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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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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牧炽反应过来,嫌麻烦:“多大点事,小爷我什么刀山火海没见过,这么点事用得着摆这么大阵仗吗?我一个人上岛去,我都能把事给办了!”

“行了!”晏霁之训:“非得让护国公在北境战场上都替你捏把汗啊?”

原牧炽郁闷得真想跟他呛一呛。

从刑部出来,太上皇去了蜀王府,皇帝虽有陪同,但没有进蜀王府的大门。

“今天出什么事了?”嬴忱璧刚站了站,魏王就出现了,皇帝遂让随行的侍卫退避些,告诉魏王:“蜀王报,昌隆侯在夷洲岛至少蓄了六万私兵。”

“什么?”魏王差点想揪住嬴忱璧的衣襟,想质问,所有的话又被皇帝弟弟抬手挡住,示意这皇兄别烦他,魏王被憋得一肚子窝火,难怪昌隆侯敢这么狂了啊!

太上皇面对三儿也是满肚窝火:“这么大的事,你都不告诉父皇?”

阿胜赖洋洋的:“你又没问。”

太上皇瞬间被激得怒发冲冠:“寡人不问,你不知道说啊?”

阿胜理所当然:“你不问,我说什么?”

太上皇被气得暴跳如雷:“闹出反贼了,你总晓得反贼是什么吧?!”

“你又没禅位给我。”阿胜反提醒。

“你非想气死你爹是不是?”太上皇气过头都冷静了。

“生气有助于舒筋活络,舒筋活络有助于延年益寿,我这是孝顺。”阿胜标榜。

很好,好得让太上皇差点没想给三儿扎两刀,问过夷洲岛的情况就走。

阿胜当然是不会送的。

蜀王府大宅外,皇帝和太上皇还有魏王都离去后,晋王才从墙角落走出来,面目嗤笑,老八个稚气未脱的小孩心性居然都领差事出门办差了!才几天,他就好像从云上掉进泥里,好像在父皇面前在朝堂都没有立足之地了。

嬴忱璧回到皇城,宫人来报:楚昭仪站在皇极宫前求见陛下。

“让她回钟萃宫。”

皇帝行至半路,小太监又跑来禀告:奴婢们请不走楚昭仪。

“贵妃是怎么做的?”皇帝问,小太监低头,嬴忱璧处置道:“楚昭仪闭门思过半月、停掉上半年月例,至于你们?若有下回,杖三十充入掖庭。”

若你们下回还不会执行命令——从昨天在拾翠阁,皇帝令你们请楚昭仪回钟萃宫、你们请不走楚昭仪起,几回了,若连最简单的命令都做不来还要你们何用?小太监听得真真的,连忙请罪,得陛下宽恕后再领旨意,跑回皇极宫去传令。

返回到皇极宫前,小太监再请楚昭仪回,楚昭仪还不肯走,他利落地请宫女姐姐拿布条来把楚昭仪绑起来送回钟萃宫,再传陛下口谕,罚楚昭仪闭门思过半月、停掉上半年月例!说完他还愣了愣,罚月例?宫里向来是罚月银的呀。

小太监琢磨下,去找大总管。

蒋厚运淡定:“嘿,这你有什么想不通,让楚昭仪自个儿掏钱呗,记住了,从即刻起到六月三十,楚昭仪哪怕要桶水都得她自己掏银两。嗳对了,陛下还罚过停楚昭仪半年月银,下半年恢复拨月例后楚昭仪还是没有月银的,可别记岔了。”

“记住了记住了,大总管放心,奴婢们记住了,那钟萃宫的宫人呢?”

蒋厚运反问:“陛下罚钟萃宫的宫人了吗?”

小太监会心笑:“没有没有,大总管放心,奴婢这就去传令。”

可对钟萃宫,若自家娘娘被褫夺封号降位是让他们惊惶震动不安,楚昭仪被绑着送回来就不啻于是在他们心里掀起惊涛骇浪,这是陛下厌恶楚昭仪呀,否则为着两个皇子的体面,怎么都不至于陛下竟也如贵妃般让人把昭仪绑了呀。

楚昭仪进钟萃宫就把自己关在寝殿里,胡姑姑都不见,钟萃宫,人心浮动。

嬴忱璧回到帝王起居的皇极宫时很清净,皇帝步入大殿内,禁军统领呈上奏报。

奏报上就五个字:崇孝长公主。

崇孝长公主,皇帝的长姐,太上皇的长女,魏王的同母胞姐。嬴忱璧注视两息时间,把这份奏报放烛火上烧掉,只道:“朕还以为是哪位太妃呢。”

霍家差不多同时查到是谁帮大公主姐弟爬到树上去的,结果报给太后,霍太后淡淡得都没什么嘲讽味儿:“这是看魏王要得重用了,又心痒起来了。”

“姑母,我们给魏王送个信吧,魏王应该不知道。”霍灵渠提议,得到太后姑母同意,霍灵渠即派宫人出宫趟去给魏王府送个食盒。

魏王刚回府,刚回府就收到贵妃的报信,气得他没控制住脾气,一掌拍在桌上,不是要为这么点小事跟长姐生气,但是真嫌这姐姐狭隘浅薄又不安生。

已是薄暮,萧灼灼看今天皇宫里的热闹看得跌宕起伏,难以置信令愔夫人一天内被褫夺封号降位昭仪、两个皇子全被送出宫、还陛下都下令把她绑了。

晏霁之回英王府,萧灼灼就追去问,是不是霍家在算计?

“不是霍家,不大可能吧,楚昭仪在今天以前可是最得宠的妃子,怎么可能溃败得那么迅猛?她今天可是在一天内崩塌了,她现在简直比溃不成军还不如。”

“嗯,换你都比她强点。”晏霁之附和声。

萧灼灼:“……”这话怎么那么不对味儿呢,她好像更没法回话,难道她说、她当然比楚昭仪强吗?哎呀更奇怪了,只能略过:“所以到底是不是霍家嘛?”

晏霁之提醒:“我应该告诉你了吧。”

萧灼灼无语:“你什么时候告诉我了,你当我耳聋还是眼瞎?”

晏霁之不耐烦地逐客,萧灼灼坐定对呛:“你还有没有一点待客之道,给我客气点,要不然我就去外面宣扬你的诸多缺点让你名声变差!”

“你被绑有几回了吧?”晏霁之冷下脸:“你想再被绑几回,直说。”

萧灼灼咬牙捏捏拳头,站起来踢把椅子走掉。

走好半响,萧灼灼才想懂,这么差劲的,霍家怎么可能看得上对付她?霍家不屑!萧灼灼真郁闷,这人就不能正常说话吗?

入夜,柳姑娘如约而至,借着夜色掩护进入英王世子的书房,拿到回信,晏诺便送客。柳丝缘未有怯意的问桌案对面之人:“世子不想知道江南的情况吗?”

晏霁之淡淡:“我更愿意和你父亲谈。”

柳丝缘闻言也没有任何异样,微笑着颔首告辞,晏诺送客出门。

独自时,晏霁之闭目靠在太师椅中,莫名的觉得累,他想她,好想。

夜在思念的绵密里接纳疲累,黑夜退,晨曦出,晏霁之独自站在窗前,坚毅孤怆的背影仿佛抒写着难以名状的沉重,又仿佛他什么都没想只是静静看日出。

今日休沐,他反而更早起来,在窗前站许久,收到霍雄鹰叔侄带霍桑柔出门的消息,他眼底逐渐凝起聚焦,紧随出门,去小觉庵的后山。

霍家,暴打庄太妃的旨意请下来了,霍枫叶和霍雄鹰带着霍桑柔来到山门前,霍桑柔跳下车厢就想往庵堂冲刺,霍雄鹰差点都没拉住她:“你知道人长什么样,又住在哪里吗,你认得小觉庵里面的路吗?你一阵傻啦吧唧的瞎跑有什么用?”

霍桑柔咬牙,忍住快要爆裂的仇恨之力,跟着他们走。

他们到来时庄太妃刚做完早课,打了桶水在屋前浇花,这些花草是她住下后亲自栽种,论对淡泊表象的修炼,庄太妃自是修炼得很好的。

看见霍家人,不认得冲着她满目凶狠的霍桑柔还能不认得霍雄鹰吗?看见这些霍家人,庄太妃一愣,还没反应,霍桑柔抓着拳,浑身的血都烧起来了:“就是你这个老太婆很可能才是真凶、大前天还又想害死我姐姐?!我打死你这个老太婆!”

霍桑柔风卷残云一般冲过去暴打,庄太妃这下是彻底不必有反应了。

霍枫叶冷漠看着,庄太妃怕是死都没想过她会落到这种境地。

一边倒的暴打持续半个多时辰,霍枫叶和霍雄鹰都觉得再打很可能要把庄太妃打死了,他俩架起霍桑柔撤。霍桑柔哪儿会肯走,积压十多年的仇才让她发泄这么一点点哪可能够,被架走时还在狂喊着放开她,她要打死这个老太婆……

霍家人走远,躲藏在暗处的婢女和眼线们探出来,小步跑过去查看庄太妃。

屋前鲜血流淌,新栽种的嫩芽儿被打着血滴仿若是载着不能承受之重的艳丽。

晏霁之静立于山峦间似要与萧索融合,晏诺来报已安排妥当,他抬步往小觉庵走。

鞠家的婢女给庄太妃清洗好,两个在屋里守着,两个出小觉庵去报信以及请大夫,惑人心智的香气四溢,两个婢女迷迷糊糊得没多久就趴在桌上睡过去,反倒是被打得不省人事的庄太妃昏昏沉沉的醒来感觉自己如坠云雾像是入了仙境又像是陷入了浑噩。

晏霁之放轻脚步来到床榻前,盯着她两瞬,问:“温献皇后是不是你害死的?”

……

晏霁之出来时阳光正好,只是他周身寒气凛冽,再炙热的光照这一刻都暖不了他。

疾赶至武襄侯府,晏霁之候过片刻,侯瞻让出府来:“找我什么事?”

“你爹娘真会取名啊,一个让,一个渥,你爹应该不偏心,但他放纵你娘偏心又何尝不是一种偏心?”晏霁之讥诮,侯瞻让驳道:“母亲老来得子,偏爱些是人之常情。”

“偏爱些,是常情?”晏霁之恭维:“当真皇亲国戚!”

语毕,晏霁之走人,侯瞻让直觉阻拦:“你什么意思?”

晏霁之冷冷盯着他,眼底涌动,是触目惊心的恨意,侯瞻让微愣,随即就被狠狠撞开,侯瞻让再愣下冒起股诡异的感觉,晏霁之不可能来无的放矢吧?

远离武襄侯府,晏霁之赶往皇宫,皇帝得的信儿是,晏霁之要来缅怀表姐。

嬴忱璧能信吗?呵呵!皇帝他就等着抓包了。

晏霁之走进表姐生前住处,缅怀一个时辰后离开,出宫,嬴忱璧:“……”

想想他可能是有点小人之心了的皇帝嬴忱璧遂也去妹妹生前的住处看看,待过两刻钟,嬴忱璧去长春宫找霍贵妃,这都月末了,贵妃怎么还不搬回关雎宫?

“我不想搬。”

霍灵渠心情郁郁,何止皇帝认为晏霁之缅怀过表姐后会过来长春宫,她当然也那么想,她还跑小厨房做糕点了就等着晏霁之过来。糕点做好许久,左等右等等不到晏霁之的身影,霍灵渠实在忍不住的派人去问问,竟是晏霁之已经出宫了。

这没什么不应该,进宫来缅怀表姐,悼念过了,自是出宫,还来长春宫反而假,可是,可是霍灵渠心里就是有些闷堵,若非在他缅怀表姐时她过去不大方便,她早跟过去一同缅怀四姐姐了,但,但她真的没想过晏霁之会直接出宫啊……

嬴忱璧险些噎下:“这是太后住处,你是贵妃,岂有随太后长住之理?”

霍灵渠语气微微有些冲:“我又不侍寝,你管我住哪儿?”

“胡闹!”嬴忱璧脱口训斥,就算贵妃暂时还不侍寝,皇帝也想留宿的好吧:“总之,绝没有贵妃随太后长住的理儿,太后也不会同意,贵妃难道想让太后来劝你?”

霍灵渠愤愤瞪他,姑母今早跟她提过了她该搬回关雎宫了,她不愿意而已。

贵妃闷着脸不肯说话,嬴忱璧哄道:“贵妃,莫使小性子,你再住长春宫真的不合适,这就随朕去向太后辞谢过就让宫人们收拾箱笼回关雎宫吧。”

“我再住半个月吧。”强拗是拗不过的,这一点,霍灵渠也清楚,憋闷道:“五月十六,我再搬回关雎宫,也让翁嫔和小皇子多相处几天。”

嬴忱璧叹息:“好,就依贵妃,朕派人去知会拾翠阁。”

其实翁嫔已经让奴婢们收拾好了,霍贵妃派人来接,小皇子就能送过去。再给半个月,翁嫔眼睛酸酸的,抱起她的小皇子贴贴脸,这是霍贵妃收买人心的手段,她也感激。

庄太妃被暴打的消息传入宫闱,太妃宫苑沸腾了,沸腾过后,朱太妃第一个警觉,该如何拦住晋王和庄太妃碰面?召集她们过来,众人集思广益下想出个办法,让庄太妃睡着——晋王过去时就让庄太妃昏睡着,再让晋王尽快离京。

在晋王府麾下的势力肯定有不少想脱离了,晋王肯定要阻止,这不就能让晋王离京了。朱太妃率众汇聚到鞠太妃的病榻前想请郢国公运作让晋王在端午后就出京,鞠太妃还一遍遍沉浸在庄太妃被暴打的痛快中呢,闻言就爽快答应了。

皇宫外,今天还是许多人出狱的日子,佟家的六位,杭太太,郭太太。

狱卒们看这位被褫夺诰命的建威侯夫人郭太太还挺占便宜,虽然这话有点残忍,但确实是霍贵妃要把她关到月末时就已经是四月的尾声,关两天就能出来。

郭太太是建威侯府的管事来接的,不论亲儿还是算打发她的庶子都没来,她步履摇晃,人很憔悴,白头发虽然没多长,关这两天也让她的心一下老了好几岁。

杭太太倒在来接她的儿子怀里哭得委屈极了,杭大爷苦笑,前天他就去求过京兆尹,京兆尹没见他,派个狱卒就打发他了。人家说,你娘是有几颗脑袋啊在皇城门前撒泼,他苦苦陪着笑脸保证不会有下次了,狱卒像是听见了个笑话:你还想有下次?

你也不去打听打听现在大公主是谁在养?!

杭大爷看着扑在他怀里痛哭的母亲,他也好想哭,多年苦读就这么没了。

佟梦骜比佟家今天出狱的那批人早到些,一进城就直奔英王府,在英王府前没进门,但也没多等,晏煦之出来理会道:“我们家王爷和世子都不想见你。

我肯来见你是我觉得你至少还没有做梦做到不正常,我当你是正常人,你也别跟我杠,赶紧回佟家去吧,要不然你老娘他们出狱来,你还没把控住佟家,你会更遭罪。”

佟梦骜想见见他长姐,晏煦之有点不耐烦了,佟梦骜只得咬牙离开,去找他爹,在宅子外遇上那六人被狱卒送回来,没两三刻钟,他就知道晏煦之的意思了。

相比起来,当然是佟梦骜的手段比佟梦奭凌厉多了,他把大哥相当于压住的蛊惑住后就让佟卓伦兄弟去报官,告偷窃,没管老父反对,就把从晏家和霍家回来的这五十多个奴婢送四十多个进牢里,全等着去流放吧,没让他们上断头台都算是对他们客气了。

这批人中还剩的十个,想死就一起去,要不然就恪守住做奴婢的本份。

他对老娘都没手软,就把人绑起来扔在房里,看她还怎么祸害佟家!

在佟梦骜的雷霆举措下,佟梦姿娘仨暂且各自找间屋去休养,佟梦奭总算觉得松口气,他儿女们都觉得有了点主心骨,老太太被关在屋里没人给她送晚饭也是没人在意。

佟家落到这个地步,谁不恨啊?!

人,许多都惯于推脱责任给自己安慰,何况一直以来就是老太太闹得最凶,佟梦骜现在站出来指是老太太祸害了佟家,谁又还不愿意承认?

这些天,谁不恨啊!

把佟家管控住后,佟梦骜当夜就病倒了,这一路紧绷着心弦赶回来,在路上他差点就没撑住要病倒了,终于赶回佟家,暂且料理好家中,心弦一松哪还撑得住。

这一夜,佟家很安静,小觉庵里,人影相依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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