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想过可能会损伤自己的神经，甚至更严重的后果？”
“……”
算了算了。降谷零深吸了一口气，安抚自己，把那些自我劝慰的话又拿出来，反复默念了几遍。
“现在是什么感觉，有没有感觉到什么后遗症？”
阿茉季这时已经走回自己在研究所的休息室。反正是一点也瞒不过这个人啊……她这样想着，关上门，靠上了墙壁。
“头痛。”她如实回答，身体慢慢地慢慢地滑落，最后直接坐在地上。
“在研究所休息室？”
“嗯。”
“恶心吗？犯困吗？”
“不恶心，困死了。”
“去睡吧。”降谷零叹了声气，“去床上睡，别趴在地上。”
阿茉季晃了晃，重新站起来，“我没趴在地上。”她反驳。
她一头倒在柔软的床上，又翻了个身，仰面朝天。
“你没别的想问的？”
思维测定仪的事情，平时没有去餐厅吃饭的事情，还有阿里高特问过的百崎哲矢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白天的时候她就止不住心虚，知道之后一定会被盘问，预感到自己要解释好多东西。
但是降谷零声音很平稳，“我有什么需要问的？”
“测定仪、百崎……”
“不急，明天我们再好好谈谈。”
明天再好好谈谈啊……
阿茉季听出了事后详细清算的感觉，心底打个寒颤。
“你不想问，我还想问呢。”她嘟哝。
“想问什么？”那边听起来很有耐心。
“你怎么会混在一群警察和侦探中间，还去咖啡厅做店员，现在这个身份是想做什么，你今天来到研究所，对‘波本’来说很危险啊，组织会再次审查你，阿里高特也会盯上‘波本’。”
“不必担心，都能应对。”降谷零安抚，“至于我现在的身份，是为了组织的任务，寻找雪莉的踪迹，确定她的下落。”
“雪莉的踪迹？”阿茉季猛地坐起来，“雪莉怎么了？”
——她还不知道。
降谷零捏了捏眉心，无奈地笑。
“雪莉叛逃了，组织现在找不到她，具体是怎么回事明天我再讲给你。”他用哄小孩的语气说，“不是头疼吗，快睡吧，睡一觉就好了。”
“这怎么睡得着……”
阿茉季倒了回去，嘟哝着。
“她没有事吗……？我得告诉明美吧？该怎么说……明天就去找明美……”
通讯器里传来小声的喃喃，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只余平稳的呼吸声。
降谷零倾听着这道呼吸，在白色马自达里静默地小坐了一会儿，拔出车钥匙，上楼，回到自己现在住的公寓。
打开公寓门的时候，他想起自己以前住的另一所公寓，从大学时就跟诸伏景光合租的那一间。
那间公寓后来因为多了一个小孩子，随着时间推移添置了不少东西。
其中有一幅装饰，是推开门就能看到的书法挂画，当初他的警校同期们第一次上门拜访，还因为这幅字，被松田那家伙狠狠嘲笑了。
那都是七年前的事情了。
茉崽喊透子“rei尼SAMA”，但是喊景光“hiro尼尼”。
因为太郑重了让透子感觉怪怪的……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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