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阿托利斯再度身着镀金的铠甲来到了都城守备队的大营，而雷加则先去练武场进行训练。

门口排着一长队来参加考核的人，鞋匠广场满满当当全都是。

“王子！”

“王子殿下！”

他们很多从天还没亮就到这里来了。当然也有不少听说了昨天晚上的事情。

“吃了吗？”阿托利斯问了众人一句。

大多数人摇头，只有少数人点了头。

“没吃饭？有力气测试吗？”阿托利斯又问。

“有！”短腿突然开口。

随后，阿托利斯进入营地，在列队背完“金法规”之后和金袍子们一起享用了稀粥土豆与培根。一边吃还一边谈论起了今天的具体安排。除了要抽调十五人一起去监督考核，其余照常。

金袍子们觉得这事情新鲜，以前想入都城守备队全都要考爵士们保举，这下是第一次见公开考核。

总司令挑选了几个看上去最有精神的，身体强壮的金袍子，其余的人由昨晚上选举出来的新任副司令杰瑞米·莱克爵士代管。杰瑞米·莱克爵士没想过自己会当选，他出生于无产骑士家族，没有雄厚的财力和靠山，武力在金袍子里也不算突出，不过他家族好几代人都当过都城守备队，也算沾了点家族的光。

“好了。”阿托利斯骑着马，带着金袍子们走了出来，15个金袍子排成两列，整齐地站在总司令的左侧。原本还在自说自话的人群们逐渐安静下来。

“所有人，保持安静，跟我来。”这个时间，君临城的大部分人还没睡醒。

阿托利斯与那一队金袍子在前方领队，精神抖擞，队列整齐，动作一致。

一路出了君临，守门的金袍子一见到总司令便左手握拳放在胸前敬礼，“总司令。”阿托利斯也看向他们并回礼。

这是亨利·维水提出的想法，把行礼作为日常的一部分，才能时时刻刻提醒他们注意礼节。至于动作是阿托利斯挪用了交界地的一种手势，起源于古龙，把拳眼朝向自己，是表达和平友善之意。

在练武场外围，阿托利斯停了下来，比武大会的场地还没被拆除，他们正好可以利用一下。

“诸位，今日你们来都是为了同一个目标，但是加入都城守备队必须通过三项考核。第一项，绕着这个场地，跑一百圈。”

“什么？！”人群中一片哗然，他们可没想到这个测试如此苛刻。

“好啊，兄弟们，跑起来吧。”短腿本来就靠跑得快得到了这个外号，他第一个带头跑了起来。

“在开始跑之前，先去洛恩爵士那里勾上名字，如果你们嫌身上东西太重也可以把东西交给金袍子代管。”

“如果不想跑就离开。”阿托利斯也不会追究，不过他们的面子问题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了。

“雷蒙·戴瑞。”年轻的爵士解下了佩剑，放到了递给了一位金袍子。

“跳蚤窝的短腿，肖恩，我不知道我名字怎么写。”

“亚丽。”这时走出个二十出头的女人，让原本骚动的人群安静了些。

在队伍的末尾，也有不少人选择离开。

最后只有十分之一的人愿意参加这荒唐的考核，很多都是把都城守备队视作唯一希望的穷人。想投机取巧，或是吃不得苦的人才不会跑百圈。金袍子们虽然也觉得很离谱，但他们并不会质疑阿托利斯的命令。

“金袍律法”的第一条便是听从指挥。

“总共两百六十四个人，总司令。”老洛恩爵士在核实过后报告道。

“你们随时可以选择放弃。”

“不！”短腿又带头大喊了一句，直接边跑便把自己沾满汗水的上衣脱了扔到一边。

“为什么不呢，今天的太阳那么大，为什么偏要继续呢？”

在隔壁听到阿托利斯说话的雷加刚坐下准备休息却又站起来了。

在跑了十圈过后，和亚丽一起来的十几个女孩们开始哭，边哭边跑。有一些人开始放弃，一些人在吐过之后继续迈开步伐。

“总司令……”老洛恩爵士看不得这群和自己女儿一般年纪的女孩们哭。但阿托利斯告诉他现在不是怜香惜玉的时候。

“如果有人晕倒了把他们拽出来休息。”

“为了达克！”短腿又在那里喊。

“为了自由！”女孩们边哭边喊。

而爵士们喊着为了家族，为了荣誉。

雷蒙·戴瑞爵士突然喊了句：“为了阿托利斯王子！”

“什么？！”桑狄威尔听了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过了一会儿，琼恩·克林顿过来围观，本想说些什么，但看阿托利斯在专心工作就，没说什么。

女孩们在跑到二十圈的时候陆续跑不动了，但她们还是扶着边上的栏杆缓慢向前。

很快，他们没有力气喊出声了。

“我不干啦！”也有人在精疲力尽之后直接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