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去找蒙格。

在见到了两只熟悉的大龙虾并娴熟地把它们杀了之后，阿托利斯捡到了蒙格的囚具。

【地下墓地去不去？】

[不去！]阿托利斯曾经在里面转到怀疑人生，蒙葛特跟他说里面其实是三层的时候他死活都不信。谁把每一层都建的一模一样啊，脑子有病吧。一样的祭坛、一样的石柱、一样的通道，就连每一层的恶兆之子也是一样的。鬼打墙啊，太可怕了。

桑狄威尔驮着阿托利斯跳到了下水道的管道里。

阿托利斯的鼻子已经麻了。

太黑了，他有些不想走了。

“我歇会儿。”他随便一坐就坐到了一滩不知道是啥的，有些软塌塌的东西上面。

葛哈德现身，用托普斯的魔法变成一个照明的小球。

“在葛哈德的赐福旁休息一下吧，褪色者。”葛哈德对他笑了笑。

他们褪色者，看不到玛莉卡的赐福……

阿托利斯不太习惯葛哈德的嬉皮笑脸，但也不讨厌。

虽然突然冒出来一个半身让他毫无防备，但若不是他，自己可能还在维斯特洛。

“无上意志，会放逐我们，对吧。”还拥有赐福的半神是不可能被杀死的，除非命定之死。

葛哈德觉得他话里有话，“你想问什么？”

［你可有办法——杀死无上意志？］

葛哈德大笑。

虽然他们的无上意志还算友好，但交界地的无上意志实在充满恶意。

【即使是无上意志也无法杀死无上意志，最多只能开辟一片新的世界罢了。】

休息结束后，葛哈德举着一个火把在前面带路，“怕黑的小孩啊，跟着太阳好哥哥，这样就不会迷路了。”

“你既不是太阳，更不是好哥哥。”阿托利斯说了一句。

“你就不能对我友善一点吗？”葛哈德决定坑他一回。

于是在七拐八绕后，他们来到了一个洞口，葛哈德示意阿托利斯跳下去，阿托利斯闻到了阴谋，开口果断拒绝。

葛哈德坑害失败，跳下去转身就用手里的火把把拿着小刀埋伏的小人给敲了十几下。可能是因为阴谋没得逞在泄愤？总之，小人很惨，葛哈德很小孩子气。

“太阳好哥哥，不用敲了，他已经死了。”或者，回归？阿托利斯没在意那个人有没有赐福。

他是怎么时候把死这个字时常挂在嘴边的呢？虽然在碎片战争开始之时他便注意到有些人的回归会不太成功，但交界地的人对于死亡还是没什么概念的。他可能在不知不觉间被异乡人给同化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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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谷镇的事情告一段落。

达克林家族被剥夺了土地与头衔，与他的联姻同党霍拉斯家族被削成了无地骑士。

坐在铁王座上的雷加有些迷茫，他走得太快了，原本以为他至少还能做一年半年的国王之手，但一天都没有……

“陛下？”琼恩·艾林将他的思绪唤回。

“抱歉……”真是失态，雷加坐直了身躯，“你再说一遍吧。”

“不是什么很紧急的事情，我可以整理一下，晚上送到书房。”

雷加点点头，说道：“辛苦了。”

朝会就此结束。

“陛下也是其中之一呢。”奥斯威尔·河安爵士说了一句。

“什么？”

“失去黄金王子的阴沉氛围啊，”他说，“我不知道其他地方如何，不过至少在君临，都是这样。这天也是连着阴沉了好几天，下了好几天的雨……”

“不是因为希兰心情不好吗？”雷加的话有些让奥斯威尔·河安爵士感到意料之外。

他怎么之前就没想到呢。

在国王的书房，原本伊里斯二世不理朝政之后堆积的文件已经被处理完了，阿托利斯还很贴心地留下了一些标签，让他分好轻重缓急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