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释清这下慌了,“噌”的起身躲避她的动作。
他并非没有办法制住阮冰蓝,只是怕下手重了弄疼她。但她不依不挠追着,最后竟然真的扯开了他的腰带。他脸一下子变红了,如同涂了胭脂一般。为了防止她进一步动作,他只好脸红着抓住了她的双手。
阮冰蓝撇了撇嘴,故作不开心说道:“你又拒绝我。”
“我们这般总归不妥。”就算阮冰蓝再大大咧咧,她也是个姑娘,他若任由她肆意亲近,这般不清不楚的,便是折辱她。
“你是认为男女有别,所以不妥吗?”阮冰蓝这下是真不开心了,说道:“可我们之间其实就差一层窗户纸了,我不信你感觉不出来?原本这种状态也挺好,我也愿意等你打消顾虑。但现在我不想管你有什么顾虑了,这几天我一直很担心你,你受伤了,我想为你做点什么。”
“我……我以前其实并未想过成家,所以……”
“不用那么快想到成家。”阮冰蓝打断柳释清:“在我的家乡,没有规定男女在一起之后便一定要结婚。我们都是先相处,等两个人觉得感情到了,自然而然会进入到谈婚论嫁的阶段。若是一段时间之后两人觉得不合适,也会分开后重新找合适的另一半。所以,你不需要想那么多。跟我在一起吧,柳释清。”
柳释清一时不知道是该先惊讶竟有如此民风开放的地方,还是先惊讶于阮冰蓝的勇气,心乱如麻:“冰蓝,容我再认真想想。”
“那现在先让我给你换药吧。”阮冰蓝明白欲速则不达,但还是别扭地不愿意正面回答他,转了话头。
柳释清这下不再拒绝,放开了双手,动作僵硬坐下,解开了衣裳。
阮冰蓝随即上前解开渗了血的包扎白布,他肩膀处深可见骨的伤口映入眼帘,她不由得屏住了呼吸,心疼道:“很疼吧?”
柳释清摇摇头,轻声教她怎么换药。
阮冰蓝忍着心疼为他换完了药,呼了口气,嘱咐道:“你要好好休息。”
“嗯。”
“那、那我走了。你,抽空好好想想啊。”说完,她又磨蹭了一会儿才不舍地走了。
她不知道的是,她前脚刚走,后脚房间里就响起了“啧”的一声,殷承言又悄无声息地出现。
“师祖。”又被师祖听了墙角,柳释清又羞赧又无奈。
“诶,老夫并非有意偷听,只是有事要离开此处,过来跟你道别无意听到罢了。你现下虽已无碍,但也还是要好好休养。”未等柳释清回答,殷承言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感慨道:“阮丫头是个豁达的人,就你这个木头不开窍。既然跟人说了好好想想,那便想清楚吧,不过你要是把人家气走了,可不要找师祖哭鼻子。”
“是。”
“就不能多说几个字么?总是这般无趣,一点都没有小时候好玩。”殷承言故作不满逗柳释清,大摇大摆从房间门出去了。但过了一会儿,他又折回来,探出一个头道:“我方才见阮丫头上街去了,怕不会是已经被你气走了吧?”
见柳释清没有反应像块木头一样,他恨铁不成钢:“你刚回来,身边怕是不安分,她一个人上街万一碰到危险……还不快跟去!”
柳释清这才整理好衣服追了出去,殷承言在他身后喊道:“多大人了还老让老头子操心!
追出去没多久,柳释清便在街上看到了想买糖葫芦却没带钱的阮冰蓝。
“姑娘长得如此貌美,想必不会赖账,这样,我先给您一串,您明日此时再拿钱来此处还便好。”糖葫芦贩子说着,取下了一串圆润饱满的糖葫芦递给阮冰蓝。
阮冰蓝正想说不用了,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便代她接了过去,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老板,钱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