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尘和奇犽他们会和，小杰和奇犽他们被信长的实力刺激到，决定去找酷拉皮卡问增强实力的方法。

至于为什么不问陌尘？那家伙只会说把他们融合在一起，凝聚在手上之类的回答，一点用处都没有，反而把他们气得够呛。

小杰给酷拉皮卡打电话，依旧没人接，这时，旁边的大楼映出火红色的光，随之而来的是剧烈的爆破声。

“看这情况这么激烈，简直像发生了战争一样。”三人看着时不时闪过的火光，突然反应过了“蜘蛛!”

小杰又给雷欧力打电话，陌尘没兴趣听他们对话，也拿出手机给千陵森祢打。

电话那边隐约传来一声哈欠，接着是千陵森祢懒洋洋的声音“怎么了小尘？晚上找我有什么事吗？”

“幻影旅团正在色梅塔利大楼的事你知道吗？”陌尘沉声问，耳边响起炮火纷飞的哀嚎。

“我知道。”千陵森祢走到落地窗前看着不远处宛如烟花绽放般的热闹景色“这个场面不适合你看，已经很晚了，小孩子该休息了。”

“为什么!”陌尘声音尖锐，吓到了正在和雷欧力打电话的小杰，他走到一边，脑子稍微冷静“你为什么要救幻影旅团的人？他们——”

“他们明明无恶不作，罪该万死对吗？”千陵森祢坐在藤蔓编制的摇椅上，给自己倒了杯咖啡“这些我都知道。”

“你知道，你知道为什么还要救他们!”陌尘被千陵森祢的话气笑了，“他们这是在犯罪!”

“小尘，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不要拿现世的法律和道德来标判B级以上的世界？”千陵森祢好奇道，这些对于千陵家的人来说不应该是常识吗？

“说过。”陌尘握紧拳头“但是他们杀了这么多人，不管在哪个世界都算的上违法行为!”

“都说了不要拿现世的标准来要求A级世界。”千陵森祢有点无奈，但还是耐心的给不懂事的弟弟讲解“友客鑫市鱼龙混杂，各方势力盘根错节，这里是连警察都能和□□搭档的灰色地带，而现在的这场战争不过是几个黑色势力的对抗罢了，没必要管。”

“但是里面还有很多普通人!”

“这点你放心吧，能进到会场的人无一不是手上沾满鲜血，赚不义之财的人，他们没有一个普通的，如果幻影旅团真的屠杀普通人，我们一定不会坐视不管的。”千陵森祢的声音在炮火下有些失真“至于那些保镖，只能说他们跟错了主。”

“还有什么想问的吗？没有的话你该睡觉了。”千陵森祢伸个懒腰，走回床铺“你也别想着凭自己就能救出所有人，其一，战争已经开始，就算要救也来不及，况且那些人也没资格让我们出手;其二，小尘你还小，有这种不成熟的想法很正常，你只要知道，这个世界上，不，所有的世界里，没有一个人值得你拼命去救，明白吗？”

陌尘喉咙干涩，像是被棉花堵住一样什么也说不出来，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最后一个问题…，我们家，是好，是坏…”

“唔…”千陵森祢思索了一会儿“对于现在来说，作壁上观算不上坏，帮助幻影旅团算的上坏，但我们做这一切是为了这个世界。舍小义而取大为，是益。”

“…我知道了。”陌尘握紧电话，对面传来千陵森祢欣慰的笑声，伴随而来的还有一句“对了，过不了多久我可能还要麻烦你一下。”他有预感，十七哥说的麻烦可能还是除念的事。

挂断电话，千陵森祢也没了睡意，敲开隔壁房间的门，不出意外，看见和他一样欣赏烟花的木松三人，他走到身姿庞大的窝金身边“如何，你的团长献给你欢迎的赞歌。”

十一月的月亮去了又来，四季轮转各司其职，欢迎的赞歌在墓地奏响，完整的日历终将被人收藏。

“简直棒极了!”窝金兴奋的瞪大双眼盯着窗户，他能从倒映着他影子的玻璃中看见富兰克林的指节机关枪上鲜红的火焰，听见侠客操纵黑衣人的按键声，芬克斯从他们身边路过，和飞坦一起扭断了他们的脖子，散落在地上的尸体被玛奇操纵着，哒哒哒的枪声对准了自己的同伴，小滴的凸眼鱼吸走了一切污秽，他也好想，好想和他们一起…

华丽的大闹一场!

枪声逐渐弱下，东边的天际炸开最后一朵烟花，窝金瞪着身旁的千陵森祢，说话粗声粗气，带着尚未冷却的兴奋“你什么时候放我回去!”

“再等两三天，时间到了，我自然会放你回去。”看完热闹，千陵森祢准备回去休息，突然想到了什么，回过头补充道“让你的同伙注意一下，要是再敢伤到小少爷，就算你们再厉害，我也会亲手把你们这本日历撕的粉碎。”

“切。”窝金别过头，想起对方讨人厌的虫子，“我知道了。”

“知道就好。”千陵森祢施施然的回去休息，还不忘嘱咐另外两个小屁孩，让他们也早点休息。

木松等千陵森祢走后才敢做鬼脸，明明就比他们大四岁，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是想闹哪样啊!

色梅塔利的事告一段落，三人和雷欧力约定在有女神像的公园集合，小杰也终于打通了酷拉皮卡的电话，他把他们被旅团绑架的事告诉酷拉皮卡，毫不意外得来一顿训斥。

陌尘靠在残念的女神像下，也没心思在意这上面有没有灰尘，他的脑子现在有点乱，色梅塔利热闹的爆炸声和千陵森祢冷静的说话声在脑里交织，就像人格分裂一样，一边认为他们是错误的，杀人是不对的;一边认为他们是正确的，两边都是恶人，谁死了都是造福人类，再说了，这又不是他惹得，没事操那么多心干什么，没看奇犽他们都没什么反应吗？

人总会为自己的自私找更多的理由。

陌尘抱紧自己，冰凉的手贴上同样冰凉的皮肤，扪心自问，他刚才给十七哥打电话时，更在意的是为什么要救幻影旅团的人而不是派人或者自己来救正被屠杀的色梅塔利，所以，他其实也是自私的，对吗？

不如唯心一点，和自己无关的事不要管也不要想，这样活得还能轻松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