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森口的手指在由美子的后背慢慢滑动着,渐渐地滑到了她那丰满而浑圆的臀部。www.xiashucom.com她今年刚刚二十岁,和妻子呀子比起来,由美子的肌肤更加富有青春的弹性。
“我就喜欢像你这样凉凉屁股的女人。”
森口一边用力把由美子搂过来,一边在她耳边小声地喃喃私语道。由美子听了这话后发出一阵欢快的鼻音,然后把头埋在森口的胸前,轻轻地咬着森口的乳头。
“暖。”
“什么事?”
“比起你太太,我的身子是不是最好的?”
“啊,她怎么能和你比呢?你又漂亮,又年轻……”“还有什么?”
“你的rx房,小屁股,反正你的一切都那么有魅力。”
“可你还舍不得离开你老婆?”
“总有那一天的。”
“可社长您对别人说要和你老婆重归于好哇!”
“那是演戏。”
“演戏?”
“我呀,”森口突然用手紧紧地捧住由美子的脸,盯着她说道,“我下决心了。要了结这件事。我要杀了她,和你过!”
“真的?”
由美子睁大了眼睛瞪着森口。
“真的。”
“什么时候?”
“明天。你知道有那家乡村风格的法师温泉吗?”
“不知道。那个温泉怎么啦?”
“在那有一家我和我妻子五年前第一次住过的旅馆。”
五年前,森口呀子是一位明星。当时号称打开电视,无论哪个频道都是她在演出。不仅在电视界,在电影界、舞台上她也是名角儿。成了名人的她便脱离了制片人的制约,独立出来成立了“森口制片”。而森口当时则不过是她的“打工仔”。
但这个“打工仔”和当社长的呀子搞到一块儿去了。
森口以养子的形式进入了呀子家的户籍,并坐上了“森口制片”社长的第一把交椅。
然后就是五年。制片公司很兴旺,但呀子的名气却开始走下坡路。因为她一直沉醉于自己的名声,不再努力。五年前能勾引年轻男性的漂亮曲线也完蛋了,成了一个地地道道的胖妇人。
在演艺界里,人们渐渐地冷淡了呀子,森口也腻烦她了。而正在那时,铃村由美子出现在了森口的面前。
由美子是“森口制片”推出的三名“红人”之一。森口被这位浑身上下哪儿都抚媚动人的女人迷住了。
呀子很快就查觉了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当然夫妻之间马上发生了纠纷。但如果森口就势提出离婚的话,他肯定会被逐出“森口制片”的,因为虽说他是社长,但实权仍然掌握在副社长的呀子手中。
最好的结果是呀子死了,自己成了名正言顺的“森口制片”老板,由美子也就可以成为他的新妻子。
因此森口极想除掉呀子。
“明天中午我开车去上越线的后闲车站把我妻子接来。我对她讲我一个人先去法师温泉定好了房间。”
“你打算怎么干?”
“那儿有一家猿京温泉,你先住在那儿好不好,我可以和你在那过上三天哪!随后如果警察查问,就这样回答,昨天、今天和明天我们都在一起。”
“把你老婆接来后怎么办?”
“用车拉到山里干掉她。”
“不要紧吗?”
“不要紧。如果埋在山里,什么人也不会知道。而且回到东京后我就向警方报失。”
“如果有人知道她去了法师温泉不就完了吗?”
“不要紧的,因为我说要重温五年前的旧梦,所以她谁也不会说,她说她会悄悄来的。而且她已经成了被人们遗忘的明星了。就是在火车上也不会有人注意到她这个当年的‘红人”。上个星期,她连一次都没有在电视中露面。她似乎已经沦落到在地方电视台争镜头的地步了。她自己还认为她是明星。可以后就是你的天下了!”
“太棒了!”
由美子不禁紧紧地搂住了森口。
2
第二天,森口把由美子一个人留在了猿京温泉,自己开车去后闲车站接妻子。
呀子按事先的约定,乘下午四点十六分到达的特快列车。
“因为我讨厌被人拦住签名,所以化了化妆。”
说着呀子摘下了太阳镜。
呀子仍然处在自己被大批“追星族”追逐的良好感觉中。她对别人的事历来有清醒的判断,只是换了自己就不那么精明了。
森口把车子开动起来。
“我说,我今天看上去是不是漂亮了?我去了一家平时不去的美容室,改变了一下发式。”
呀子一边不停地侍弄着头发一边问道。
“啊,是挺不错的。”
“喂,那就好。法师温泉怎么样?”
“还是很安静的地方。”
“五年前我们住的那个旅馆现在怎么样了?”
“你问三根旅馆呀?还在哪!就是又改建了一下。我在那儿定了房间。”
“是吗?那太好了!”呀子发出了一种奇怪的笑声。
汽车开始爬坡。呀子背靠在座位上闭上了眼睛。大概从上野上了火车,到这儿后已经很累了。过了一会儿,她居然发出了一阵阵鼾声。
山路越来越深了。
在通向法师温泉中途有一条岔道,是一条仅能通过一辆汽车的窄道。汽车驶入岔道又开了有五六分钟,看到前方一片杂木林,这条道也到头了。
这一带看不见任何人,路两边生长着茂盛的红叶。
呀子睁开眼睛。
“到了?”她睡眼惺松地问道。
“红叶很漂亮,我忍不住停下了车。”
“真的很漂亮啊!”
呀子从助手席上下来,冲着林子伸了个懒腰。
森口拿着一只榔头,俏悄来到呀子身后。突然朝她的头后部猛击过去。
“啊喔!”
呀子发出了一阵野兽般的吼叫。她倒在地上后森口又是一阵猛击。呀子终于一动不动了。
森口深深地喘了一口气,然后看了看四周;仍然没有任何动静,只是初冬的太阳照在这里。
森口喘了喘气,回到车旁,从后备箱里取出一只铁锹,在树林深处挖了个坑,埋掉了妻子的尸体。
3
两天后,森口若无其事地和由美子一块儿回到了东京。
他回到田园调布市的家中,听佣人说呀子于两天前出门后至今未归,便去她的亲戚、朋友那里打听了一下,然后向警方报警,提出寻人启事。
按森口的估计,警方不会特别热心这件事。据说全日本每年有近两万件离家出走和人员失踪的案件,如果是成年人的失踪往往线索极校周刊杂志比警方要热心。
森口一下子成了采访的众矢之的。他一面坦然地回答“不知道”、“不清楚”,一面在内心讥笑道:“莫名其妙的家伙们!”
一年的时间周刊杂志再也不提呀子的事情;而她失踪了之后记者却反而热心起来了。
但是这些热闹的采访很快就平息了。如果是五年前,呀子失踪了的话,周刊杂志会一而再、再而三地进行采访的,一个月过去了,呀子的失踪不再成为人们的话题了。
又有其他的事情了成了人们的新话题。
森口实实在在地掌握了“森口制片”的实权。他决定在三个姑娘中强行推红铃村由美子。
果然,由美子在“森口‘制片”的大力运作下一举成名,并成了一部电视连续剧的主角。她的嗓音也颇受唱片公司的青睐,最初的一曲《申斥我》唱片竟发行了三十万张。
万事顺利,
到了明年……
森口这样想。
到了明年,等人们都忘记了妻子的事情后就再去一次那块杂木林,把妻子的尸体挖出来。
尸体大概已经白骨化了吧?要把她的随身物品找出来,重新埋到别的山谷中去。最好远远地离开法师温泉。
因为他知道,尽管尸体白骨化了,但一旦找到随身物品,也可以顺藤摸瓜,说不定会查出线索来。如果通过随身物品证实了这是失踪的呀子。森口则会赶到现场,他要失声痛哭,泪流满面。
为了弥补自己的罪恶,葬礼一定要盛大、庄重。而在那之后自己就完全自由了。“森口制片”名符其实地成了自己的了。再和由美子结婚,也没有人非议了。
森口心中描绘了一幅美好的“希望图”。他每天笑容满面地出入“森口制片”。妻子下落不明,他理应愁眉苦脸;但他一个人在社长室里时,便开怀大笑,美不胜收。
秘书小见山顺子拿了一封信走进来时,森口仍然一边看着窗外一边笑着。
“给您信。”
顺子一说话,森口吓了一跳,连忙变了一副苦相,回过头说了一句“辛苦了”,然后接过信来。
每天公司里都会收到二三十封给下属的招聘部门的自荐、推荐信。
还有其他的合同书、请求书等多种多样的书信。社长一封封地过目,其中在这些信里有这么一封:森口制片森口呀子先生这是一件白色的信封。
凡写给森口制片的书信,一般都写“森口社长”或“森口孝夫先生”。
是写给她个人的私信吧?
森口这样认为。
字体不那么好,说是很差也可以吧。森口看了看背面,没有寄信人的姓名。
他一边摇了摇头,一边打开信封,取出里面的信纸。
但他看着看着,脸色发白了。
4
我知道你不是真的失踪了。你在山里被坏人杀死了,而且被埋了。太可怜了。我只能流泪,别无他法。
全都是用平假名(日语的拼音称为平假名,也可以代替汉字使用。一般情况下多与汉字混用。——译者注。)写的,没有一个汉字。
字写得像孩子一样笨拙。但森口认为这是成年人故意模仿孩子的笔体写的。也许是用左手写的。为了掩饰自己的笔迹,这是一种常用的方法。
到底是谁写的呢?
森口拼命地想着。
不应当有人知道自己在法师温泉附近的杂木林里杀死了呀子、又把她埋在了树林深处的。而且现场一个人都没有。自己是在确认了没有人之后才动手杀死她的。
森口又看了看邮戳。
涩川邮电局
那儿离法师温泉很远呀!虽然同属群马县。
当时在那片杂木林里一个人都没有。
但也许有人在附近的山上用望远镜看到了。如果是群马县的人,倒有可能偶尔从那里路过。
那个人认识呀子,所以才写来了这封信。
写信人知道到什么程度?
森口面色苍白地思考着。
这个人知道被杀的是过去的明星森口呀子。但是连我也清清楚楚地看见了吗?
也许看见了。但我基本上没上过电视,也没有上过周刊杂志,所以既使看见了我也不知道我是谁。所以才写“坏人”两个字。
森口接下来又产生了一个疑问。
这封信的目标是冲谁来的?
不能认为这是威胁,至少在字面上不是威胁。因为像是在和死去的呀子说话。
但也许对方是间接地威胁?
森口又重新想了想。
写信人目击了森口杀害呀子的过程。但不知道森口是什么人。不知道是不是呀子身边的人。也许对方认为如果写“森口呀子收”,凶手一定会看这封信的。
如果写信人基于这样的考虑,那会不会是一封威胁信?
也许给警察也写了同样的信呢?
森口这样想着,日复一日地处在惶惶不安之中。但警察既没有到公司来,也没有找上家门。
5
后来的一个星期里,森口是在最惶恐不安中渡过的。
从警方仍不知道这一点来推测,看来这是一封威胁的信了。如果知道森口是杀害呀子的凶手,那么要敲诈的金额少不了。
也许目击者不知道我的名字,就不会出现在公司里。
森口这样分析。
于是,一有陌生人来公司访问,森口便少不了神经一阵高度紧张。
一般有些影迷站在门口向里面一张望,森口肯定会吓得钻回到办公室去。
整整过了一个星期后,森口又在一堆来信中看到一封和上封信的字体一模一样的信。
森口呀子先生
书写方式一样。邮戳是“涩川邮电局”,同样没有寄信人的地址和姓名。
里面有一张信纸,同样是用平假名书写的,没有一个汉字。
警察在干什么?如果挖一下那座山就会真相大白,可警察还是什么都没干。我想你要是能出来就好了。不过,警察里如果有一个聪明点的人一定会想到你是被杀的。我相信凶手一定会披抓住的。
森口反复地看了好几遍。也许他认为如果反复看上好几遍就会“看出”写信人的长相和姓名了吧。
用平假名写的这封信和笨拙的字体,却给森口一种不祥之兆。
写信人目击了森口在法师温泉附近的杂木林里杀死了呀子并掩埋了尸体的过程,这一点是肯定的。
森口把这封信揉成一个团,和上封信一样在烟灰缸上点着了。熊熊的火焰不一会儿就把白色的信封和信纸变成了黑色的灰烬,但森口心中的不安却无法消除。
到底怎么办呢?
森口心情急躁地在社长室里来回踱着步子。
这样下去神经非崩溃了不可。收到第一封信之后到今天的一星期里,森口常常无端地对员工们大动肝火。
员工们个个胆战心惊,不知做错了什么事,有的年轻女员工还被训哭了。
就这样,原本运转正常的公司,开始从内部发生了矛盾和裂痕。
对森口来说,排遣心中的这种积虑、忧郁,最好的办法就是搂着由美子。当他搂着她那年轻而充满激情的身子时,森口就会忘记威胁信中的话语了。
6
“好疼埃”由美子皱了皱眉毛。
森口那粗大的手指像要压扁了似地揉搓着由美子右侧的乳头。
“你像以前那样温柔点好不好。这么大的劲儿特别不好受。”
“你怎么又来晚了?!”森口生气地问道,“去s电视台录节目应当十一点结束,十二点应当到这儿呀!”
“嗨,好多零碎事儿啊!录完像就走人哪行啊,怎么也要和大家寒喧几句再走哇。社长也不是不知道,过去一直都是这样的。”
“你真的和那个叫冈本英太郎的家伙好上了?!”
“胡说八道。刚和他有两次合作,我不喜欢他那个人。”
“可我听说了你的一些传说。”
“大概有两次工作完后在一起喝了喝茶。社长,你这些天是怎么啦?”
“我杀了我妻子后心里特别害怕。我可是为了你杀了她的。
“那社长可要保重埃”
由美子用狡滑的眼神盯着森口的脸。
“我该怎么办呢?”
“这可不好了。”
“什么?”
“你要是真的爱我,就和我结婚嘛。可自从你杀了你太太后对我就不那么好了。”
“她还是下落不明嘛。我不是还和你在一起嘛,等到明年吧。这样会更稳妥一些。”
“明年?还两个月哪!”
“两个月还不是一转眼的时间?”
“你让我忍到明年再结婚?你太太没有了,你用公司的钱是不是很方便了?”
“什么意思?”
“我想要辆车嘛!白色的布尔什。而且我想一个星期上两集电视剧。明星嘛,一定要多露脸才行。还有,我的工资还和以前一样呢!”
“不是给你买了公寓了吗?”
“可名字还是你的呀!我自己的东西什么都没有!”
“当心有人注意。我给你买车买房子,又给你一个人提高工资,肯定有人会觉得不正常,而且其他演员就不干了,以后你别再提这样的事。我们还是在床上多交流交流吧。”
说着,森口便把由美子搂了过来。而且他的手顺着由美子的小腹向下滑。平时一到这种情形,由美子就慢慢向两边展开腿,可今天夜里她就是紧紧夹着腿不打开。
“打开。”
“不嘛。女人的身子心情不好时就特别干,那样会不舒服。”
“怎么突然变得这样了?”
“我不能总是那么有激情啊,而且最近老有人来和我谈话。”
“别的公司要挖你?”
“啊,是的。”
“我绝不让你走。你是我的!”
“你不能有这么说。”
“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