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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关山远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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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永贤看裘智盯着棺材发呆,问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裘智神色凝重,吩咐张捕头:“把棺材打开。”

“我看谁敢!”关山悦身形一闪,挡在棺材前,怒目圆睁地瞪着裘智。

关山悦自幼和弟弟一起习武,李家亦是武勋世家。李竞灼家学渊源,又肯吃苦,年纪不大却刀枪剑戟样样精通。

灵堂内气氛剑拔弩张,李竞灼毫不犹豫地跨步上前,与关山悦并肩而立,扫视众人:“我母亲是五品诰命,谁敢放肆?”

白承奉知道裘智受伤,朱永贤心里正憋着火呢,只有裘智能安抚住他家王爷。现在让裘智顺心比什么都重要,他说的话就是圣旨。白承奉捅了捅文勉,冲着他一努嘴。

文勉会意,大步走上前,看都不看关家母女一眼,一掌推开了棺材。

顿时,一股刺鼻的尸臭弥漫开来。文勉距离最近,被臭气呛得连连咳嗽。

金佑谦用手捏住鼻子,上前仔细查看了棺材中的赵老太太,见其面容已开始腐烂,不由微微一惊,这个腐败的速度不同寻常。他又偷瞄了文勉一眼,见对方只是咳嗽,并无大碍。

金佑谦回过头,对裘智道:“老爷,赵老太太死了肯定不止一天了。”

文勉也缓过劲来,点头附和道:“没错,至少有三四天了。”

文勉之前在边境驻守,时有罗刹流匪扣关,两军交战伤亡在所难免。他虽不是仵作,但见多了死尸,琢磨出不少门道,凭经验可以简单地判断死亡时间。

裘智听俩人都这么说,便知棺内的尸体腐烂得厉害,立刻命秦仵作将赵老太太抬回殓房。苗氏和文氏同婆母关系一般,裘智要验尸,她俩都无所谓。

关山悦本来用手掩鼻,见裘智要带走母亲,立刻张开双臂,挡在棺材前,朗声道:“谁敢动我母亲的尸体?”

秦仵作不将关山悦这个女流放在眼里,走到棺材旁正要抬尸。关山悦出手如电,一把将他推开。秦仵作猝不及防,踉跄倒地。

文勉看关山悦的仪态就知她是练家子,关家卧虎藏龙,人人会武。但没想到,她和关山晓一样的暴脾气,说动手就动手。文勉不敢大意,将金佑谦护在了身后。

裘智腿脚不便,只能让白承奉把秦仵作给扶了起来,关切道:“没事吧,摔到哪了?”

秦仵作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道:“没事,没有受伤。”

关山悦到底是女子,比关山晓心肠略软了些,不想伤人。秦仵作只是被她推了个跟头,并无大碍。

关家姐弟不将县丞衙的人放在眼里,裘智也不禁动气,冷冷地看着关山悦,沉声道:“你母亲死状有异,你身为子女,不思替母亲查明真相,反而百般阻挠,是在替谁遮掩?”

关山悦早就听报信的小厮提起过母亲离世后的种种诡异,母亲刚咽气,遗体便迅速腐败,脖子上还有两个血洞,像是被蛇咬的。

她知道母亲笃信保家仙,而且那玩意颇为邪乎。关山悦听完小厮的讲述,第一反应是,莫非保家仙作祟。但她年过四十,跟着丈夫走南闯北,见过世面,知道世上并无鬼神。

关山悦和关山远兄妹关系不好,对他抱有偏见,故而当即断定此事与他脱不了干系。

兄妹二人虽然没什么情分,但家丑不可外扬,如今裘智要查,她自是不同意。何况大哥已死,母亲的冤仇得报,查出来又能怎样,还能把关山远二次正法了?

关山悦被裘智说中了心事,不由脸色一白,身形微晃,紧咬下唇,不知如何反驳。

裘智不依不饶道:“看你和关大爷关系不是特别好,莫不是你三弟?”

他刚才看关山悦对苗氏说话的态度,感觉她同长房关系不融洽,隐隐有敌意。关山悦是出嫁女,不能经常回娘家,就算赵老太太是被人害死的,她没有这个机会下手。

“血口喷人,我三弟事母至孝,怎会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关山悦被裘智气得身子发颤,眼冒怒火。

裘智看关山悦虽然脾气不好,但眉宇间有几分正气,神色不似作伪,不由奇道:“你是认真的吗?我前几天还在戏园子里看你二哥坐那听戏呢。”

裘智不认识关山晓,只是觉得他有几分眼熟。直到岳岭将其带走,才想起之前在戏园子里见过他一面,色眯眯地盯着台上的红娘,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关老爷子去年底仙逝,赵老太太又卧病在床,关山晓还有闲情逸致去听戏,怎么看也不像是关山悦口中的大孝子。

关山悦想都没敢想过,三弟会在孝期作乐,惊愕之情溢于言表,整个人愣在原地。

裘智看了苗氏一眼,道:“你是长媳,你说了算,赵老太太的事怎么办。”

裘智虽然认为女儿在亲缘上比儿媳妇更近,但古代的规矩就是,关山悦已经嫁人,上面有个哥哥,下边有个弟弟,娘家的事轮不到她说话做主。有的时候,还是要利用一下封建礼法。

关山悦看裘智一脸小人得志的样,不由怒满胸膛,扫了苗氏一眼,叫了声:“大嫂。”

苗氏听出关山悦语气中的威胁之意,但依然磕巴都不打一下,斩钉截铁道:“听大人的,抬走。”

苗氏觉得婆婆的死肯定有古怪,之前说得好好的,家业都给长房,怎么会突然改了主意,又要平分家产了。既然裘智要查,苗氏肯定配合,最好查出点什么来,这样就能保住家产了。

丈夫被害,只剩她和儿子,孤儿寡母的,手里若是没点积蓄,日子怎么过得下去。苗氏和丈夫感情不错,不是不伤心丈夫惨死,只是眼下顾不上悲春伤秋。

秦仵作仗着有人撑腰,大着胆子再次上前,将赵老太太从棺材里抬了出来。赵老太太的尸体臭不可闻,要不是裘智吩咐,秦仵作根本不想碰。

苗氏见小姑子气得脸色煞白,想起这么多年受她的白眼,有种扬眉吐气之感,得意地瞥了她一眼,讽刺道:“都嫁人了,娘家的事少管吧。”

关山悦气得浑身发抖,李竞灼见状,连忙扶住母亲,又对她摇摇头,示意不可硬拼。她看裘智的手下,一个个身带利刃,母女俩加起来也不是对手。

裘智不理姑嫂之间的恩怨,让朱永贤扶着自己,去老太太房里转了一圈。苗氏寸步不离地跟在裘智身旁,将昨晚诡异之事,添油加醋地讲了一遍。

裘智默默记下,随后前往查看关山远的遗体。只见他的尸体靠在院内的门上,一支细箭摆在身旁。

裘智由朱永贤搀扶着,勘察了一遍现场。发现院内有几滩血迹,院子外也有一两滴血迹。

关山远左胸中箭,伤口周围虽然有干涸的血渍,但是没有喷溅痕迹,又看他嘴角带血,衣领染红,裘智推断地上的血应该是死前所吐,并非从伤口流出。

关山晓行伍出身,一见关山远是被人杀害,便没有移动他的尸体,只是将凶器从体内拔出。

裘智捡起箭,看了一看,奇道:“箭头呢,折在体内了吗?”

苗氏望着丈夫遗体,泪光闪烁,哽咽道:“不是,拔出来就是这样的。”

朱永贤接过箭矢,看上面没有断裂的痕迹,有些惊讶道:“没有箭头,如何穿透身体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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