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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凶手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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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智洗完澡,坐在院中乘凉。微风吹过,带来丝丝凉爽,驱散了暑气。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茉莉花香,沁人心脾。

远处,萤火虫点点闪烁,清风习习拂过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忽然,耳边传来丝竹之声。

裘智心中微奇,自己和朱永贤都不是喜欢听曲的人,况且‘不羡仙’占地面积颇广,周围并无邻居,怎么会有人在此奏乐?

他正准备叫白承奉过来询问,身后却传来轻盈的脚步声。裘智回头一看,只见一白衣女子姗姗走来。裘智愈发惊疑不定,府中从未雇佣妙龄女子,这女子从何而来。

女子款款上前,看裘智一脸戒备之色,死死地盯着自己。她微微一笑,道:“裘大人竟不认识奴家了吗?”

裘智听她语气似乎和自己颇为熟稔,不由一怔,随即仔细地打量起对方。

女子约莫三十左右,容貌不过是中人之姿,松松款款绾了个同心髻,不施粉黛。胜在气质温婉,通身书卷之气。她嘴角含笑,眉宇间满是坚毅之色。

眼前之人虽不是绝色美人,但观之可亲。裘智自问若曾见过,断不会忘记,可他回忆许久,仍然毫无印象。

女子见裘智双眉紧锁,不由起了玩笑的心思。她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之色,娇笑数声,戏谑道:“裘大人忘性怎么这般大,刚见过奴家就忘了。”

裘智看她笑的眉眼弯弯,突然福至心灵,失声道:“你是王三两。”

王三两的尸体曾被泡了一夜,肿胀不堪,早已看不出原来的模样。不过裘智经手的尸体成百上千,对辨认死者的容貌有些经验。

女子闻言一怔,苦笑着摇头道:“奴家并非王三两。”

裘智一猜不中,也没耐心陪她继续玩猜谜游戏了,没好气地问道:“你到底是谁,快快从实招来。你又是怎么溜进王府的?”

女子直愣愣地看着裘智,突然眼中留下两行血泪,哀泣道:“裘大人,您是好人,奴想托您给张公子带句话。就说人鬼殊途,莫再以奴为念,好好地过他的日子吧。”

话音刚落,周遭景致霎时变幻,满天星辰被厚重的乌云遮蔽,夜色如墨,伸手难见五指。一道闪电劈下,天地变色,罡风骤起,包裹住女子,要将她带走。

裘智心中惊骇万分,下意识的拽住女子的手,急切问道:“告诉我你的名字。”

女子凄然一笑,柔声道:“裘大人,奴家是诵晗啊。”

裘智感觉罡风骤然加剧,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将二人分开,指间逐渐失去触感。最终力竭,女子被罡风卷走,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啊。”裘智吓得尖叫一声,从怪梦中惊醒。他浑身上下满是冷汗,一个机灵从床上坐了起来,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朱永贤察觉到异状,也醒了过来,看裘智坐在床上,颤抖个不停,以为他又生病了,赶忙去摸裘智的额头。

裘智机械性地转过头,不敢置信地看着男友,暗道:居然叫你这瞎猫抓到了死耗子。

第二天一早,裘智刚出‘不羡仙’的大门,就见文勉和金佑谦骑马归来。裘智心中大喜,暗道:回来的正是时候。

虽然他已经推测出凶手是谁,但缺乏证据,难以定罪。

文勉从马上跳下来,把收集到的口供以及物证给裘智过目。

裘智翻了一遍,一眼便注意到了王昀昆当年的供述,原来他曾酒后企图□□王三两,三两奋起反抗,尚未得手就惊动了族人。

裘智看完所有证词,奇道:“王昀昆的供状你们怎么得来的?”

商人重利,这认罪状估计是王矛川用来挟制侄子的,怎么会轻易给金佑谦二人?他若是肯给,为何这些口供里,只有王家亲戚、邻居的,唯独没有王矛川的。

金佑谦脸上一红,嘿嘿笑道:“偷来的。”

裘智听完苦笑一声,不过好在这年代,没有非法证据这一说,偷来的证据也是证据,具备法律效力。

裘智沉吟片刻,先命白承奉带人去请王昀昆到县丞衙问案,然后看向曹慕回,吩咐道:“敏实,麻烦你把郭谨晏带到县丞衙。”

裘智上辈子听老刑警说过,除了警察有他们的职业直觉,犯罪分子在和警方斗智斗勇的过程中,也会形成一些独特的直觉,很多凶手会察觉到自己快要落网。

这二人一个是新科进士,一个是本县教谕,裘智怕他俩顽抗拒捕,衙役不敢动手,只能让朱永贤身边的人去。

裘智知道曹慕回嫉恶如仇,而且他之前和郭谨晏打过几次交道,郭谨晏怕他怕得要死,不担心请不来人。

曹慕回应了一声,立刻翻身上马,带着手下去拿郭谨晏。

裘智暗道:果然是个风风火火的性子。

白承奉不敢让裘智久等,何况如今证据明确,王昀昆不是什么好鸟,不用和他客气。白承奉到了县衙后,径直去了训导衙,不跟王昀昆废话,直接半请半绑地给他架来了。

裘智虽然看不上王昀昆,但顾忌大舅子的脸面。王昀昆是本县训导,主管教书育人,要是开大堂审问,让大家知道了他的龌龊事,多少会影响朝廷的声誉,因此命人给他带到二堂。

王昀昆看今天的架势与往日不同,裘智严肃地端坐在案桌后,皂隶手持水火棍站立两旁,一个个面色不善。

王昀昆知道裘智来宛平后办了几件大案子,桩桩件件查得一清二楚,他又心里有鬼,额上已经开始冒冷汗了。

裘智狠狠地一拍惊堂木,两旁皂隶齐喊“威武”,吓得王昀昆身子一抖。

王昀昆不清楚裘智查到了多少内情,心中还抱有一丝幻想,强颜欢笑道:“不知县丞请下官来所为何事啊。”

裘智挑挑眉,哂笑道:“听说你原名叫王五七,王三两是你前婶子,是也不是?”

王昀昆一听裘智叫出自己的小名,又道出了王三两的身世,就知对方已经知晓了当年的事。王昀昆大脑一片空白,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完了,全完了。

王昀昆犹不死心,强撑着最后一口气,辩解道:“大人,山野村夫所言,您不能信啊。”

裘智从一摞口供里,翻出了一张微微发黄的纸,反问道:“那这怎么有你当年亲笔写的自供,你还签字画押了。要不你按个手印,咱们对比一下,别真冤枉了你。”

王昀昆没想到裘智连自己的供述都给找了出来,顿时万念俱灰。

各种念头涌入脑海,一会大骂王矛川不厚道,不念亲戚之情出卖自己,一会又觉得自己倒霉,怎么偏偏来了宛平,遇到这么个煞星。

他本就是强弩之末,如今吓得脸色煞白,身体也不听使唤,抖得好像犯了羊癫疯一样,豆大的汗珠从额角滑落,双腿发软,几乎站不稳了。

衙役们不知裘智掌握了什么线索,但大家都是见过世面的,看王昀昆吓得六神无主的样,就知他肯定没干好事。

裘智冷笑道:“毕竟是本县训导,我给你留个面子,这些证言、口供直接放卷宗里,就不当着外人念了。你把行凶过程说一遍。”

王昀昆大喊道:“老爷,老爷我都说,当年我不是人,我不是东西,可我绝没有杀人啊。”

裘智瞪了王昀昆一眼,沉声道:“没让你喊冤,你把你进包厢后的事说一遍。”

王昀昆急的都快哭出来了,虽然強姦未成要杖一百,流放三千里(注1),但杀人可是要砍头的,两者孰轻孰重,他还是分得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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