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一个，普通的大学二年级生……”

他单手把刀转了一圈，把刀锋架到我的脖子上，轻微的刺痛感从颈侧传来。

“不肯说实话？”

我吓了一大跳，眼泪扑簌着就下来了，结结巴巴解释道：“你要想我说什么，我……不明白。”

压箱底的筹码都被抢走了，如果再乱说点什么，恐怕会死得更惨。

他狐疑地看了我一眼，思考了一会儿，表情变得有些失望，把刀从我的脖子边挪开，转而把刀柄递过来。

“不要挑战我的耐心。给，这次由你动手。”

我刚往后退了半步，他马上就皱起眉头，伸手强硬地拉起我的手腕，把刀塞到我的掌心后抓着向前走。

被拉到沙发前面仍没有松开，而是试图引导我的动作。

“等等！”察觉到他的意图，我喊道：“不，为什么要杀他们？”

他愕然：“不是你想要这样吗？”

“只是想想而已，怎么可能真的做这种事？”

爸妈看出我明显是正常的一方，连忙扭动身体冲我‘呜呜’直叫。

“真吵啊。”弟弟挠挠头问：“他们总是有说不完的话，不如先把舌头割掉吧。”

说着就把妈妈嘴上的胶布狠力撕下，黏着力带掉了一层薄薄的皮肤，粉色的血在嘴唇及其四周缓缓流下。她像是疼极了，惨叫一声后再顾不上说什么，只一个劲儿地呜呜哭起来。

“啊啊……哥，你看，真可怜。”弟弟假惺惺地同情了一下，马上又凑近在我耳边说：“但是，你不是最厌恶她哭吗？快，动手吧。”

我看不下去了，转头对他说：“放手，我自己来。”

他面露喜色，放开了抓住我的手。

妈妈听见，慌张地想强行停止呜咽，还是控制不住地边打嗝边说：

“白羽，妈，妈妈是爱你的，以，后，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妈妈都支，持，你，救救我……”

我有些不耐烦道：“别骗人了，你不爱我。”

“我爱，爱你，你是我唯一，的，孩子，我只爱，你。”

“可是你什么都给弟弟，从来不顾我的感受，我快不快乐，伤不伤心，你根本就不关心，这也叫爱吗？”

弟弟也开始不耐烦道：“这么多废话干什么。”

“好吧。”我说：“可我不想碰她，你帮忙把她舌头扯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