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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格党 > 大佞臣 > 第39章 039

第39章 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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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念安不出声,只握着他的手不松开。

沈容打趣他道:“方才还买了些栗子,殿下吃不吃?”

赵念安想起那日叫他跪着剥栗子的情形,更是泪花闪动,哽咽道:“分明就是你惹了我,我不过叫你剥些栗子罢了,你竟然还记仇,还要来埋怨我。”

沈容连忙讨好求饶,拉着他的手说了许多好听话。

赵念安看他这般殷勤,忍不住问道:“我之前罚你你为何不来讨好我?我叫你跪就跪,叫你滚就滚,和今天像两个人似的。”

沈容叹了口气,他垂下眼苦笑道:“我当真以为你自此再也不会原谅我,便想着若是能叫你消气,挨些皮肉之苦也是应该。”

赵念安顿时手足无措,嗫嚅着道:“我气性大,发发脾气也是常有的事情,你若是想与我长久,本就该顺着我些,难道要我来伏低做小讨好你吗?”

沈容紧紧握住他的手,应声道:“殿下说的一点都不错,是下官鄙薄,没有远见。”

赵念安抽回手,脸红道:“我不跟你说了,我还不曾全部原谅你,你休要巧舌如簧。”

沈容笑了笑,又说道:“明日是小年,之后一直到元宵,宫里头有许多节庆典礼,繁文缛节甚多,你怕是也无空见我,你若是有事寻我,若我不在相府,便是在我表兄的别苑里,你派人来传话,我即刻进宫见你。”

赵念安板起脸道:“你去别苑作甚?又要与那些人一道吃酒了吗?”

沈容淡淡道:“我从前寄住在侯府,回了相府如何都不自在,如今侯府也不能常去,怕又被舅父叫去相看,休沐反倒没有个安身之所,只好去表兄别苑叨扰。”

赵念安心中动容,宽慰他道:“等我开了府你搬来住就是,除了我之外你不必看其他人脸色,总比在相府自在。”

沈容颔首道:“如此甚好。”

赵念安似乎想说些什么,张了张嘴却是没说,转头捧起茶盏抿了口茶。

沈容道:“我剥个橘子给你吃。”

赵念安点点头:“剥吧。”

沈容剥了橘子,一囊囊喂进他嘴里,指尖触及他嘴唇的温度,像是受了蛊惑一般缓缓贴过去咬住他的嘴唇,赵念安心神一荡,他数月不曾与沈容亲近,身体紧绷着不敢动,微微阖着眼,任由沈容将他圈进怀里,紧贴着他的身躯吮咬他的唇舌。

沈容搂着他亲热了一阵才稍许松开,见他面红耳赤,唇瓣嫣红甚是好看,用怯生生的目光望着自己,模样柔顺乖巧,沈容按捺不住又去亲他,贴着他的嘴唇厮磨了半晌,赵念安才抬起手微微推开他一些,垂着眼眸羞赧道:“我还不曾原谅你呢,你也太放肆了。”

沈容搂紧了他不松开,痴痴笑着说:“下官只是尝尝橘子甜不甜。”

赵念安涨红了脸,捂住他的嘴不许他再说。

沈容亲了亲他的手心,弯起眼笑吟吟望着他。

*** ***

小年开始,沈容彻底歇了下来,自沈相被解禁足以来,时常有人登门拜访,多是相部的同僚,陈夫人迎来送往十分客气,相府上下可谓一派祥和。

昨夜又落了一场雪,沈容坐在案前,从窗户里看出去,绿梅染了白头,略有风吹过,细碎雪花簌簌掉落。

竹园虽清静,却也不宽敞,加上小厨房只有五间房,最大的一间给了沈容住,书房和寝室都在一道,昨日夏九州向他抱怨宅子只有两进,沈容叹气,这巴掌大的地方还不如他那两进的宅子。

兆喜推门时,见他看着窗外出神,不禁笑道:“少爷,您怎么还有心事呢,不是已经和殿下和好了吗?”

沈容看他一眼,笑骂:“属你多事。”

兆喜走了进来,用脚将门勾上,然后将食盘摆在桌子上,抱怨道:“少爷,我方才去了府里厨房拿早点,就只有俩包子与一碗白粥,小厨房还有些米面,我去给您下碗面吧。”

他将盖子揭开,两个拳头大的包子,白粥上撒了一些糖粉,便再无其他。

沈容笑道:“今日小年,许是晚上要吃山珍海味,先让我清清肚子。”

兆喜抱怨道:“吃食倒也罢了,少爷回府快一年了,除了刚来时给你做过一身衣裳,就再没其他的了,每月府里发下来的份例也都给了方小姨娘,只有她穿金戴银,也不晓得给你做身衣裳。”

“打住,如此甚好,你可别乌鸦嘴,没事找事,给你少爷我拖后腿。”沈容道,“我给你的银子你藏着些用,别露了财,侯府送来的东西,若是打眼的,也尽数送回去,舅母若是问起,你只说相府里头无处放,先放在侯府,用时再去侯府取。”

兆喜小声道:“一贯如此,少爷,您是不是要办什么大事儿?”

沈容拿起一根毛笔在手里把玩,半晌问道:“竹园每月份例多少?”

兆喜细细道:“方小姨娘有位侍女叫小桃,我探过她口风,咱们竹园似是每月十两银子,半斤茶叶,每季另有锦缎两匹,素锻两匹,炭火三十斤,小厨房的米面粮油不定时送些过来,只是府里厨房每日可领饭菜,寻常送的也不多,还有其他琐碎的东西也是不定时送一些过来。”

“倒是也不多,也难怪方氏拿着银子只顾自己。”

兆喜愤愤拿起一个包子咬了一口,方说:“何止是不多,之前在侯府光每月份例银子就有二百两,衣食住行也都有人打点,无需自己小院费银子,逢年过节也都有赏银,别的不说,就这十两银子,连少爷的笔墨纸砚都费不起。”

沈容淡淡道:“如此比较也未免偏颇,父亲乃文官又自诩清流,年节里圣上赏赐也少些,除了每月三百两俸银外,相府只有两个庄子有收成,每年也不过几千两银子,舅父虽与父亲同是正一品,但舅父有侯爵在身,每月光俸银就有一千多两,再加上田庄铺子的收入及年节里圣上的赏赐,折成每月,没有一万也有八千,自是不能比的。”

“少爷怎么还替相府说起话来了。”

沈容也拿了一个包子来吃,缓缓道:“我并非为谁说话,只有自己脑子清明,才能看得更清楚。”

正说着话,门外响起敲门声。

沈容叹道:“瞧你这乌鸦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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