪今夜消停以后再让长工重新生火做饭。

小妹甘露却是跟着四哥去西厢, 因为西厢比她的屋离长姐远能安静些。她看哥哥刚坐下又要取出书籍读书,突然沮丧:“我今后该咋办,娘改嫁,大姐偷情被休,我又退过亲,我还能找啥样的夫家?哪个好人家愿意要我,我是不是注定要嫁给丧妻的表哥?”

路天霖微怔,听明白妹妹的担忧却不知该如何安抚,这小妹还能找到好人家吗?

“咱家为啥会变成这样?”路甘露抬手抹把眼,话已带哭腔可掩不住愤懑:“被路有酈害的,你跟他那么要好你问问他把整个家祸害成这样图啥呀?

从年初他非要筹银两救大哥起就没消停过,我都听见二堂哥找爹说劝他把路来礼辞退掉,路来礼在挖他蜜饯铺的银两,他再不辞掉那蜜饯铺可能会保不住,他不听。大姐被休前直接从他店铺中拿银两,他都要拿三嫂的陪嫁去抵银两也不在意,既然那么不在意蜜饯铺倒闭,现在成天装着难受给谁看啊?

一年前他多豪气,伯父家和爹和二哥都没掏银两就要骂我们全是薄凉没心肝,既然他那么有心肝重骨肉手足情为啥现在还愣着,大姐闹腾哭嚎多久了,他为啥还不筹银两救姐姐和外甥偏要学我们这么没心肝,反正他不都是找岳家拿银两吗?!”

路天霖张张唇:“我、我和三哥很久没说话了,我也不知该怎么找他谈话?”

“他又没害过你你怕啥,还是你怕他害你故意躲开他?”路甘露嘲笑出气道:“你年初跟他最要好的时候不也在骂我薄凉没心肝吗,可你现在嘞,他没害过你你就要躲他远远的,你又能比我好啥呀?”

路天霖再张张唇,却不知该如何回应接小妹的话,他真是在故意躲开三哥吗?为啥呀,难道是因为那个哥哥已经变成家族的众矢之的怕被牵连吗?还是他自己也厌恶嫌弃路有酈,可他怎么会是这种人呢?

除夕夜里,苍茫夜空黑透如墨泼裹藏所有星光,路家院中灯火通明竟莫名比夜空寂寥。

回到东跨院忙碌大半个时辰,路有余和李云把他们小家的年夜饭端上桌,红烧肉、肉沫蒸蛋羹、红烧芋头块、白菜炒肉片、冬笋鲜鱼汤以及满碗荷包蛋和土豆丝饼,没有公中堂屋桌上摆得丰盛,李云客套地请公爹见谅将就下。

他们刚走到跨院前就看到这位长辈正在院前候着呢,但路士杰也没让儿子陪着,只喊路有余给老爹装碗花生再把碳盆搬到跨院堂屋,就让儿子儿媳妇去灶屋做饭。

小娃娃饿了,‘娘’给她碗浇红烧肉汁的肉沫蛋羹拌饭便自己握着小木匙吃得起劲,李云偶尔给奶娃夹点芋头泥和嫩鱼肉,大多时候不咋顾娃,她也饿呢。

饭桌上甚少有谁讲话,最多就是路有余和老爹聊几句这腊月里不正常,开年后倒春寒可能会比往年严重许多,春耕得多费心之类的。

年夜饭前路士杰没喊二儿留着陪他,饭后他把路有余喊住了,爷俩独坐在跨院堂屋里,他喝两口热茶说:“看你娘改嫁的丈夫咋样?”

路有余愣了愣没想到父亲突然提此事,他斟酌道:“听说原来就是曹家村人,几十年前外出闯荡现今在神庙镇攒到份家业,和娘自幼相识;刚娶娘竟然能愿意给路来仪掏二百两,看来对娘真是挺好的。”

“唱戏呢,戏文里都没这种事,老爹我宁可相信太阳会打西边出来都不信这当中会没诈。”路士杰讥讽道:“你猜猜会是谁在背后这么拐弯抹角的算计?”

算计?路有余再愣了愣,和他们家有过节的无非就两户人家,而且崔府不该啊,他迟疑:“难道是张大地主家,这是冲着路来礼耍的?”

“给人家大少爷戴顶绿帽哪会是赔银两能够,何况来礼和薇姨娘现在凑成堆明白好着,这张少爷心里会舒坦能忍受?”路士杰猜测道:“利用曹氏把他诓去神庙镇才是目的。”

路有余揣摩问:“您没和路来礼提过?”

“谈啥,他要是奔着有好处可图就能眼巴巴赶过去认个陌生男人叫爹,我还要管他吗?况且他自己造的孽被仇家盯着,作孽后该他要受的代价、谁也挡不住。”

路有余没接话,拎起茶壶给两人的茶碗倒满,再拿花生粒吃。

“就算俊炜周岁酒没办,那外祖家也没过来送份周岁礼给外孙,咋都不像谭老爷的作风,除非谭家不想要女婿了,筹划着要让谭氏跟有酈和离。”路士杰再道,路有余真惊讶父亲的敏锐:“仅凭个周岁酒您就那么猜测未免武断了吧?”

“以前谭老爷对女婿多上心,这回蜜饯铺都倒闭四十多天了,那岳父还没来看过女婿;有酈在家闲着个把月也没见他岳家有半点动静。”路士杰敢说:“真要还像以前那么上心,他谭家多的是铺面,把女儿女婿接到县里重新给有酈安排做个小管事,有酈今后在县里定居,受岳家照拂也足够安稳了,还能有啥不好?”

“也许谭老爷只是生气有酈不争气没缓过心情,故意想晾晾这女婿?”

路士杰摆摆手否决:“学涯遭难时咱去请谭家相助,谭老爷看有酈的眼神已经不一样,有酈自己没察觉,老爹我看得很清楚。学涯的事刚落定,他自己的蜜饯铺又维持不下去了,连媳妇的陪嫁田产都给赔掉了,让谭家咋想?”

路有余问:“倘若谭家真想逼迫和离,您想过路有酈今后该咋办吗?”

“愿意下地种田就种田,还想一直躲在屋里就躲屋里发霉,反正饿不死。”路士杰随意,端起茶碗喝掉半碗茶水,他神情逐渐变正经:“你晓得来仪对老爹恨哇?”

“去年大雪节气发生的事您还记得吧?那天路有酈跟我说在镇上他们对峙过,路来仪说家里害得她名声扫地害她儿女前途受损,害过她就别想好过,她要让伯父家和父亲还有三个弟弟将来全部过得比她还要惨千万倍。”

“那你看她几成是气话?”路士杰呵呵笑声,路有余坦率道:“依我对路来仪的了解,她秉持的是她想咋样算计娘家人都行,但娘家人不可丝毫对不住她否则就得被她记恨。”

“个丫头片子,在前夫和死掉的前公婆跟前是真怂,在娘家面前真狂;向娘家要银两,没人给她就能变成想害她,她就敢说拉着全家和伯父家都去死。”路士杰慢悠悠地说,说完最后个死字,他端起茶碗喝掉剩下的半碗茶水,站起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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