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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找到茶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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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氏听了裘智的问题,脸色骤变,眼中露出一丝恐惧,欲言又止,内心斗争了许久,最终下定决心道:“茶花被赶走后,曾来找过我一次。她说当初是老爷酒后强上了她,如果不把孩子给她,她就去告官。”

裘智虽然同情茶花的遭遇,遇到了谭瑾庸这么个禽兽,但却不得不面对现实。在这个没有录音、录像,又没有DNA技术的时代,加上此事已经过了一年,她再想告官,无异于痴人说梦。

最关键的是法律并不支持她的上告,主人与奴婢发生关系,哪怕奴婢并非自愿,也不构成□□罪。除非涉及人命,或奴婢已婚,或主人在孝期等特定情形,否则难以治罪。

黄氏继续道:“我当时想把孩子给她就完事了,反正这孩子我看着碍眼,但何姐和奶妈坚决反对,说要等老爷回来定夺。”

裘智一听便知道事情要糟,谭瑾庸肯定舍不得儿子,他以为变故是在谭瑾庸回来之后。

黄氏道:“茶花立刻就急了,嚷嚷着说她找经验老到的讼师问过了,官员□□治下女子,从严论罪。她已经把她的户籍迁到了永州。”

裘智知道这是没办法的办法了,毕竟法不溯及既往。不过,古代属于人治社会,很多案子全凭县官的心意判决,如果对方可怜茶花的境遇,多少有一线的希望。

黄氏最在乎的就是谭瑾庸的前程,毕竟夫贵妻荣,而且丈夫高升,女儿日后也能嫁得体面。若是谭瑾庸获罪,那自己和女儿就全完了。

茶花如同悬在头顶的宝剑,随时可能落下。这次给了儿子,没准下次就来家里要钱,以后经常威胁自己又该如何。

黄氏一巴掌打在茶花脸上,随后拳脚相加,直至茶花倒地不起。孙姨娘不明就里,但看主母下手狠辣,也跟上去踢打。

刚开始茶花还会呼疼,不一会就被二人打晕,失去了意识。

黄氏见茶花昏迷不醒,命令孙姨娘带着两个小厮将茶花抛入河中,以绝后患。

当初,谭瑾庸只给了茶花五十两银子,没有把卖身契还她,意在防范茶花日后反咬她一口。二人依旧是主仆关系,谭瑾庸在法理上处于有利地位。

所以黄氏处理起茶花来,没有丝毫心理负担,哪怕东窗事发,也不用给她赔命。

半个时辰后,孙姨娘回来复命,说一切已经处理妥当。

裘智没想到黄氏还有这么雷厉风行的一面,说杀人就杀人。他震惊之余,追问道:“这事谭大人知道么?茶花的尸体后来找到了吗?”

黄氏冷笑一声,语气中满是讽刺:“家里什么事瞒得过他去,他虽未言明,但心里肯定有数,没准还开心得很,感激我替他解决了后顾之忧。”

裘智暗叹红颜薄命,赶上了这么一对夫妻,谁都没把她当人看。

想起茶花,黄氏脸上染上了一层阴霾,紧张道:“茶花的尸体找没找到,我不清楚,半年后我们就调去锦州了。”

黄氏将当年的事和盘突出,仿佛卸下了背负多年的重担,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她沉默片刻,眼中露出一丝苦涩,哽咽道:“自从茶花没了,大姐生了场怪病,身体每况愈下。我知道这是报应,便一直吃斋念佛,没想到还是没逃过去。”

黄氏的遭遇虽然凄惨,但她亲口承认谋害茶花,裘智肯定不能放过她。当即命她签字画押,让人将其押送至县丞衙。又留了个衙役在谭家,监视王妈,以免她继续害人。

黄氏毕竟是诰命夫人,裘智不好给她关牢里,就让衙役将她关在寅宾馆里。

安顿好黄氏后,众人开始讨论案情。朱永贤问道:“你们说茶花到底死没死?”

他一向对裘智以外的事都不甚在意,早忘了王妈是邵阳人一事,心中已经脑补了好几出大戏,诸如茶花如何易容潜入谭家,如何作案。

裘智看朱永贤的表情就知他心中所想,不愿太打击男友,便委婉道:“就算茶花没有死,这事也不是她下的手。黄氏对茶花恨之入骨,肯定记得她的模样。既然仆人中没有她熟识的面孔,那茶花应该不在谭家。”

这年代又没有整容技术,茶花还能换脸来复仇吗。

话音刚落,门子匆匆来报,说黄师爷到访。周讷现在不敢劳烦裘智去县衙,又不愿自降身份来县丞衙,于是让黄师爷过来传话。

裘智看了众人一眼,让他们先去忙别的事,然后让人把黄师爷请进到了三堂。

黄师爷坐定后,看向裘智,斟酌道:“裘大人,这案子您什么时候能破啊?”

裘智听后心下微奇,周讷之前虽然对自己不顺眼,曾骂过一通,但对自己业务能力一直比较放心,从没催过自己破案,今日怎么突然关心起案子的进展来了。

裘智沉吟道:“前些日子把折子递了上去,请求宽限两月破案,倒不着急。”

黄师爷见裘智没理解自己的意思,只得又解释道:“不是说谭老太爷的案子,是谭大人的案子。”

谭瑾庸到底是正四品知府,死在宛平,要是破不了案,裘智有靠山,自是无虞,这口大锅最后就得周讷背。

裘智听了恍然大悟,淡定地保证道:“有眉目了,你放心,这几天一定抓到凶手结案。”

黄师爷看裘智成竹在胸的样,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这位县丞虽然私生活不太检点,但是办案是一把好手,没有出过纰漏,既然他说能破案,那就应该没问题。

裘智本来打算派人去趟邵阳调查,既然周讷急着结案,便决定从王妈这下手了。

黄师爷刚走,张捕头步入三堂,躬身道:“老爷,赵大郎找到了。”

张捕头派了手下在医馆附近巡视,没几天就见一个男子带着个神志不清的女子过来看病。捕快上前盘问,那男子见到官差,立刻带着女子狂奔,捕快见他形迹可疑,就给扣下了。

捕快问过医馆的伙计,得知男子姓赵,前些日子带着老婆来看疯病,今天是来复诊的。捕快估计他们就是赵大郎夫妻,便将两口子押解至县丞衙。

裘智喜道:“快点带上来。”

张捕头将赵大郎夫妻带上三堂,裘智打量了二人一眼,都是朴素的农民模样。

朱永贤盯着堂下的女子,突然灵光一闪,问道:“茶花?”

赵大郎本就心虚,见对方认出了茶花,心中一凛,知事已败露,不等裘智发问,便主动交代了事情的始末。

茶花和赵大郎是同乡,二人一起长大,算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十二岁时定了亲,打算长大后成婚。

茶花十五岁那年,邵阳遭了大旱,地里颗粒无收。赵大郎的父母都被饿死了,刘家交不起租子了,被地主赶走了。

茶花的父亲就是刘管家,他带着妻女以及未来的女婿,一起去永州零陵县投奔亲戚。

刘管家的亲戚在零陵开了间牙行,给茶花介绍到了谭家干活。谭瑾庸时任永州同知,他家境殷实,零陵的房价又不高,便在外边置了个宅子,不住在县衙,整日看县太爷的脸色。

刘管家和王妈去了一商户家里做工,刘管家替主人赶车,王妈做饭收拾屋子。赵大郎跟着一花农学些手艺,虽算富裕,好在几人都有收入,日子还算过得下去。

转眼间两年过去,刘家省吃俭用,攒了些银子。刘管家打算替茶花赎身,回家和赵大郎成亲,一家人做些小买卖,不用再为奴为婢,看主家的脸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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