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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床内机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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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朱永贤没让人特意建造机关暗室,不过吕、白二位承奉做事一向缜密,又是顶级机构里出来的,哪怕燕王府真的不搞这些,二人对这种事也会颇为了解。

白承奉走上前,仔细研究片刻,然后伸手按住凸起的龙珠。只听“吱呀”一声,床板向□□斜,露出了隐藏在床体内的暗格。

小厮没想到老太太的床上竟真有机关,而自己在关家待了这么多年却一无所知,裘智只来了两三次就能发现,不由惊讶地张大了嘴。

床板一打开,裘智和白承奉立刻感到一股更为浓烈的臭气扑面而来,熏得他们头晕目眩。

裘智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他腿脚又不利落,疯狂地冲朱永贤招手。朱永贤会意,赶忙搀扶他到窗边。裘智深吸了几口新鲜空气,略缓过神来,这才有余力继续检查暗格。

暗格内只有一条麻绳。裘智将它拾起,仔细端详。这条麻绳上有一个结扣,完好无损,断口处极为整齐,显然是被利器割断的。

屋外阳光明媚,但暗格里光线昏暗。裘智点燃一支蜡烛,借着烛光,他趴在床边,仔细观察暗格的内部。他发现了几摊干涸的白色痕迹,忍不住将头凑近细闻,结果差点没吐出来。

朱永贤见状,赶紧将他扶起,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关切地问:“怎么了?

裘智指着暗格道:“赵老太太的死因没有问题,她本就患有心脏病,应该是自然死亡。只是死后,他的尸体被人藏在了暗格里,过了三四天才给她下葬。”

他停顿片刻,接着分析:“关山晓很可能早就收买了老太太房里的丫鬟,等候鸣君假装去世后,丫鬟们立刻熄灭烛火。他打开机关,将老太太的尸体取出,然后让候鸣君藏进暗格。”

朱永贤听完裘智的分析,顿时明白过来。关山晓的确看中了候鸣君,但没有半分旖旎的想法,而是因为他擅长老旦这个行当,所以让假扮赵老太太。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难怪赵老太太死前转性了,原来根本就不是一个人了。

朱永贤问道:“候鸣君是被关山晓灭口了吗?”

裘智稍作思索,说道:“不好说。可能是天气炎热,暗格里又充满腐气,候鸣君在里面待得太久,无法呼吸,最后被闷死。也可能是关山晓明知暗格里空气稀薄,故意将他困死在里面。”

究竟是意外还是谋杀,只有审问关山晓才能得出结论。

曹慕回沉吟片刻,问道:“那关山远也是被他弟弟杀的吗?”

裘智摇头道:“赵老太太久病,候鸣君完全可以装作身体虚弱,无力说话,只让儿子磕头请安就离开。关山远很可能没有察觉母亲被换了。”

关山远既没有察觉关山晓的阴谋,也没有阻止他继承家产,两兄弟之间没有任何矛盾,关山晓自然没有杀害哥哥的动机。

裘智继续解释道:“关家几个主子的箭术不错,看似都能行凶,但孙辈平日里用的都是小弓,他们的力量无法拉断弓弦。而且,几人长期使用小弓,就算弓弦断了,也不会轻易换错。”

关山晓既没有作案时间,又缺乏杀人动机,唯一有可能作案的就是关山静。她长期居住在巴县,当地盛产食盐,知道利用盐制作箭头,不足为奇。

裘智话音刚落,一个捕快突然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喘着粗气说道:“老爷,不好了!灵堂那边打起来了!”

裘智心头一紧,估计是金佑谦和文勉那边出了状况。虽然文勉武艺不弱,关山晓肯定不是他的对手,但还有个实力不俗的关山悦。关家那四个孙子,亦不是等闲之辈。

有道是双拳难敌四手,裘智担心金佑谦的安危,赶忙扶着朱永贤,一蹦一跳地往灵堂跑。

到了灵堂,只见里面剑拔弩张,气氛紧张。关山晓气得咬牙切齿,怒目圆睁,恶狠狠地盯着金佑谦。关山悦则是双眉倒竖,一脸义愤填膺之色,傲立在面前,好像一只雄鹰护住自己的孩子。

文勉将金佑谦护在身后,右手搭在腰间的宝刀上,神色漠然,冷冷地看着二人,道:“胆敢拒捕,罪加一等。”

关山晓早听说过裘智的能耐,知道他断案如神,那些仆人又是见财眼开的软骨头,一旦被带回县丞衙,不用上刑就会立刻招供。

他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哪里肯让金佑谦他们把人带走,于是瞬间翻脸。

他随手抓起一个烛台,朝着文勉砸去,怒骂道:“你算什么东西?一个衙役也敢到我关家撒野!”

关山晓以为文勉是宛平县衙役,不把他放在眼里。

文勉轻松侧头躲过,心中暗怒。他是燕王府的一等侍卫,一言一行都代表了燕王府的脸面。关山晓敢对他动手,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朱永贤气得脸色发青,脸上的表情都有些扭曲,暴跳如雷道:“好大的胆子,敢打我的人。”

他还记得关山晓之前推裘智的事,原本打算等案子结了再收拾他,没想到今天竟敢对文勉叫嚣,新仇旧恨一齐涌上心头。

灵堂内一片混乱,关三吓得瑟瑟发抖,依偎在文氏身边,眼泪在眼眶中打算。关大小脸惨白,和苗氏抱在一起。唯独关二和李竞灼勉强保持镇定,没有露出惧意。

裘智见状,猛地一拍桌子,发出“嘭”的一声巨响,震得众人一愣。

他顾不得手疼,立即下令道:“把赵老太太过世时房里伺候的仆人全都带走!”

说完,他又指向关山晓和关山悦,挑眉道:“到底是官宦之后,我给你们留点体面,自己跟我走。要是不想要这体面,我让人绑了你们走!”

裘智就不信了,自己这边高手如云,难道还对付不了他们两个人。

岳岭和曹慕回心里也憋着一股气,听了裘智的话,默默地将腰间的兵刃抽出了一半,眼神如刀,紧紧盯着关家姐弟。

关山悦打量了裘智几眼,轻叹了一口气,说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我和你们走。我弟弟无辜之人,今天家里来了不少亲戚祭奠我母亲,还请大人高抬贵手,留他在家里待客。”

“娘。”李竞灼见母亲要被带走,眼眶瞬间红了。

她早在看到大舅体内的无头箭时,就已猜到了凶手是谁。巴县民风彪悍,当地官府对铁器管控严厉,因此很多人就地取材,用盐制作箭头。

李竞灼这些日子食不下咽,夜夜难眠,整日惶惶不安,生怕母亲的罪行暴露。如今见担忧成真,她再也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

关山悦看着女儿落泪,心疼地叹了一口气,上前轻轻抚摸她的脸,柔声道:“别怕,你先坐马车回家,娘很快就会回来。”

李竞灼紧紧地抓住母亲的手,拼命地摇头,哭道:“娘,不要去,你和我回家。””她心知母亲这一走,很可能就是诀别。

裘智见她们母女情深,心里也有些不忍,但关静山杀了人,就要接受法律的制裁。他冷冷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关夫人,你是自己走,还是我们请你走?”

关山悦深吸一口气,从容道:“不劳费心,我自己走。不要牵连无辜之人就好。”

裘智看她临行前还疼爱地望了关山晓一眼,不知她是真的偏执,还是故意袒护弟弟,嗤笑一声,道:“你看你弟弟那副心虚的样子,真像个无辜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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