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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王三两的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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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端看裘智不再发问,便继续娓娓道来:“其中一百两用来为她父母办后了事,余下的三百两都给了她弟弟。”

听到这里,裘智不禁有些唏嘘。王三两前半生过得凄惨,父母早亡,与弟弟天各一方,又非自由身。好不容易苦尽甘来了,却又客死异乡,可见人生聚散实难预料。

张端见裘智面露不忍之色,显然对三两的遭遇深感同情,心情稍微放松了些。他来的路上一直患得患失,生怕县丞看不起风尘女子,不肯用心破案。如今看来,倒是他多虑了。

裘智问道:“三两怎么到的宛平?”

张端叹了口气,眉头紧锁:“听说行商家的生意赔了点钱,不得已将她转卖到了描香阁。”

裘智轻轻“嗯”了一声,心中疑惑不减,即便行商缺钱,为何不就近卖掉王三两,非要大费周章地卖到宛平?

裘智追问道:“三两原名叫什么?行商多大岁数,来自何处?三两是何时来的宛平?”

张端沉思片刻,答道:“我怕勾起三两的伤心事,很少问她行商的事。她从未透露过原名,但我知道她本不姓王,是随了那行商的姓氏。三两大概是六七年前来的宛平。”

裘智看了金佑谦一眼,道:“金师爷,麻烦你把三两写的诗拿出来,让张秀才看看,是不是三两的真迹。”

刚才在芙蓉楼,裘智已经让描香阁的姑娘辨认过了,确认出自三两之手,但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还是想让张端再确认一遍。

张端接过诗文,只看了一眼,就斩钉截铁道:“不是三两写的。”

裘智几人闻言,不由一愣。他们之前让描香阁识字的姑娘辨认过,皆说是三两的笔迹,怎么张端只扫了一眼,就能断定不是。

张端看众人齐齐盯着自己,忙解释道:“大人,去年本县的端午诗文会就在芙蓉楼举办,我和三两是在诗文会上认识的。”

张端回忆起和三两相识的场景,想到如今天人两隔,心中蓦地一酸,喉头发苦,再也说不下去。

他停顿了许久,才苦涩道:“当时三两作了一篇咏荷的诗文,她的‘荷’字少了一横。我觉得奇怪,一问才知,三两生母闺名有个‘荷’字,为避生母名讳,所以减了一笔。”

张端走上前,将诗文放在裘智面前的案桌上,指着诗里的‘荷’字,道:“大人请看,这个字并未减笔。”

裘智看了一眼,果然如张端所言,那个‘荷’字完整无缺。

裘智微一沉吟,问道:“依你之见,这篇诗文是否出自三两之手?”

张端方才只看到‘荷’字,就确定不是三两写的了,现在听了裘智的问题,又仔细端详许久,摇头道:“字迹虽像,但太过拘谨,没有三两的洒脱,绝不是三两亲笔。”

众人都不是傻子,瞬间明白过来。三两可能在作诗前就已遇害,凶手故意模仿她的字迹,好让大家以为三两在写诗的时候还活着。

裘智点点头,道:“听说你买了不少三两的文章,你拿到县丞衙,我们比对一二。”

张端刚想点头,但又有些犹豫,怕裘智他们不小心将诗稿遗失。

他纠结许久,才弱弱道:“大人,只要能抓到凶手,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如今三两已逝,留给我的只有这些诗文。要不待会我拿来,您比对完了,我再带走。”

裘智听他和自己讨价还价,没绷住笑了出来,道:“你把三两咏荷的诗拿来就行,其他的自己留着吧。”

裘智没想到张端还是个大情种,给个诗稿都扣扣索索的,生怕自己扣下不还他了。

张端见裘智退让了一步,虽然还有些不舍,但看堂内的衙役一个个如狼似虎,目光不善的盯着自己,不敢再和裘智争辩,只能不情不愿地点点头,应了下来。

张端刚刚离开,裘智还没来得及和众人讨论案情,描香阁的人就来了。

春霜艳今一早起来,便觉得右眼皮狂跳,心跳莫名加速,窗外的老鸦更是叫得人心烦意乱。过了巳初(9:00),昨晚去芙蓉楼赴宴的姑娘和丫鬟一个都没回来。春霜艳预感不妙,立刻命仆人去探查情况。

等家院们回来,春霜艳得知昨晚芙蓉楼里出了命案。三两惨死,而姑娘和丫鬟们都被留在楼中协助调查。

午饭后,又有衙役来描香阁搜查三两的房间,并通知鸨母去县丞衙录口供。鸨母缠绵病榻已久,实难起身,只得让春霜艳代为前往。

裘智打量起春霜艳,见她约莫四十出头,梳了个坠马髻,一朵桃红色芍药花斜插在鬓间。虽然上了年纪,但依旧风情万种,走起路来腰肢款摆,好似风中柳。

裘智抿了口茶,清清嗓子道:“王三两的身世来历你可知道?”

春霜艳听裘智提起三两,眼中闪过一丝悲伤,哽咽道:“三两不愿提及旧事,奴知道的不多。”

春霜艳将王三两的身世大致讲述了一遍,与张端所说相差无几。无非是父母早逝,不得已委身行商,将卖身的钱留给了弟弟。后来行商家家道中落,又将三两卖到了宛平。

裘智听完,沉思片刻,问道:“三两之前的名字,你知道吗?”

春霜艳脸露难色,说道:“三两不想用她本性,说是辱没祖宗,于是随了夫姓。是以她姓什么,奴确实不知。”

裘智没想到王三两保密工作做得如此到位,亲近之人都不知道她的本姓。在描香阁真是屈才了,要是在现代,高低能去保密局工作。

“当年行商卖她的时候,一直称她为‘诵晗’。奴听了觉得十分文雅,猜她应该读过书,特意问了她的名字怎么写。至于’诵晗‘是她的本名,还是行商给取的,就不得而知了。”春霜艳虽然不清楚王三两的姓氏,但好在提供了条有用的线索。

裘智看春霜艳知道的比张端多一些,忙追问道:“那个行商叫什么,哪的人,多大年纪,你知道吗?”

春霜艳当时尚未接手描香阁里的事,对这笔交易并不清楚,况且过了六七年,就算是鸨母也未必有印象了,因此道:“奴记不清了,但三两的身契还在。奴回去找找,让人给您送来。”

裘智询问道:“三两得罪过什么客人吗?尤其是昨天赴宴的那几人。”

春霜艳长叹一声,蹙眉道:“大人,做这行的女子都是笑脸迎人,便算是客人打骂,也不敢反抗,如何会与人结怨呢。”

裘智心想:要是没有仇人,怎么会有人想杀她呢。

裘智见春霜艳不知,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问道:“三两最近有什么异常吗?”

春霜艳依旧摇头道:“没有啊,一切都好。张公子说很快能凑齐赎身的银子,接她回家,三两每天都特别开心。”

裘智听春霜艳提起了张秀才,顺着她的话头问了下去:“张秀才和三两关系怎么样。”

刚才张端哭得凄凄惨惨,表现得对王三两一片痴心,不过裘智并未打消对张端的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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