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夏油杰，讲讲你的大义。

黑发少年不自觉的咽了口口水，尤其是凛随意拿起地上块碎木头，用变形咒变成剪刀，他更觉得害怕，总感觉开口后自己的刘海保不住了。

九十九由基竖起大拇指精神上鼓励他开口，凛看到一个眼刀飞了过去，这家伙看热闹不嫌事大？

夏油杰：“我以前认为术师是为了保护非术师存在的，但是最近我开始动摇了。”

九十九由基抱着手臂靠在破洞的墙上笑着看着他，凛摸出一颗糖塞进嘴里，看到夏油杰看自己的视线，“你也要？”说完不等他回话就递给他一颗。

夏油杰盯着手心里的糖，最后还是剥开塞在嘴里，脸颊微鼓，冲淡了那股破碎感。

“我也要~”九十九由基冲着凛不客气的喊道，凛直接翻了个白眼，手里还是摸出一颗丢给她。

夏油杰：“我开始无法接受，咒术师像是一场终点模糊的马拉松，我不知道什么才是意义？”在公园门口明明被在拔除咒灵却被人戏称精神病的同伴，作为咒术师却被没有咒力的人打败，垂死领悟反转的悟，生死边缘领域领悟的凛，还有待在医务室外出都要打报告的硝子。

夏油杰你拉住了面色难看的五条悟，但是却是拉不住自己内心的想法，他越想越烦躁，抬手把手掌搭在额头上，遮住自己晦暗的神情。

凛眨了眨眼睛，关于正论的问题，她没有发表过意见，因为她认为杰会自己明白，毕竟那是一个关于人性的问题，没有谁是为了保护谁而存在的，英雄主义只能出现在热血漫画里。

九十九由基换了个姿势靠在墙上，语气轻松，“都不是真意，还不到那个阶段。”

说完她看了一眼陷入沉思中的少女，确认对方好像现在没有动手的打算，接着说下去，“藐视非术师的你，否定这一点的你，这些只是你想过的可能性，现在开始你才要做出选择，决定那一边才是你的真意。”

黑发少年抬起头看向九十九由基，紫色的眼睛里充满着各种情绪，整个人看不到一点之前那副温和阳光的样子。

凛和夏油杰送走骑摩托的九十九由基，炽热的太阳都驱散不了少年满身的阴霾。

风早凛：“杰，你真的只能驱使无主的咒灵吗？”

听到凛的话，夏油杰瞳孔微缩，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神情看向少女，凛对上他的眼神没有任何闪躲，那双漂亮的紫色眼眸一如初见那般清澈透亮。

夏油杰：“...不是....杀掉主人就行....”这是他一开始撒的谎。

凛歪着头是真的好奇，“你是因为咒术师的制度？还是因为在害怕什么？”她不太明白。

直白的话让夏油杰的笑都挂不住，“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凛察觉到他下意识的动作，对练了那么久，也不是一点收获没有的。

“凛，我...”夏油杰话还没说完，少女直接拉住他的袖子打断了他的施法，“杰，话题没有结束的时候离开很不礼貌的。”

她看着夏油杰认真的说道，“杰，问题不说出来，是解决不了的。”

他避开那双明亮的紫色眼眸，垂着头并不想回答。

少女见他直接拒绝回答，也不失望，她看着外面的太阳，慢悠悠的说了句，“我以为你会仇视咒术师的一些制度，或者是觉得自己不够强。”她以为时间能让杰明白，但是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自己钻进了牛角尖。

她拉着少年的衣袖，认真严肃的看着他，“杰，我想要知道你的想法。”总感觉如果自己不开口砂锅问到底，会永远失去这个同伴，少年听到凛的话，有些狼狈的开口。

夏油杰：“虚无缥缈的咒术师制度，迂腐信仰着这神明的人类，所谓的盘星教，抱着保卫神明的纯洁的大义，然后杀害一个无辜的生命，上层为了所谓的权利斗争，随便设计牺牲掉我们，我的付出有意义吗？这些人值的我救吗？”

凛听到他的话，微微愣神，“杰......”手指紧紧抓着他的衣袖。

夏油杰面色冷淡低声道：“悟很强.他也没办法改变咒术界的问题，他足够的肆意快乐，你也很强，只是觉得拔除是份工作，不需要考虑其他人。”他一直都知道大家并不认同他的争论，不管是悟还是凛，哪怕是硝子也是。

凛看着他尖锐落寞的样子，微微偏过头，“你也很强。”她踮起脚伸出手摸了摸黑发少年的脑袋，扎着丸子头的发型手感并不是很好。“强大的意义是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既然觉得这个世界不好，那我们可以一起努力改变世界，不管是悟还是我，也有因为杰，更善良一点...吧？”至少她以前不会做那种拿自己的钱砸别人梦想的事情。

黑发少年听到这话淡淡道：“我也没有想要杀掉所有普通人，凛。”

凛理直气壮的表示，“反正我告诉你，你如果敢离开，我绝对会诅咒你的。”对于杀不杀普通人，她不是很在意，她在意的东西向来不多，但是咒术师的同伴总是比一般的朋友关系要亲密好多，杰如果真的叛变，那对悟硝子以及自己的打击绝对很大，熟人成为敌人的话，真的是太糟糕了。

想到这里，她揪着他头顶的丸子的威胁着。“不要做让自己会后悔的事情，我真的会诅咒你的。”真的会！诅咒你秃顶地中海的！

夏油杰摊开手，“我就是随口那么一说......”没必要太严肃吧？

凛不客气的打断他，“随口也不行，你敢这么想，我就诅咒你秃头地中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