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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剑虹暴闪罩天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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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前缓缓踏进一步,南幻岳沉沉的道:

“古潇然,又是我们两人相对了。www.mengyuanshucheng.com”

咽了口干涩的唾沫,古潇然内心颤栗,却又不得不强充好汉:

“姓南的……你也只不过隔着死亡一线之差,没什么唬得住人的地方!”

南幻岳笑声苍哑,格格笑了:

“我敢说,古老大,你必定比我先走一步,你相信么?”

古潇然大声叫嚣:

“你凭什么?妈的,就凭你这要死不活的样子?”

南幻岳点点头,阴森的道:

“不错,就凭我这要死不活的样子,古潇然,你知道,我这样子是外弛内张呢!”

占潇然退后一步,犹自嘴硬:

“南幻岳,你要搞搞清楚,我的功夫虽不及你,但也差不了太远,我也是道上一等的角色,狗急跳墙,人急上梁,逼狠了我,我拚个玉石俱焚也便宜不了你!”

南幻岳冷冷的道:

“现在,不是瞎吹牛的时候了,古潇然,你一直便不是我的对手,以前不,以后,也不——如果你不怕我,古洞之内我中计被制的时候,你为什么不下毒手干掉我?那时我尚只有一手一足能活动的时候你都不敢碰我,如今我是全身都能运用自如,你又岂敢沾我的边!”

古潇然讷讷的道:

“不用在那里口出狂言……古洞之中,我是一片慈悲,不忍下你的手,我,我却怕你什么?”

“此情此景,你却大可不必‘慈悲’了,古潇然,来吧,让你干掉我了却一桩心事,或让我活宰你剜出你的心肝来看看是什么颜色!”

古潇然又不由自主的退后一步,眼角并偷偷觑瞄了廊上的杨玲和狄修成一下,这一瞄,他更是心焦如焚——杨玲正拿着一柄鬼头刀在为狄修成割开缚身的绳索!

南幻岳阴凄凄的笑了:

“古潇然,不用看了,你的如意算盘砸了,你的周密计划也都泡了汤,如今,你再用什么来要挟我?再有什么人为你的倚恃?你的那些帮凶呢?你用以收买人心的金银财宝呢?古潇然,那全是空的啊,全是虚无缥渺的,眼前只有靠你自己了,可悲的是,你自己又一无可靠之处!”

古潇然冷汗涔涔,舌头打着结道:

“我不是……三……三岁孩子……你唬不住……我!”

南幻岳仰起头来,低沉的道:

“我晓得我能保护住我要保护的人,我有这个信心,至少,我会倾力去做……我做到了,他们全好生生的没有遭到伤害,全平安无事,上天佑我不使我遗恨终生,上天便也会佑我报仇雪恨的!”

古潇然喘了口气,艰涩的道:

“凭我手中八尺白刃,南幻岳,你决讨不了好……”

南幻岳摇晃了一下,道:

“就算赤手相搏,古潇然,你也不是对手!”

古潇然握紧了手中缅刀,大吼:

“姓南的,看你敢越雷池一步!”

南幻岳一步一步向前慢慢逼进,口中狠毒的道:

“我要活剥了你,古潇然,我要慢慢的将你零剐碎宰了!”

古潇然惶然四顾,但见遗尸满园,狼藉横竖,斑斑的血渍洒在早被蹋踏乱了的覆雪地面上,因而也就显得特别的醒目刺眼了,那些死去的人,全是他的同党爪牙,他们就在片刻之前扰是那样的生龙活虎,张牙舞爪,但只片刻之后,便都完全倒下了,有人尚落了个全尸,有的则身首异处,但不管这些人是怎么个死法,却总归是死了,而且,俱皆死得那样凄惨可怖,死得那样目凸嘴歪,看在活着的人眼里,简直连心都凉透啦……

用手背拭去额门的汗水,古潇然的声音业已发了抖:

“南幻岳,不要逼人太甚……你已受了重伤,难道还非要拚到断了气才肯罢休?”

南幻岳点点头道:

“不错,古潇然,一刻不收拾你,我便一刻不能安心……”

骤然间,古潇然狂叫一声,有若狼嗥虎啸,在这一声喊叫里,他飞快扑击,缅刀赛雪,翩然扫掠,古潇然身形蓦闪,双掌横弹,“嗤啦啦”暴响倏起,劲风回绕,他又是九腿九十掌狂飙般卷去!

古潇然挥刀如雨如浪,冷焰波连,寒光涌激,在尖锐的刃锋破空声里,业已反截住敌人的掌腿攻势!

南幻岳人在急快的回旋,走着怪异又变幻莫测的角度,而每在他移动的瞬息,便雷轰电掣也似出掌飞拳,于是,“劈啪”“嗤啦啦”的沉闷震响便连串的波蔼着入耳,强猛的劲道也交织穿泄个不停!

很快的,快得只有人们眨眨眼的时间。双方业已过了二十余招!

南幻岳以前身上的旧伤尚未完全痊愈,如今新创又是如此严重,因而过度影响了他本身功力的发挥。

现在的南幻岳,在技艺的施展上,也只及他正常时间的七分威力而已,但即以此七分威力,却也大大的给于古潇然以压制,使他相当吃重又相当的感受到威胁了!

情况虽然是如此,但古潇然亦非泛泛之辈,在江湖上,他也是出了名的阴毒角色,出了名的狠酷人物,他心中固是紧张惶悚无已,但他却同样看得出南幻岳业已力竭身疲,难以做更凌厉的发挥。

因此,他存有侥幸之望,期盼能以“缠战”“游斗”的方式来将南幻岳拖跨!

于是,古潇然便决不冒险,他是稍沾即走,略进便退,抱着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心理一个劲与南幻岳干耗,在偌大的院落中闪掠如风的兜着圈子。

但是,他的缅刀却又丝毫不放松南幻岳的四周,每在南幻岳移动的瞬息,他立即抢先封住了敌人的退路。

易言之,南幻岳便只有在他的刀锋所至跟着打转,无法脱出,也无法实际上攻击到对方!

须臾间,又是十招过去。

滴滴的鲜血自南幻岳周身的伤口中飞洒抛落,他略一转动,伤口便痉挛一下,翻卷的皮肉便扯裂一点,而汗出如浆,喘息吁吁,他的视线也都那样模糊又那样朦胧不清了……

又过了十招。

古潇然猛的在缅刀暴翻斜挥里住前撞扑,南幻岳迅速后跃,古潇然冷笑一声,左手飞抖,三枚他的独门暗器“金虎头针”已在黄光猝映中打出。

南幻岳飞闪不及,三枚“金虎头镇”中一枚已猛的穿进了南幻岳右胯骨!

这枚“金虎头针”入肉甚深,撞得南幻岳整个身躯倒仰而出,占潇然趁时急进,缅刀炫闪,兜头劈向南幻岳的天灵盖!

这可是真正的千钧一发了,南幻岳猝觉寒芒耀眼,冷气透骨,他不遑多想,滚身翻倒中抹了一把胸前伤口的血液用力抛抖。

点点血滴仿佛点点流星飞弹而出,古潇然悚然闪躲,缅刀便“噗“噗”“噗”一连三次全部斩入雪地之中!

就在这时,回廊那边一声娇叱:

“接住!”

流芒一抹有如长蛇曳空,笔直飞向南幻岳,他一个挺跃,倒翻手挽捞,却是那么准确,“寒水红”的把柄业已被他接个正着!

回廊上,传来杨玲惊喜交集的喝彩:

“幻岳,你行!”

细窄的剑刃便在杨玲的欢叫声中“嗖”的尖响着反弹,古潇然急忙挥刀拦截,“寒水红”暴刺的刃身却令人目眩的在一溜光彩披闪里转拌,“嚓”的一声便削脱了占蒲然的半绺头发!

古潇然骇然惊退,破口大骂:

“奸刁贱人,我悔未早杀了你——”

南幻岳奋力扑击,“寒水红”带着泣号似的呼啸织成了漫天铺地的罗网,蓬飞的刃芒与纵横的剑气使这形成这张巨大罗网的经与纬。

快得看不见剑身的实质映的光,只有炫华瞬间穿飞,而宇宙之大,仿佛就叫这种泛着森酷的死亡气息的光闪所布满了……

竭力抵抗着的古潇然立时便落了下风,他的那柄缅刀拼命冲突拦截,却仍是越来越形沉滞,步步后退,左支右绌,能以运转的圈子也逐渐缩小到园角一隅,而显然的,这一隅之地他也要保不住了!

猝然间,南幻岳的“寒水红”飞扬四周,在百八十七剑闪耀出三百八十七道流光,有如怒天喷泉般自三百八十七十不同的地方往一个焦点急速涌合——那个以古潇然为鹄的焦点!

古潇然狂叫着,舞刀猛架,蓝汪汪的光华旋幻成流风,包裹住他的身子便往一侧突逃——

“当啷啷……”

“呛啷啷……”

连串又密集的金铁交击声在纷飞的火星中传扬,古潇然的缅刀“霍”的脱手震落,他自己更是血肉齐飞,衣碎帛裂,滚倒在地哀号如嗥!

南幻岳面容惨白,但精神却振奋至极,他双目中的光彩灵红如血,喘息急剧里踉跄着稳住脚步,嘶哑的大笑:

“古潇然啊古潇然,你终究也有今天……终究也有重重栽倒的一天,古潇然,这一天我却切齿巴望得太长久了……”

在地下呻吟辗转的古潇然,身上血糊淋漓,纵横交织的伤口怕没有二三十道,每一道伤口全是皮肉翻卷,赤颤颤的嫩肉里肌和雪泥沙土染成了一团,看上去好不令人怵目惊心。

但是,这些伤势却不至要他的命!

南幻岳大大喘了口气,道:

“古老大,猜我要怎样整治你?我有一千种,一万种最好的方法来供你受用,我却要再想出点别出心裁的花样来缀上,总叫你体验个足够才是……”

古潇然抽搐着颤声道:

“南幻岳……你……一向自许忠义仁厚……怎能如此对待一个失去抵抗的人?而且……这人还是你的老友!……”

南幻岳狂笑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道:

“老——友?古老大,你怎么说得出这两个字眼来?”以你这般的‘老友’,我如果再多上一个,只怕连性命都没有了……”

古潇然呻吟着道:

“你……多少也得讲点情份吧?幻岳,我们总有一段好交情的时光……”

南幻岳“呸”了一声,大骂道:

“闭住你那张其臭不可再闻的鸟嘴i你贪婪自私,谋财害命,陷我于绝境,几令我丧生于深山古洞之内,又纠众逞凶,胁我亲人,伤我躯体,其目的无非为了一个‘贪’字。”

“古潇然,这个‘贪’字早使你丧心病狂,良知抿灭,不复再有了点人性,人这连串的阴毒行为,足证你的本质即已邪恶,你的灵魂也全污秽了,老子今天叫你来个‘神形俱灭’,彻底把你连皮带肉的清理掉!”

古潇然心惊胆裂的大叫:

“南幻岳,你不能如此毒辣啊……”

南幻岳怒道:

“你真无耻——古蒲然,一个男子汉大丈夫岂是像你这样贪生怕死的?你还算是江湖道的人物,像是拥有这大名气的角色么?”

一条纤细的人影来到了南幻岳的身边,南幻岳知道那是杨玲,他舐舐干裂的嘴唇,沙哑的道:

“乖乖,谢谢你——”

杨玲偎了上来,她鬓发散乱,衣裙揉皱,而且面庞幢悴,但是,神情却显得那样的欢欣振奋,轻轻抚摸着南幻岳的臂膀,她深情万斛的道:

“谢什么?”

南幻岳低声道:

“我的剑,乖乖,幸而你及时掷来,否则,只怕我要吃亏,你知道,我的身体情况不及平时……”

杨玲温柔的道:

“不要谢我,幻岳,我的一切全是为了你,包括我的生命,如果你有了长短,我就会跟你去了……”

她说得轻细而柔软,但却是肯定又坚决的,南幻岳知道她没有半点做作及夸大,她的内心的确是这样想,南幻岳对杨玲有深度的了解。

他明白,杨玲对他的感情早已到达牢不可拔的地步,她说她的一切都依附在他身上,那么就一定是这样的了。

这时,狄修成也蹒踞的到来,一见南幻岳,他已忍不住老泪纵横:

“小哥,可苦了你……看看你身上的伤……”

南幻岳一笑道:

“还死不了人,老丈,你更受惊了。”

狄修成摇摇头,颤声道:

“我没什么,小哥,只要你能干安无事,我再受点苦也是值得的……倒是杨姑娘,一个女儿家居然有这么大的定力和胆识,却是我生平所仅见——若不是她事前事后一直安慰着我,照拂着我,怜待于我,只怕我早已不知所措了……”

南幻岳连连点头,吁了口气:

“杨姑娘真是顶尖儿的好女孩……”

杨玲粉靥上微微泛起一层红晕,喜悦的道:

“幻岳,你从来没这样夸赞过我,我好高兴啊,恨不能为了你去死……”

南幻岳哈哈-笑,沙沙的道:

“用不着这么‘受宠若惊’,等会给我香个嘴就行了。”

杨玲又羞又喜,却直率道:

“何必等一会?现在就给你香——不但我的嘴,什么都可以给你!”

一边的狄修成不禁窘迫十分,张口结舌,一连打着哈哈却不知该说什么好——他尚难以体悟,一个女人的爱发展到了极致时的那种疯狂与真挚……

南幻岳摇头道:

“你又使得狄老丈尴尬了,乖乖。”

杨玲笑道:

“我是如此爱你,何须隐瞒?这些日子来,我向狄老丈诉说了许多,可是他仍不能习惯我这种坦率作风……”

狄修成忙道:

“过些日,哦,就约莫能以习惯了……”

斜眼睨了躺在地下直抽搐的古潇然一眼,杨玲道:

“幻岳,这老小子你待如何对付他?”

南幻岳哼丁哼,道:

“我要用雪水泡他。以烈火烧他,剥他的皮,抽他的筋,挫他的骨,再用他的肉去喂拘!”

杨玲一拍手道:

“好极了,幻岳,只要你催想出什么法子来惩戒他,我们便全用得上,我们不用忙,我们可以悠悠闲闲的一样一样的来……”

地下,古潇然的眼窝四周业已泛了乌青,连说话也是那么哆哆嗦嗦的了:

“我……说,幻岳……讲……讲点……道义……成不?”

南幻岳生硬的道:

“和谁?”

古潇然嗫嚅的道:

“当然……当然是和……和我……”

南幻岳俯下脸来凝视着古潇然,幽冷的道:

“和你讲道义?古老大,你也不觉得因为你而玷污了‘道义’两字的含义?你真不觉得?”

古潇然抽搐一下,痛苦的道:

“何……何必这样说?幻岳……至少,我们还该有点情份在吧?”

南幻岳摇摇头,断然道:

“没有!”

杨玲气愤的道:

“跟这种黑心肠丧尽天良的畜牲还有什么好说的?幻岳,我们现在就开始向他索债——他欠我们的每一笔债,还得连息算上!”

南幻岳冷森的道:

“自然要这样算的,杨玲,自然要这样算的……”

狄修成插嘴道:

“小哥,如何对付这个人,我以为先不用急,煮熟了的鸭子还怕它飞上天去?倒是你这身伤,却要仔细治疗一下才是最为重要……”

南幻岳笑笑道;

“我还挺得住。”

杨玲急了,道:

“不行,幻岳,现在就要上药,这么重的伤,哪能拖延得?”

狄修成也催促道:

“快,先进屋里去吧,烧上壶热水,洗净了伤口这就得赶紧上药……”

南幻岳咬咬牙,道:

“也好,但这家伙呢?总得有人守着他!”

狄修成笑道:

“这个伤得浑身不见一块好肉,血糊淋漓的就和脱了层皮一样,小哥,你还怕他驾云跑了?”

南幻岳摇摇头,道:

“不行,老丈,你不知姓古的阴刁狡诈到了什么地步,他可算是一等一的老奸巨滑,诡计多得叫人防不胜防,不设法看牢了他,我是不放心歇着的。”

狄修成沉吟道:

“既是如此,倒要慎重些了……”

南幻岳忽然问;

“对了,阿福呢?”

杨玲也“啊”了一声,歉然道:

“只顾着和你说话,倒忘了阿福,他和孙红眼,钱瘸子三个人还被锁在后面柴房里,三个人又都经过了几场狠揍,如今只怕还爬不起来呢!”

南幻岳皱眉道:

“谁揍他们的,伤得重么?”

杨玲狠狠蹬了古潇然一眼,怒冲冲的道:

“你想还会有谁?揍他们的人全是古潇然的属下,他们之所以几次毒打阿福三人,并非有什么深仇大恨,更不是阿福几个开罪了他们,挨揍的唯一原因只是为了那些杀千刀的浑狗熊要取乐子,打着他们玩!”

涨红了一张俏脸蛋,她又接着道:

“那些人只是为了打着他们玩,打得并不太重,但也够他三个鼻青股肿,腰扭腿歪了!”

南幻岳沙沙的道:

“古潇然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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