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映礼人不少，认识的却不多，古圆本想带阿莹去跟刘导打招呼，不过刘导被一圈人围着呢，就没凑上去，先找位置坐下。

虽说她如今的工作应该凑上去交际的，但她觉得自己没必要这么拼。

她们在第二排坐下，前排突然转过头来，露出方祈那熟悉的俊脸：“来了？”他旁边则是李选明，也转过头来。

古圆有点意外，笑着打招呼：“两位老板，你们也在！”

方祈哼了声，觉得她这称呼也太敷衍。

李选明倒是一回头就被阿莹吸引了视线，愣了会儿问：“这位是？”

“这是阿莹，出演了一个小角色。”古圆介绍道，“就是上次我给刘导推荐的小演员，您也知道的。”

李选明倒是没忘，那次本来是要她推荐金瞳来拍他电影的，结果金瞳拒绝了，倒是让她遇见了刘导。

只是没想到她推荐的演员这么出众。

不仅是貌美，更突出的是神态和气质上的古典韵味，就像白描勾勒出来的古代人物，飘然又庄重的感觉，格外与众不同。

古圆转头向阿莹介绍，“这是李导，也是李总，我现在的老板。”

“您好。阿莹看向李选明，明眸皓齿，音色清脆。

“你好。”细看之下她面容尚且稚嫩，声音也纤细，显然年纪不大，更是有种不通世俗的懵懂和纯洁，现在很少见这种孩子了。李选明不禁放轻了声音，“还在上学吧？”

“嗯。”阿莹轻轻点头。这是古圆教她的，见人礼貌就行，不必多说。

古圆连忙岔开了话头，向李选明汇报这段时间的工作。

倒不是她怀疑李选明三十多岁的大叔惦记人家十几岁的小姑娘，而是阿莹本就身份不一般，即便出发之前替她整理了过于繁复精美的服饰，但是那种纯洁而又庄重的神性是难以掩盖的。

说起来，先秦还是奴隶时代，男女之间并无保守风气，而是遵循自然和内心感受，所以阿莹面对异性没有畏惧、害羞等情绪，多是好奇和陌生，更像孩子。

反倒是虞霄，生长于封建时代，饱受礼教束缚，对男性是避而远之的，很容易被人发现不对。还好拍戏不必与人独处，其他时候也有古圆陪着。

李选明转回去之前，还忍不住多看了一眼阿莹。

方祈之前探过班见过阿莹，现在倒是没有特别惊奇，见他们说完话就问古圆：“听说你天天在剧组陪演员？你不是经纪人吗，怎么好像干的是助理的活？”

古圆回道：“因为虞霄没有助理，而李总是个好老板，没有给我塞其他艺人，我就先专心带虞霄了。”

方祈于是看向他的舅舅：“你不会给艺人请个助理？她又当经纪人又当助理，让人打两份工？”

李选明莫名其妙：“虞霄又没签我公司，我给她请什么助理？”

说起来也是怪了，一般都是艺人签公司，然后公司分配经纪人和助理，但古圆反过来，她是作为经纪人签了公司，然后自带艺人。因为她是方祈推荐过来的人，李选明是看在外甥面子上，给她开了先例。

其实这样对他公司没什么好处，艺人不是自家的，就算拍的是名导电影大红大紫，也带不上他的公司。

他也提过让虞霄签约，但是古圆直接拒绝了，倒是说宣传的时候可以把虞霄当成他公司的艺人来宣传，李选明这才作罢。

古圆适时插话：“李总，虞霄可以算是公司的艺人啊，只要还是我带都算。”

李选明奇怪：“那为什么不直接签约？”

古圆：“哎呀这个咱们讨论过了，暂时不签约。”

李选明不解：“那你突然又提这个干什么？”

方祈呵了一声，在旁边解释：“她的意思是说，艺人算是你公司的，她同时作为经纪人和助理，你应该给她发两份工资。”

古圆给了前老板一个赞赏的眼神，还是你懂我啊。

方祈回她一个白眼。

李选明：“……？”

他表示惊奇和疑惑，还能这么算吗？

难道在方氏集团的时候，你就是这么纵容她的？

现在还要求我这么做，还当着我的面眉来眼去，难道我是你们play中的一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