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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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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的天空阴沉沉的,乌云如墨般翻滚,逐渐汇聚成厚重的黑色棉团。狂风呼啸,带着凌厉的气息,席卷大地。树枝在风中痛苦挣扎,看上去不堪一击,随时会折断。

大自然奋力发出低沉怒吼,雷声隐隐作响,从东边滚到西边,时而遥远,时而响在人的耳边。

长街宛如一条沉睡的巨龙,静静卧在大地之上。街道两旁的房屋和店铺门窗紧紧关起来,等待风雨的降临。

无星无月,街上黑漆漆的,只有风在咆哮。

晏青云独自骑马驶过长街,瘦削的身影在黑夜里格外引人注目,成为这片沉闷景象中一抹独特的存在。

走到长街尽头,晏青云下了马,站在阶下,抬头望去。

朱红色的大门高达数丈,门扇厚实沉重,上面镶嵌着金色的门钉,以及麒麟兽面衔环。

门前两侧矗立着一对石狮子,威风凛凛,守护着这座府邸的尊严与荣耀。

大门上方悬挂一块镶金匾额,一道闪电划过,电光照亮“镇安侯府”四个大字,笔力遒劲,透露出不凡的气势,在一闪之后再次陷入黑暗。

两侧的墙壁由青砖垒成,高大而厚实,犹如一座坚固的堡垒。

门口铺着宽阔的青石台阶,历经岁月的磨砺,光滑如镜。晏青云拾阶而上,走到门前,犹豫了一下。

真的要进去吗?

谢予臻叫宁知远参军这件事,会不会就是为了引自己去求他?

他此刻或许正在侯府里等着我自投罗网。

这次进了侯府,还能不能出得来?

一旦进去,可就不由自己做主,没有自保的筹码,难道要主动送上门去任人宰割?

可是不去的话,宁知远就要上战场了,战场上出点意外弄死一个人很容易,到时候宁知远还不是随谢予臻捏扁搓圆,任其鱼肉?

如果宁知远有个三长两短,自己后悔都来不及。

晏青云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准备敲门。

想要谢予臻不派宁知远去龙门关,就需要自己付出代价。

这个代价,自己能否承受得起?

谢予臻会不会要求陪他……

晏青云的手停住了。

……

“侯爷,晏青云已到门口。”

下人跪在地下,向谢予臻回禀。

谢予臻懒散地靠在第七房小妾怀里,头颅抵着小妾的肚子,半眯着眼睛,一只手拿着酒杯,另一只手漫不经心地摘下一颗葡萄,放入口中,慢慢咀嚼,享受着那股清甜的味道。

举起酒杯,轻轻晃动,斜睨着碧绿的酒液。

他的动作缓慢而悠闲,好像完全不在意下人带来的消息。

“看住他,”谢予臻晃了晃酒杯,“随时向我汇报。”

“是。”下人躬身退下。

第七房小妾娇媚地低下头,与他交换了一个吻,坐起来,为他斟了一杯酒,雪白细嫩的柔夷举起酒杯:“鱼儿既然上钩了,为什么侯爷还不收线?”

“你懂什么,得让他来求我,才算上钩,这种时候拼的就是耐心,看他先敲门还是我先开门,谁先主动谁输。”谢予臻就着美人的手喝了一口酒,“你知道的,我向来很有耐心。”

小妾娇笑起来,伸出纤纤玉指点着谢予臻的胸膛,谢予臻搂住她的细腰将她放倒,对准嫣红的脸蛋亲了一口。就在小妾以为侯爷会进一步动作时,谢予臻忽又放开了她,自斟自饮,似有些紧张。

雷声翻滚,越来越近,越来越响,犹如万马奔腾。

与雷声几乎同时响起的,是门里面侯府侍卫的脚步声。

啪嗒,啪嗒,啪嗒……整齐有力。

显然里面有人正在集结,隔着一层门板,晏青云仿佛看见两排侍卫正在列队,等待自己“羊入虎口”。

“咔嚓——”一个炸雷,一道闪电划破天际,犹如利剑劈开黑暗,瞬间将天空照亮。

“吱嘎——”伴随难听的响声,门板被人从里面拉开。

门里果然有两群侍卫分列两边,他们皆穿侯府统一配发的黑衣,被电光照亮的惨白的脸,犹如暗夜中的诡魅。

打头的暗卫是当初宁知远进府守门的那个人,得了宁知远指点后,换了功法修炼,武功进步神速,现今已是谢予臻最器重的心腹。

暗卫在进入暗卫营后会舍弃之前名字,只有个代号,此人便唤做魏十七。

“晏公子,侯爷有请!”魏十七规规矩矩向晏青云行了一礼,做足了礼数。

谢予臻嘴上说自己最有耐心,实际上还是沉不住气,到底是先开了门,一味等待,不符合谢予臻的行事作风,他向来喜欢主动出击,带着他一贯的霸气作风,以势压人。

狂风愈加猛烈,吹得尘土飞扬,晏青云几乎无法睁开眼睛。

乌云低沉,随时可能压垮整个世界。

晏青云望了一眼黑洞洞的宛如地狱入口的大门,在两排身姿挺拔神情肃穆的侍卫们虎视眈眈的目光中,一句话没说,转身走下台阶。

衣角在风中飘扬,几滴零星的雨滴砸在衣角上。

晏青云伸手去拽马缰。

“晏公子!”魏十七慌了,追了一步,想起侯爷吩咐不得对晏青云不利,硬生生顿住脚步。

“侯爷请您进去,侯爷说什么事都可以商量,只要你进侯府。”

晏青云没有答话,从拴马桩上解开缰绳,翻身上了马。

“晏公子,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魏十七在后面叫着,徒劳做最后的挣扎,“宁总管一旦上了战场极有可能回不来,难道你不想和宁总管成亲了吗?”

我现在进去,才是真的没法和宁知远成亲了,谢予臻分明就是故意等我去求他好来拿捏我的。

“驾!”晏青云双腿一磕马腹,马儿扬蹄,向前一窜。

豆大的雨点滴下来,噼里啪啦打在地面上,激起一团团小水花。

春天的第一场倾盆大雨,终于落下。

一道闪电劈来,正劈在晏青云头顶,他的背影孤单瘦弱,浑身湿透,似乎不堪一击,好几次在风雨中摇晃,却又顽强地始终屹立不倒,稳稳端坐在马上。

骏马风驰电掣,渐行渐远,晏青云就这样消失在雨夜里。

毫不犹豫,干脆利落。

侯府内,得了消息的谢予臻从小妾身上坐起来,眼睛一瞪。

“晏青云竟然就这么走了?”

魏十七低头回道:“是的,他走得很干脆。”

小妾从背后扑上来,细嫩的手抚上谢予臻的肩头,咬着谢予臻耳垂说:“侯爷既然如此想要这个晏青云,为什么不直接杀了宁总管,把晏青云抢入侯府?”

“妇人之见。”谢予臻已经觉得和小妾寻欢作乐没什么意思,无情地推开她,冷冷道,“我若亲自动手杀宁知远,必被晏青云恨上,那我得到的不过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我不仅要得到晏青云的人,还要得到他的心,宁知远绝不能死在我手里。”

谢予臻望了望外面的电闪雷鸣。

“来人,给本侯备马。”

谢予臻骑上自己的战马,从大门疾驰而出。

天空中电闪雷鸣,风声雨声一阵紧似一阵,天地之威下,人是那么渺小。晏青云在风雨中握紧缰绳,伏低身子,尽量减轻马匹的压力,以使马的速度更快。

行不多时,后面传来哒哒的马蹄声。

不等晏青云做出反应,后方人已经超过晏青云,显然骑术远比晏青云好得多。

那人一拉缰绳,马匹稳稳停在路中央,正好挡住晏青云的去路。

晏青云冒着大雨看过去,见那人头戴玉冠,身穿金色锦绣长袍,黑色大氅在马背上飘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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