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礼当然懂,但这若是被奶奶或程酌知道……
杨西西看出他的担忧:“放心,你只负责拍摄,不会让你出镜的,我实在找不到帮手了。”
“我以为,你有很多朋友。”云礼倒不是扭捏的性格,很快便点头,“好啊。”
杨西西立刻伸手击掌:“合作愉快!晚上要不要跟我去酒吧玩?”
好想去!
云礼长睫毛忽闪一眨,郁闷:“可是哥哥来接我了,只能改天。”
“你哥?”杨西西不以为然,“找个借口就好啦。”
“是房东。”云礼不敢欺骗程酌,“还是算啦,下次我肯定去。”
杨西西不缠人,点着头继续吃起点心,还嘱咐道:“原来你租房啊,那可得长个心眼,东港好多房东都是隐形色狼,我知道好几件新闻呢。”
……
云礼欲言又止,不知如何解释。
*
在独身生活之前,程酌大部分时间都在公司或游走于各种声色犬马之地,除了闭关画画以外,根本就没心思总在家里待。
可这段日子,他却跟结了婚似的规矩。
不仅晚出早归,就连超市购物都要亲力亲为。
这天程酌特意买好食物,方才把车开到东港大学附近的西餐厅外。
像云礼那样的少年,无论在什么地方都耀眼。
程酌几乎一秒就瞧见了他的存在,但很快,又发现云礼正和一位时尚少女有说有笑。
是同班同学吗?还是社团认识的朋友?
有必要坐在同一侧的沙发上?两个人低头瞧什么呢,为何那么高兴?
这女孩也太没边界感了,怎么可以和云礼勾肩搭背?竟然还捏他的脸???
才认识几天,像什么样子!
程酌从不知自己是个狭隘的人,但窥视的短短两分钟,却已然让他心浮气躁。
不知脑袋怎么回事,竟然极没素质地按响了车笛。
被惊到的云礼恍惚抬头,倒是很快便和杨西西告别,抱着课本快乐地小跑出来,拉开车门坐到副驾驶处浅笑:“我刚和同学吃了蛋糕,晚上不吃饭了。”
想起后备箱那些食材,程酌沉默,什么都没说就发动了车子。
云礼本没觉得气氛有异,路上还在偷偷翻阅“亿次元”和“云画师”,直至快到家时,才意识到程酌安静得过分。
他小心侧头:“哥哥,你心情不好吗?”
程酌扶着方向盘继续前行:“没有。”
云礼敛眉:“那你怎么不讲话,也不对我笑了?”
他总喜欢把心中疑问不加遮掩地问出口,性格过度天然,令人难以招架。
轿车逐渐驶入别墅附近的落羽杉之间,程酌莫名其妙地踩了刹车。
猛然停止,密闭的空间安静至极。
见云礼眼神茫然,程酌若有所指:“是有些不太顺心。”
“工作的事?”少年格外认真,“虽然我不懂,但我能做点什么让你开心吗?”
程酌侧头看向他:“不知道。”
云礼似在冥思苦想,小心瞧瞧程酌,忽来灵感似的翻起书包:“差点忘了我有礼物给你,今天古代史老师带我们做的。”
话毕他便掏出个浅蓝色的丝绸香囊,伸手挂在了后视镜处。
那丝绸上的暗纹是连理花,这在过往的岁月里意味着什么,相当熟悉美术元素的程酌清楚得很。
那云礼自己清楚吗?
程酌若有所思地观察他。
“好好闻。”云礼忽把手指伸到程酌面前,“是花香。”
程酌回神。的确,芬郁盈盈。
见房东哥哥没有太特别的反应,云礼逐渐失落:“是不是没什么意思?那我也不知道要怎样你才开心了。”
“多谢。”
程酌终于开口的同时,竟然拉住了他秀气的手腕。
云礼茫然眨眼。
“汤圆害怕这些味道,会应激。”
程酌找到几近拙劣的借口,扯过消毒湿巾帮他温柔擦拭手指,擦着擦着又开始用力,似忍不住想把触碰到那女孩的痕迹也擦掉。
云礼并没有反抗,乖得不得了。
见指尖泛红,程酌终于停手,却没松开。
云礼美丽的手能让人联想起花琴书画等一切优雅的事物,那般纤然修长的无名指,若带上十七号的戒指,应当天衣无缝。
程酌垂眸,泛滥的妄想在心中覆水难收。
云礼不安保证:“哥哥,我不会吓到猫猫的,我洗过手再摸它。”
程酌松开禁锢:“嗯。”
云礼鼓起勇气摸住他的唇角,往上戳了戳:“那你笑一下,别不开心啦。”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属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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