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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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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慈音,我在还没抵达观音城之前就听过你的名字了,他们说你是被城主养在这儿的小情人,真的吗?你和城主那老瘸子睡过?你是和他睡过之后,才成为观音城大监察官的吗?你是让他多爽他才愿意给你这样好的礼物?”男人坐在画架前,手指兴奋握住画笔在昂贵画纸上挥洒起来。

“大监察官这个位置哪怕是我也眼馋呢,谁不想掌握击毙权?想杀谁就杀谁,这权利,独你一人。”男人以嘲讽的语气说着。

顶楼画室的四面森白墙壁满是沉甸多年的一层厚污垢,隐约还有烈火焚烧的痕迹,太古老太凄冷的地方,连扔弃在角落的玻璃镜子都碎出了蜘蛛网般的纹路,虚拟月光自天花板最中央一个十字架形状的洞口倾泻下来,洒满锈迹斑斑的血色地面。

观慈音被男人锁在十字架正下方的鸟笼里,鸟笼的竖状栏杆由纯金打造,很细窄、很疏松地蜷曲成玫瑰花瓣的样子向最顶端收拢而去,这鸟笼像是为观慈音量身定制的,他跪坐其间,脖颈低垂,五指以一种很优雅的姿态抬起,他似乎是在接洒下来的月光,这月光如细雪将他覆盖,有种冰冷到极致的圣洁。

男人想撕碎观慈音身上这袍子,太碍眼了,严严实实遮挡了一切,令他无法窥探他想窥探的部位,他气愤扔掉画笔,骂了几句。

而后他不再画笼中美人,他醉醺醺地站起来走到笼前,俯身,满是红墨的手指伸进笼子一把抓住观慈音的手腕,把人粗暴扯了过来。

“你怎么不回答我?自作清高吗?可分明是你引诱我来这里的。”男人抓住观慈音的长发把这细瘦的美人毫不留情往金栏杆上撞去。

——哐!

观慈音的额头被栏杆撞破流了血,他不生气也不反抗,只神色淡淡抬了眼。

“先生,我没有让您把我关起来。”观慈音说。

他的眼神里没有任何方才在外交大厅勾引男人时的媚态,自从他勾引男人来了画室后他便一丝笑意也没有,仿佛这如木偶冰冷的样子,才是他最真实的。

“没必要向你这个婊子报备一切,我想对你做什么就做什么,反正这里没有人,也没有任何监控,我喜欢把美人关起来,然后慢慢折辱。”男人被观慈音的目光激起了征服欲,他的手松开观慈音的长发,边古怪笑着边撕开观慈音后颈上的信息素阻隔贴。

观慈音骤然睁大眼,这是不被楼遗月允许的动作,他说:“不、不行——”

男人不顾拒绝直接将阻隔贴从观慈音后颈猛地扯落,扯落后omega的腺体毫无保护地暴露在空气中,信息素丝丝缕缕从后颈冒出。

观慈音的皮肤迅速攀红,他连下巴都没法抬起,宝蓝色的长袍子像是一团揉皱了的云散在地面,这也太让男人有成就感了,毕竟omega方才还是冰冷寡言的模样,如今只是被掀掉阻隔贴,就这般可怜。

“omega再强又怎么样呢,一闻到alpha信息素就会发情的东西。”男人哼着歌把鸟笼上的锁拆了,吱呀一声后他便进来了,他蹲在观慈音跟前,下流无比地打量起观慈音的脸。

“再美,也只是个被玩烂的破鞋啊,你的主人不要你了,这让你看上去很可怜,会被很多男人欺负吧?”男人的掌心拍着观慈音的脸,拍了一下又一下,极度羞辱的动作,“所以你找上了我,勾引了我,勾引我来到这里……你是想让我成为你的下家么?”

“因为,您是唯一有能力保护我的人了。”观慈音细眉微蹙,他不清高了,眉眼浓稠艳丽地百般温情望着男人,仿佛这眼前的男人是唯一可以救他于情热的救世主似的。

“我?保护你???哈哈哈哈哈哈!!!城主你都不稀罕,你稀罕我保护你?在你眼里,我难道比城主还厉害么?也对,毕竟就是个老瘸子,瘸子怎么能让你这个浪货舒服啊!”这句话让男人哈哈大笑,他被哄开心了,舌尖舔齿,满是下流地凑近观慈音,边盯住观慈音的脸,边在他耳边窃窃私语。

“所以,城主让我找上了您啊。”观慈音听到男人的话后,唇角几不可见地扯开一抹弧度,这弧度是雪一般的冰冷,又如玫瑰花瓣暧昧淋漓。

“找上我?你什么意思?城主知道你背着他找我偷情?还是他允许——”男人这才察觉到不对劲,可他无法远离观慈音一丝一毫。

分明没有被绑在一起,偏偏脚就是无法挪动,他只能半跪在观慈音跟前,有种卑贱的差距了。

“他不允许我和您发生性关系,但有一点,您说对了。”观慈音下一瞬站了起来,这个金笼刚好是他的身高,他居高临下盯着男人的脸,蛇眼微垂,如杀人如麻的艳鬼。

“正如您所说,监察官这个位置真是好,我想杀谁,就杀谁。”蝴蝶袖中,观慈音掌心那尖锐得不可思议的匕首已迅速从刀鞘脱离,他握紧匕首,裹挟了浓烈的、说不清楚的香气俯腰凑近男人。

观慈音的语气太轻了,潮烂不堪地还有混乱笑喃。

男人这才清醒过来,他瞬间明白了一切,也清楚地感知到自己在观慈音那张脸的蛊惑下,原来从未嗅到观慈音信息素的味道!

观慈音如今这香气不是信息素,而是一种蛇的毒液,香得让人神志麻痹,动弹不得。

他正要大喊求救,下一瞬观慈音便抬刀,刀尖被月光刺出审判般的高高在上的光泽,男人眼睁睁看着这刀刃缠绕着一环又一环的水流刺穿了自己的头颅!

——异能!

“你是变异——”男人瞳孔缩成一个黑点,脸煞白如纸。

而后水流从他头颅里侧往躯体跑去,如滚烫的尖叫的开水不要命地挤进他的任何一道骨头缝,然后化成刀刃的锋利,将他的躯体从内部,活生生地拆碎成了一滩白水。

啪嗒。

观慈音松指,把匕首丢进了还在焚烧的白水里。

丝丝拉拉的噪音里,观慈音提起袍摆迈出纯金鸟笼,宝蓝色的衣袖依旧纤尘不染。

观慈音推开画室门,门外是楼遗月的部下。

“长官。”他们对观慈音恭敬问好。

观慈音不作应答,他接过一人递来的面具与黑皮手套,慢慢地戴回去。

另一个部下进了画室,发现男人死透了才给楼遗月汇报。

观慈音站在走廊,银色面具覆盖了上半张脸,连带额头的伤痕与血渍。

他拽紧衣领,一丝皮肤也不再露出,他谁也不看,声音很轻,“处理掉。”

“长官,你看上去很不舒服……你是发情了么?”一人低声问道。

“没有。”观慈音偏过头捂住后颈。

在他即将失控并泄露omega信息素的几秒钟,他抽过一人的枪支击破顶楼落地窗。

一百九十二楼外的高强度低氧冷风无情杀进来,无数玻璃碎片如尖刀狠狠刮过观慈音的皮肤,霎时间鲜血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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