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好丰盛。”小小的食盒里足足有四个菜,两荤一素一汤,这是言承没想到了。一一把菜品拿了出来摆到桌面上,抓起一块馒头就啃了起来,“黎兄快来,趁热吃。”
言承吃的狼吞虎咽,黎钰却没什么胃口,在一旁静静的看着,打趣道:“真是丰盛啊,好一顿断头饭。”
“什么?”
黎钰笑眯眯的说道:“青栀国一贯风格,会给判处死刑的犯人,准备生前的最后一顿饭,两荤一素一汤,是最高标准的断头饭了。”
“黎兄是不是想太多了,没准只是犒劳一下我们而已。”
黎钰想了想,点了点头,算是赞同言承的观点,也跟着吃了起来。现在的太阳已经落山了,再有一刻整个天就会黑下来,到那个时候,好戏就上演了。
果然,天才刚暗下来,空气中便有一股暗流涌动。黎钰猜测深夜肯定会有刺激的事情发生,早早便上床歇息了,这对言承来说,是个好消息。轻手轻脚的下了床,言承掌心燃起一道光亮,作势要引它出来。
隐隐约约中,面部仿佛吹来一阵风,然后在空中转了几圈,嘭的一声掀开了言承的屋门,很明显是什么东西跑了出去。
就在这时,突然响起一声女人的惨叫。言承第一想到的,便是那个想走却被抓回来的妇女。
跑出门外,正看到那妇女的丈夫被高高举起在屋门之上,仿佛被什么东西扼住脖子,咿咿呀呀的吐不出一个字来。
言承隔壁的女子也闻声跑了出来,一鞭子正中那团“东西”,冒出一阵青烟,男人这才重新着地,低着头重重的咳嗦起来。
女子再次掏出罗盘,那罗盘的指针转得飞快。言承耳旁突然吹过一阵风,暗叫了一声“不好”,那东西奔着黎钰去了!
言承点起房中的蜡烛,借着微弱的烛光终于看到了那个趴在房梁上的“东西”——是阴鬼。像人,但浑身黝黑,四肢又长又细的矗在地上,看起来十分不协调。言承看了半天也没看到它的脸在哪,随手抄起了一旁的花瓶。
“可恶。”
人多眼杂言承不便动手,只得佯装拿东西砸它,再趁机混点自己的灵气。若是寻常的东西,肯定当下就会被吓得跑的无影无踪。
“别砸!出来!”
是隔壁屋的那个姑娘。一边说着一边取下头纱,露出了整张脸,令人发怵。她的脸,一半是正常人的模样,另一半却面容枯槁,眼珠子浑浊不堪。
那姑娘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些粉末,撒在头纱之上,然后信手一扔,头纱放大数倍,变成一张网,将那怪物四脚捆绑的结结实实,立刻就从墙壁上摔了下了。
烛光微暗,言承却看的清,几只扁体虫不知从那里钻出来的,沿着阴鬼身躯向上爬,统一的钻进了阴鬼的耳朵里。伴随着声声惨叫,那鬼很快没了动静。
怪了,他们不是揭榜去探皇宫鬼怪嘛,为什么会被安排在这种地方?
还没等言承松口气,突然又是一阵惨叫。
“这东西不只一个。”
黎钰被动静惊醒,看到面面相觑的几人,有些兴奋:“怎么了怎么了,开始了?”
“别出声。”言承做了个嘘的手势,紧跟着隔壁房的少女追了出去。
还是一模一样的怪物。
白天那个妇女被吓得不轻,那个怪物此时正站在她的面前,一只爪子还压着妇女的衣角。这个怪物很像披头散发的女子,一条猩红的舌头在黑丝间窜了出来,像是在捕捉空气中的某种气息。
妇女被吓得几近昏死过去。
就在刚才,她的丈夫跪在地上咳嗦了半天才缓过神,二人知道这里不是他们这种普通人待的地方,便想回房,不管出了什么事也不再出来了。可就在这时,另一只怪物不知何时出现在二人身后,那怪物的唾液十分粘稠,而且伴着腥臭,丈夫率先察觉到异常,一把向后推开妇女便进屋躲了起来,门栓也很快的插上,不管妇女怎么低声哀求也不愿开门。
“你别动。”
言承看出这怪物视力极差,赶紧安抚受惊的妇女,然后掌心偷偷凝出一把冰刃,正中怪物的脑袋,那怪物连连后退吐出了一大口粘液,只听“噗嗤”一声,费力挣扎了几下便倒在了地上。
是辕夕。
匕首上的血液是草绿色的,辕夕皱眉,十分嫌弃的扔掉了匕首。
“大家不要分散,先聚集在一起!”
“去我房间。”言承隔壁间的少女不知从哪里又抽了一条头巾,已经把那异于常人的半边脸再次包裹的严严实实。
“好!”
众人听到这,赶紧跑去那少女的房间,本来把门栓插的死死的男人闻声也推开了门,看到地上的怪物惊叫了一声,边喊道:“大师救我!”边躲进少女的屋子。
“怎么不见那个老者。”
言承有种不祥的预感,敲了老半天的门,正想实在不行一脚踹开那个老人的屋门。
“言承兄,快过来啊。”
听到黎钰在叫自己,言承还是决定先找众人汇合。
“哇言承兄,你可真厉害!我就说你是习武之人~哎呀,这可真是刺激啊,我手无缚鸡之力就劳烦你保护我了!”
“......我尽力。”
辕夕也进来了,眉头拧的很紧。
“你觉得是什么?”辕夕凑了过来,站在言承左侧,声音压的很低,除了言承估计不会有第二个人听见。
“说不好,只怕眼下只是刚开始的开胃菜。”
“妈的!不是说去皇室探鬼怪吗?这他妈的是什么意思!诓老子?!”紧接着又是一阵污秽之语。