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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一日之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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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问问。”段铭推推自己的妻子。

“我才不去。”妻子史砚当然不肯。

段铭成婚后,在洛阳置办了家宅,妻子家在南方,虽然不是书香门第,但是世代经商,在洛阳的金市有相当大的铺面,段铭和他的父亲段畦,按照族中的安排,都是要继承祖业的,因此族中对这桩婚事并不是很满意。

然而段家如今是段铭的祖父段颎说了算,他老人家一听孙子喜欢,砚娘家室清白,当下就同意了婚事,还给了现在收入微薄的段铭相当大的一笔经费,助他娶妻。

段宁来到洛阳之后,就借住在段铭的府上,砚娘和这位小姑子的交流并不多,但是最近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段宁的情绪不对。

说是开心,也算不上,似乎又像是在担忧什么。

段宁心情好,她手下的人也跟着恣意,院子里成日闹哄哄的,但是身为哥哥的段铭自然能从她反常的举动中发现什么。

“她居然主动把院子给扫了!一整个白日啊,没干别的,就扫院子,那只踏雪的狸奴现在都不敢掉毛了,路过抖一抖,都要被她瞪上一眼!”

要知道,妹妹手下的产业那可不小,之前明明是整日跟着她的人不见踪影的,现在居然天天在家待着不说,还每日定时去城外。

“她绝对有事情瞒着我!”段铭斩钉截铁。

“那你怎么不自己去问?”

“啧,我去问不合适啊,你看看她现在的状态,像是什么?”

“什么什么?”砚娘让丈夫这幅挤眉弄眼的表情,整得有些莫名,“你问能有什么不合适的?”

“哎呀,我不好和你多解释,总之你去问问嘛——”

最后砚娘还是僵持不过丈夫,打了一番腹稿,这天用完膳,她就把这位小姑子请到房里,略带一些忐忑地开口。

“额,宁娘子近来可好?”

砚娘这般小心翼翼地态度,实在是因为,段宁这样性格鲜明,行事作风异于常人的女郎,是她平生首见。

说实话,段宁在洛阳的名声算不上多好。

明面上,她是受到县官赏赐的段氏女郎,是在战场上面对羌贼也不畏惧的女武神。

但私下里,城中也有传言,说宁女郎言行不当,所作所为当不得一女子。

当然,砚娘是不可能认这些说法的,她出身商贾世家,家中如今掌着账目的就是她的太祖母,太祖母早年丧夫,接下家业的时候,说闲话的人能绕十里八乡一圈,可是如今呢?郡中谁人能看轻了史氏?就是太守对他们史家,也是要敬三分的。

她面对段宁有些打怵,是因为听说,女郎手下,是见过血的。

虽然早听说过段氏家风,在嫁到段氏之前,她也有了心理准备,但是在看到那三十多名虎背熊腰的壮士,对着一个小女孩唯命是从,又是另一回事儿了。

听说她手下,还管着凉州三个郡的田庄,这田庄上下,又有多少让要依仗她过活呢?

砚娘怀着忐忑的心情来找段宁聊天,可是短短一盏茶的时间,她就发现,段宁实在和她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后世有书《旷武嘉话》,收编了许多武朝逸闻轶事,其中《言语》一卷,就记录了这一段故事。

——砚初见溯原,曰:“与之谈,如临秋水。”及新朝立,砚添商部郎阙,长与之争,夫铭笑问:“如临秋水?”叹曰:“秋日寒潭尔。”

此时的砚娘还不知未来她们会从姑嫂关系,变为上下级关系,这会儿她只感到,段宁似乎什么话题都能和自己聊下去,砚娘本身不是一个健谈之人,可对方就能做到让自己的话不落到地上去。

本来只是任务性质的短暂交流,竟然变成了秉烛夜谈,等到砚娘反应过来的时候,她都将自家茶林经验的发展由来竹筒倒豆子般讲了出去。

砚娘也不是个笨的,第二天回过神,自己被小姑子套话了,可说套话,似乎也算不上,毕竟段氏不经营茶叶,她就算知道了这些,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而且就算是套话,段宁的说话方式也让人非常舒服,但是这种舒服,反而给砚娘一种隔了一层的怪异感。

砚娘现在还没有学到“向下兼容”一概念,但是她的第六感还是很准的。

段宁在愿意花功夫维持关系的时候,分寸感能精确到毫厘——这可是前世在商场一个个坑摔出来的经验啊。

一番交流下来,砚娘总算知道了段宁最近异常的原因。

“在等一个特别的人,沿着河道而来?”段铭一拍大腿,道,“我就说嘛,可定是在想小郎君了!怎样怎样,她有没有说那人是什么出身?家住何方?人品如何?相貌如何?”

砚娘老神在在:“我没问这些。”

段铭哀嚎:“啊——关键的你不问。”

砚娘直翻白眼,没好气道:“所以说你是木头脑袋,光长肉,不长脑子。”

砚娘骂段铭笨,段铭都当是打情骂俏听了,傻笑道:“我不懂,砚娘你说。”

“嘿嘿,这些还用问吗,猜都猜得出来。”

她勾勾手指,段铭巴巴凑过来,两人大白天的咬耳朵:“这个小郎君,必定是家住三辅,家室平平,相貌英俊。”

段铭瞪大眼睛:“她都告诉你了?”

砚娘得意摇头。

段铭疑惑:“那你怎么知道的?”

砚娘笑言:“我说我会奇门,你还不信。”

段铭拉着砚娘衣袖:“快别逗我了,你是怎么知道,那位‘特别之人’,家住三辅?”

砚娘喝了口茶,故意拖长了时间,才缓缓道来。

“她说要等的人将沿河道而来,如果是再西面的凉州,那是你们的家乡,她为何不提?”

“再加上,皇甫将军打了胜仗,三辅的城禁前不久开了,我家商道最近都开始走货了,算时间,若要是近日赶到洛阳,那位郎君还得骑快马呢!”

砚娘说完就忍不住捂嘴笑了,谁家娘子不盼着这样一位期期的郎君呢?

“那他的家室呢,还有相貌,你又从何而知?”问完段铭不禁怒道,“等等,这么一说,不是,不是......”

段铭越想脸色越白,砚娘在他站起身的前一秒拉住了他:“哎,你急什么,先听我说完啊。”

段铭压下胸中的憋闷,道:“若是这般,倒还不如便宜了贾文和那小子呢!至少他的相貌是真的俊!”

砚娘噗嗤一笑:“我也全是猜的,想来宁娘子这般遮遮掩掩,当是那位郎君家世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名头才是,哪做得了准呢?至于相貌嘛——”

砚娘眉眼一弯,突然撑着下巴,贴近了打量段铭,给段铭唰地一下闹红了脸。

“作,作甚?”段铭磕巴了。

砚娘笑道:“想来宁娘子打小见着这般俊美不凡的兄长,连文和公子那般都瞧不上,眼光当是不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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