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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两桩命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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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佑谦仔细打量了裘智几眼,见他脸色苍白,没有一丝的血色,身形消瘦了不少,脸颊上的肉都没了,下巴变得尖尖的。

金佑谦听了文勉的话,以为裘智并无大碍,如今看他面容憔悴,衣带宽松,不由一惊,忙关切道:“这是怎么了,病的这么严重吗?”

裘智笑了笑,说道:“回来的路上吹了风,后来家里出了点事。我一着急,就病得严重了些。现在好多了,前段时间瘦得跟骷髅似的,那才吓人呢。”

金佑谦不禁觉得奇怪,之前听裘智提起过,裘家只剩他一个,其余只是些远亲,平日里根本没什么来往。不知他家出了什么事,让他病得这么厉害。

裘智不愿多谈生病的事,转而问道:“宛平县最近有没有什么事,需要我拍板的?”

金佑谦思忖片刻道:"最近没什么大案子,多是一些小偷小摸、打架斗殴之类的,齐典史看着办了。不过有两件事得老爷做主,第一件元宵节那天,有人投河自尽了。"

裘智听金佑谦提起了自杀案,以为秦仵作验过尸,查出死因可疑,并非自杀,不由凝神静听。

金佑谦继续道:"死者名叫骆首诚,十几个人亲眼看见他往河里跳,衙役们又从死者家中找到了遗书,确认是自尽无疑。”

裘智一怔,既是自杀,为何还需自己拿主意?他微一沉吟,随即反应过来,骆首诚八成是被人逼死的。

“死者在遗书中称他与未婚妻张金哥情投意合,本应今年成婚,但未婚妻被长安知府的小舅子看上了。张家嫌贫爱富,要将女令嫁,骆家不愿,两家就打起了官司。”

骆首诚自幼读书,颇有文采,遗书写得一字一泪。金佑谦想起对方的遭遇,心里有些不舒服,脸上露出伤感之色。

金佑谦停顿了片刻,整理好心情,道:“长安节度使倚仗权势,判了骆家败诉,逼他家退婚。张金哥自缢而亡,骆首诚也决意殉情。”

裘智感情生活美满,自是希望全天下的人都能和自己一样幸福。如今听到有情人不能成眷属,心中不免唏嘘,脸上也带出了几分落寞。

金佑谦愤愤不平道:“本朝法律规定,凡因事威逼人致死者,杖一百(注1.)。如果骆首诚遗书所述属实,长安节度使手里就有两条人命。”

裘智听完眉头紧皱,心中暗暗奇怪:长安节度使是个什么官,怎么从未听说过。

卫朝节度使原本分虚衔和实职两种。朱永鸿登基后进行了改制,节度使彻底变成了虚衔,比如朱永贤遥领燕蓟节度使一职。

即使任命节度使,通常以前朝十五道为名,如河东、陇西。或者是以本朝十八省为名,像奉天、江苏。从未听说过使用“府”来作为名号的情况。

朱永贤担心宛平出了大案,让裘智劳神,因此与裘智商议,让吕承奉、白承奉,还有王府审理司的张审理一同旁听,他们可以帮着拿个主意。

其实朱永贤原本计划亲自参与旁听,但裘智觉得他一个王爷在场,可能会让金佑谦有些紧张。等金佑谦接受了朱永贤的真实身份后,他俩再像以前一样相处。

裘智想到吕承奉出身司礼监,曾做过秉笔太监,对这种官员任命肯定十分熟悉,于是抬头看向吕承奉。

吕承奉自然清楚这里面的门道,见裘智望向自己,解释道:“应该是捐来的节度使,按例不超过四品,只用府来命名。”

为弥补军饷或是国库不足,卫朝偶尔会开放捐纳,但只能捐赠虚衔,不能补缺,而且没有俸禄,服饰也与正式官员不同。

裘智听了越发觉得不对劲了,长安节度使若是捐官,八成连长安都没去过,就像朱永贤这个燕王从未去过燕州一样。

如果长安节度使和长安知府半点交情都没有,为什么要帮他向骆家施压呢?何况长安节度使根本没有开衙判案的权利,他又怎么干涉骆家的官司呢?

裘智暂按心中疑惑,开始考虑案情本身。他沉思许久,不由长叹一声,这案子确实有些棘手。

命案出在宛平县,但涉案人员包括长安知府,还有连人都不知道在哪的长安节度使。这次还得麻烦朱永贤,让他找吏部官员去打听一番。

裘智问道:“你们去问过骆家的口供了吗?”

金佑谦摇头道:“骆家虽是宛平县人,但骆首诚的父亲在开封做都司,家里只有个老仆,问不出来什么。”

卫朝官员有回避制度,不得在本省或接壤邻省五百里以内的地区任职。裘智是朱永鸿亲自安排的,才不受此规定的限制。

裘智没想到这桩案子的取证如此困难,只能暂时将其搁置一旁,问起另一件案子:“那第二件是什么事?”

金佑谦回道:"刘重阳一家九月过身,他家的茶楼低价卖给了一户姓李的人家。”

裘智没想到第二件案子和刘重阳一家有些关联,略感惊讶。

“县里的百姓觉得茶楼前任东家惨死,嫌它风水不好,因此茶楼生意惨淡。李家是借了印子钱才盘下了这桩买卖,一直还不上钱,放债的把他家姑娘抓走,卖进窑子里去了。”

裘智不由满面愠色,双眉倒竖,眼中寒气渐浓。他取缔了李、王二人后,在县里三令五申严禁放印子钱,没想到竟有人不把自己的话放在心里,还敢逼良为娼。

金佑谦长叹一声,不忍道:“李姑娘拼死不从,一头碰死了。李家两夫妻知道女儿惨死,在除夕夜一根绳子给自己吊死了。”

裘智咬牙切道:“是王四姐之前的手下干的吗?”

金佑谦摇头道:“她那伙人早就散了,哪还有本事逼死人。是之前和王四姐有来往的兴儿干的。”

裘智冷着脸问道:“人抓到了吗?”

金佑谦小心翼翼地看了裘智一眼,为难道:“李巡检带人去抓,兴儿慌不择路,打算从冰上逃跑,结果掉进冰窟窿里淹死了。不过抓到他的同伙,叫做来旺的,现在关在牢里呢。”

裘智没想到宛平县庙小妖风大,刚收拾完王四姐、李四姐那批人,又出了个来旺,还在大年三十搞出人命官司。

对于兴儿的死,裘智并不觉得可惜,反正抓到了同伙,不愁找不到幕后主使。

裘智不急着问来旺的事,转而问起:“之前让衙役们在湖边安的警示牌都安好了吗?”

古代生产力落后,百姓穷苦,冬天常常凿开冰面捕鱼以改善生活,所以经常发生落水事件。因此裘智让衙役在宛平境内的湖边安装警示牌,提醒大家注意冰面安全。

裘智知道百姓中识字的不多,除了文字提醒外,警示牌上还绘有图片,让大家提高警惕。如今听说兴儿落水,便关心起警示牌的事了。

金佑谦忙解释道:“都按老爷的吩咐安好了,兴儿他疲于逃命才会落水。”

裘智满意地点点头,道:“把来旺关好了,等我回去处理。”

来旺不光放印子钱,卖良为娼,还逼死人命,等自己休完假,有他的好受的。

听金佑谦说完两件事,吕承奉几人心中已有了主意。

在他们看来,印子钱的案子不难处理,让典史依律判决即可。但裘智说先关着,等他回去再审,也无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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